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功,印度人咬着牙扯开陶一粟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马上翻过身用拳头砸向陶一粟。揍到陶一粟开始吐血,瘫在地上气喘吁吁,才收了手。印度人也累得不轻,朝地上啐了一口,什么兴致也没有了,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往床上走。
陶一粟跳起来,拎着椅子朝印度人脑后砸,砸得印度人扑通跪下,转脸一看,陶一粟已经癫狂了,两眼血红,像辆失控的车,准备开下悬崖。
不知道打了多久,谁也没赢。
陶一粟怀着杀心,但是没能杀掉印度人。印度人没怀杀心,因为他处境复杂。他上次拼了命证明那些雇佣军不适合出去采购,会被发现,他们实在信不过才拽了这个小鬼。出城租车的人是印度人的熟人,上次他已经拜托这个人帮自己搞个门路,准备离开这些雇佣兵。杀了陶一粟,下次再出城就会有他们的人跟,到时候就不好跑了。而且住宿的旅店老板就是介绍雇佣军的中间人,自己出去必须跟他报备。
印度人躺在地上喘气,看陶一粟:“我今天死,明天他们就会杀了你。”
陶一粟抬起眼睛,但是没抬头,眼珠顶在眼皮上,印度人能看见他眼珠下方的眼白,异常狠戾:“那也是你先死。”
两人沉默着,印度人坐起来,给自己点烟。
陶一粟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抬头看印度人:“给我一根。”
印度人看看他,把烟盒和火机放在地上,滑过来。
陶一粟抽出来一支,点上,没吸,烟燃烧着。
燃了三分之一,陶一粟突然抬头说:“我知道你准备干什么。”
印度人回望他,没说话。
“我爸妈也租过车,你什么证件都没给,也没有登记,给的钱也没记。”陶一粟终于抽了一口,“他要帮你离开吧。”
印度人还是不说话。
“算我一份。”陶一粟弹弹烟灰,动作还不熟练,烟差点脱手,“不然我就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