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一些人动手,跟姜琦不是一路的,我记得姜琦他们那时候应该已经走远了……”丁青慢慢回忆。
“嗯,就周松说那些戴口罩的。”罗大飞也补充。
“谁是周松?”方木司c-h-a话。
“就那男孩儿。”齐盟答他。
罗大飞把磕好的瓜子拢一把,正好50个,准备一口吃下:“你不认识他?”
方木司笑一声:“我比你们大三岁,只跟丁青一块玩儿,你们周围那帮人我认谁啊?”
“是啊……”齐盟点点头,又疑问起来,“那你还叫他青哥?”
“叫着玩的呗,那么认真干什么?”
“他们对姜琦挺客气的,而且看着比他大……”丁青继续回忆。
“谁?姜琦?”齐盟很惊讶,“他凭什么?”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有个共同的猜测。
“姜家的人?”罗大飞问。
“姜丰吧。”方木司把手里的瓜子皮扔进垃圾桶,“我说姜琦对什么口罩闭口不谈……”
“等一下,”罗大飞很疑惑,试图厘清头绪,“照这么看,姜丰是想解决掉青哥,可是这么一来,警察、刘耀、丁夫人……姜琦不可能跑得掉的啊,姜丰为什么要这么做?虎毒还不食子呢?”
语毕,方木司和齐盟同时哼了一声。
“姜丰这套玩儿的溜啊……”丁青吃完苹果,擦了擦手。
罗大飞一脸困惑。
齐盟问他:“你见过姜丰吗?”
“见过两次,他还来看过丁青一次,没醒的时候,”罗大飞补充,“以长辈的身份。”
“不奇怪吗?”丁青问,“姜丰那张脸长的吧,好像白煮蛋上裂了两条缝,姜琦呢,眼睛大的跟铜铃一样,还黑啊。”
方木司弯着嘴角笑起来,一边嗑瓜子一边抖腿,眼神十分八卦:“你要是见过姜家以前的园丁就有更直观的感受了。姜丰的老婆啊,徐女士,早些年呢,犯过错误,本来想瞒,但没瞒住,因为那位园丁同志吧,比较贪,又胆子小,全给姜丰抖出来了。姜丰就很生气啊,可是徐女士的父亲,徐大官,朝廷正二品,不护园丁同志,图个家庭圆满总还是绰绰有余。姜丰呢,啧,成年人嘛,无奈归无奈,太较真就不好了。反正就压下来了,不过以姜丰,火攒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扔掉他了……”
罗大飞正接受信息的洗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们都知道?”
“丁青跟我大一点的时候就知道了,毕竟家里走得近。齐盟也是这两天我刚跟他说。”方木司回答。
罗大飞还是无语着。
齐盟又拆了一大包瓜子:“现在姜琦是跑不掉了,可上次我们找姜琦,听他的口气,不像是知道姜丰算计他,好像还以为只是单纯地帮他出气而已。”
丁青摇摇头:“姜琦不知道,我知道啊。我只要咬死后面动手灭口的人是姜丰的人,姜丰就躲不过去,他现在一定很着急,不知道我到底看清没,也不知道我打算怎么办。但是吧,威胁姜丰是没好结果的,得想个办法促成合作……”
“有这么个把柄还不能威胁姜丰?”方木司问。
丁青摇摇头:“你记得我以前跟你说姜丰跟刘耀有血仇吗?”
“嗯。怎么了?”
“虽然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但是当年四大天王毕竟是跟我爸一起闯荡的人,一起对付丁家的旧势力,还一起跟外人血拼过,是真正兄弟走过来的。我爷爷死的时候正好是丁家发展最快的时候,有人寻仇,他们也受波及,刘耀的儿子和姜丰的小女儿,都被绑架了。刘耀的儿子那年十岁,姜丰的小女儿四岁,一起出游,看护的人全死了,威胁放一批货。刘耀那时候在香港,而且生病住院,没办法处理这件事,姜丰负责谈判。姜丰这个人吧……照我爸的意思,放掉那批货得了,后账后算,但是姜丰不愿意受威胁,不想我爸干预他的决定,也不想照他们意思做,制定了计划找了人手突击。刘耀知道突击计划很反对,生着病就跑过去了,姜丰劝他一定要相信他,最后刘耀也同意了。但是,到最后只救出来了姜丰的女儿,刘耀的儿子没有救出来。他们从此交恶,又不能明面翻脸,毕竟刘耀最后也是同意计划了的,但刘耀还是把这笔账算在姜丰头上。”
“那是姜丰亲闺女吗?”齐盟只想问这个。
“是。”丁青回他。
“姜丰在这之前跟刘耀有过节吗?”方木司问丁青。
“没有,他们是最早拜的异姓兄弟,早些年刘耀在被人背叛,打断腿留在雪地里,是姜丰接到消息去救他的,从山上背他下来,背了六个小时,不然刘耀早死了。”丁青叹口气,“可是你也知道,死人的关最难过,刘耀越想就越是怨恨姜丰,越提当年恩情就越厌恶姜丰;姜丰也一样,越觉得自己无辜就越鄙视刘耀,越提当年恩情就越憎恶刘耀。最后走到这一步……”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安静起来。
病房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