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脑子里全都是余氏不能有事的想法。
云氏看着婆子端出去的两盆秽物,不顾房中异味,上前对顾青竹问:“青竹啊,老夫人如何了?”
顾青竹正在让红渠给她卷衣袖,听了云氏的问题,回道:“母亲放心吧,过不了多会儿老夫人就能醒来了,她今儿吃的太油腻,血液一时不畅才导致昏迷的。”
听了顾青竹的话以后,云氏才稍稍放心,从一开始看顾青竹给余氏诊治时的不放心,到看见她为了救余氏不顾一切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不信任的想法。
“这里有我,你去洗洗吧。”
祁暄对顾青竹道,她最爱洁,去漠北之前,她就是连沾了灰尘的石凳子都不肯坐,在军中当军医的那几年,什么脏活儿累活儿全都干过,完全没有一点点京中贵女的娇气。
可是她不嫌弃病患,并不代表她能接受污秽,所以祁暄才这样说的。
顾青竹看来他一眼,摇头道: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一会儿,看看再说。”
门外走来跑过来一个老大夫,看到房中进进出出,以及老夫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