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众人忙起身行礼答应。
文幼悯也站了起来,柔声道:“臣妾带小辈们在梅园走走。”
太上皇点了点头,“外面凉,披上斗篷吧。”
文幼悯恭顺道:“臣妾知道了。”
待众人彻底退下后,太上皇立马动作敏捷地掀开了身上的毯子,拿起巾子擦额上的汗,热死了。
平南王面容淡定,喝了口茶,“难为她受得住这种日子。”
“你说谁?”太上皇开口,声音还带着些沙哑,忙清了清嗓子,“你说幼悯?”这回的声音中气十足,哪里有一丝病气。
“是啊,”平南王道,“都富贵了这么多年,还不腻么?难道……就没有想过要点别的?”
太上皇望着文幼悯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想是习惯了宫中这种日子了吧,再让她自由,反倒不习惯了。怎么?”
平南王勾唇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她听话得很。”他的一妻一妾虽然也很温柔,但偶尔也会心中别扭,发发小脾气。可皇太后的听话,却像是没有灵魂的傀儡。
太上皇想了想,并无说话,文幼悯如何,和他也没有多少关系了,她是自由的,也不会害承儿。
文幼悯这边,带着小辈们在梅园漫步,梅园中成千上百株白梅相约在这个冬日绽放,朵朵梅花皎洁如雪,又似繁星,点缀在千奇百怪的枝干上,像是天上飘落的雪花在空中凝聚住了,众人行走其中,如同踏入了不太真实的虚幻仙境。
冷筱棋讨好问了一句,“姨母,怎么不见圣上呢?”
冷筱棋这话问得有些不大合适,若是以前元礼承还是太子,她身为元礼承的表妹在过年期间关心问一句倒无可厚非,可如今元礼承已是皇帝,圣上的踪迹就由不得她打探了。
冷筱琴连忙插话,“圣上想是政务繁忙呢,圣上昃食宵衣,实乃大满朝百姓之福分。”
冷筱棋经了长姐这一插话,也警醒了一二,忙笑着说了些恭维话。
文幼悯回之一笑。
沉曦一路沉默无言,元德帝今日早上去见暖暖了,按理说中午便得回宫了,可是直到他们午后入宫,暗卫禀报他还和暖暖在宫外溜达,看来这二人相处得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好。
也是,元礼承性子温润祥和,脱下龙袍便是翩翩公子,文雅多礼,暖暖会喜欢他也不出奇,尤其他长着一张和她这么像的脸,又打着亲情的名号接近她。至于元礼承,他就算无法发自内心地对她好,也不会害她分毫。
城西。
元德帝身穿宝蓝色缎面直裰,外披一件深蓝色氅衣,其貌胜潘安,身姿儒雅,路过的百姓们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纳闷帝都城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在他身侧,紧跟着身着粉衣、梳着垂挂髻,脸上覆着半个面具的暖暖,暖暖的樱桃小嘴从一开始就没合拢过,忙着吃,忙着笑,忙着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刚刚一笼新鲜出炉的小笼包下肚,她这会儿开始撑得有些走不动了,“二哥我好饱,不能再吃了!”
元德帝微微一笑,“真吃饱了?”这个小不点真叫他大开眼界,不过半天时间,她便吃下了他两天都不一定能吃完的东西。
“对了二哥!”暖暖从怀中摸出一只耳坠,“我娘之前送了我一对珍珠耳坠,可是昨天我不小心给弄丢了一只,要不我们去找找哪里有得卖好不好?再给它配一对起来!”
元德帝接过来,仔细一辩,这是南海血珠,他记得统共有三颗,两颗稍小的制成耳坠,一颗稍大的嵌入了一个璎珞中。他摇了摇头,“怕是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了,不过,可以找找看有没有差不多的。”血珠珍稀难寻,他问道,“可还记得在哪里丢的?”
暖暖仔细想了一下,皱眉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昨晚回府后一摸就发现不见了。”
“想想昨日去了哪些地方,叫人一一搜寻便是。”
“可是我昨天去了好多地方呢,走了整整一天!”暖暖夸张道,“哪里可能找得回来?若真要找,只怕找个十天十夜都找不到!”
元德帝意味深长道:“你的这只耳坠,可是值得让人找上十天十夜。”
暖暖嘴巴都圆了,“那颗珍珠很贵吗?”
元德帝点了点头,温声道:“你将你昨日去的地方,走的路线写下来,我派人去找便是,才刚丢不久,兴许还能找到。”
暖暖挠了挠头,“那好吧。”
元德帝吩咐了下去,“笔墨伺候。”
笔墨准备好后,暖暖冥思苦想了许久,终于抓起了笔,可是笔抓起后又久久不落笔,最后反而将笔放下了,苦恼道:“我也不记得我昨天去了什么地方了,我只知道出府后,我和慕阳哥哥先去茶楼吃了茶点,有燕窝粥,还有雪银耳,还有碧豆糕,我还吃了梅花蒸豆腐糕,然后我们出了茶楼,往前一直走,右手边有云吞细面,我吃了一碗,然后隔壁有个糖人摊,我转到了一只大公鸡,可是只吃了个鸡头就被人撞了一下,结果手一抖糖人就掉了,慕阳哥哥又陪我走了回去,这次我只转到了一只小蚱蜢!一口就吃完了!”暖暖说到这一脸愤然,“然后慕阳哥哥帮我转了一次,哈!这回他转到了一只大凤凰!”暖暖说得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根本停不下来。
“唔……”元德帝耐心听完,这小丫头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昨日吃了什么东西,听她说完,元德帝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