和宋阮完全相反的,却是杨苑。

他无j-i,ng打采地舀起一勺,又颠了颠、撇下了半截,没什么胃口地剩下的那半口送进了肚子里。

这马上都要回去了,阮阮怎么还不问他关于那珠子的事情啊?

又或者,阮阮其实根本就没想到那一层,这其实都是他的臆想?

也不该啊,阮阮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来?而且出来之前他还看了我一眼呢,那意思不就是等会儿要我坦白吗。

杨苑左思右想,越想越愁。

他一抬头,看见宋阮津津有味地喝完了最后一勺汤。杨苑看对方的表情,像是有要再来一碗的模样,他心里开始有些发慌,连忙道,“阮阮,徐先生的事情解决了吧?”

宋阮刚才的确在想自己要不要再来一碗的事情,闻言,脸上正经又严肃、实际上心不在焉地说道,“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是我来问你吗。”

说完他心里又盘算了一下,再过一个时辰就到饭点了,也的确该留一点肚子给午饭。虽然道理是这么说,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有些失落的表情。

这个表情在这个情景下落在杨苑眼睛里,就被误解成了一个对他有些失望的表情。

虽然他一个人自由来自由去,什么礼教陈规对他而言都是过眼云烟,就连‘人’,在他眼中,与别的东西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长着两只眼睛、一对耳朵。

但唯有一人,一颦一笑,尽落入他眼中。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徐先生出事吗?那颗珠子,就是我送给他防身的东西。”

杨苑解释道,他轻轻地掀开自己的袖口,本来还是空荡荡的手腕立刻出现了一串手链,淡粉色的圆珠被一根线串在一起,阳光落在这串手链上,仿佛有一条溪流从珠子里缓缓流过。

一瞬间,流光溢彩。

宋阮眼睛微微睁大,他也撩起了自己的袖口,在他的左手腕上,戴着一串一模一样、样式大小都分毫不差的珠串手链。

他看看杨苑的,又看看自己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是……”

“这是我的法器,一对子母链,这上面的珠子可不是普通的珠子。它有驱邪避讳的作用,可以帮凡人挡一次灾祸。”

杨苑的目光落在宋阮的手链上,叹息道,“要说起这东西的由来,这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原来住着的那个山头上有一颗歪脖子铁树,又丑又弯,一点都不好看,还老是不开花。”

“但是谁也没想到,有一天,这铁树不仅开了花,还长了唯一的一颗果子。”

“我当时正好路过,看见那果子心里痒得很,想摘来吃,谁知道把那果子摘下来的一瞬间,它就变成了一颗巨大的、蕴含着灵气的珠子……于是我便拿它来炼法器了。”

“果子摘下来竟然变成了灵珠?”

就连宋阮也忍不住要感叹一番杨苑的奇遇了,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光彩夺目的珠串,好奇地问,“那这珠子只能用一次么?”

那不是太浪费了?

“当然不是。”

杨苑摇了摇头,叹道,“你也太小瞧我了,我的法器,能是用一次就坏了的东西么?”

“我这条是子链。”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链子,又朝宋阮的手努了努嘴,“你手上那条才是母链。子链的威力自然不如母链,所以子链的珠子决不能重复使用,母链却可以。”

“母链?”

宋阮这下子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要知道杨苑将这串手链送给他的时候,那还是他们俩的第一次见面。

夜色阑珊,月色如霜。

少年身穿黑衣,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将那串仿佛流动着月光的手链递给了他。

杨苑没有说,宋阮也不知道,原来这就是他的法器。

“你怎么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我?”

宋阮戴着那串链子,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想把母链脱下来还给杨苑,但是又担心对方会生气,他不知所措地说道,“当初我们还不认识啊。”

“你收着吧。”

杨苑微微一笑,目光似水,“之前有人和我说,人类是非常脆弱的……”

“我说过,我并不想让你用它。”

“但是……我更不希望你受伤。”

南山饭馆疑似投毒官僚的事件在老百姓的口中传出,又消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百姓们的视野中。

这其中的道理也很简单,因为另一件爆炸性的新闻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在徐先生险些病死家中的时候,徐夫人在某一个晚上突然暴毙。

要光说这一件事,也算不得什么大新闻,毕竟古代医疗水平低下,皇帝的妃子还有病死的呢,这突然猝死也不是非常难以理解。

本来徐先生安葬完自己夫人、办完七七也就完事了。但是这件事坏就坏在徐夫人的亲弟弟、徐先生的小舅子身上。

这小舅子大概真是姐弟情深,得知他姐猝死后,一时间接受不了,便天天跑到徐家的灵堂里闹,说是徐先生害了他自己的老婆,不然为什么不敢送他姐去官府验尸。

徐先生本来不愿理睬,但是这小舅子一天天地来闹,慢慢地,街坊邻居便开始传起了闲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先生不得不报了官,请人来开棺验尸,结果也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徐夫人的确是被毒死的。

既然闹出了人命,那便要审。

这一审,就审出了问题。

官差在徐夫人的陪嫁箱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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