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对啊,可以下毒啊。严武一阵欣喜。
强突不行可以走暗路。等到家主回来,随便的接触打一针蓖麻/毒素……
那也要熬得到家主回来,严武又看了一眼春天里的丁青,一阵心烦,该怎么熬……严武又发现了一张纸条,放回丁青书里的时候居然发现了第三张纸条,严武扶额,真是猴j-i,ng啊。
严武每天装聋作哑,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丁青就每天自我猜测,自我怀疑,自我肯定再自我否定,反正每天都在挣扎,但是情诗是照送不误的。
有描写雪景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严武猜测这是丁青用来形容自己情窦初开的心情的。
有纪念亡妻的: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严武猜测这是丁青用来形容自己得不到回应的心情。
有怀念友人的: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严武猜测这是丁青表达自己感情严肃认真、坚定不移的心情的。
有表达志向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严武猜测这是丁青表达自己不是渣男,愿意保护伴侣的心情。
此类种种,按下不表。
严武觉得丁青根本就没在读书,起码完全没有在赏析,简直孺子不可教。
结束时已经11点了,严武晚上由丁家的司机送回家。他走出门,穿上外衣,在外衣口袋里又发现了一张纸条。严武想,这句话还算不错,起码写实了丁青喜悦的心情。
严武转过头,看着丁家的大门,夜灯树影,握了握手中的纸条,塞回口袋,打算明天再还给丁青。又看了眼纸条,觉得纸条上抹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纸条上丁青的字神采张扬: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第5章 与你大梦一场
严武走进丁家,觉得有点不妙。其他吵闹的小鬼都不在,只有丁青一个人,站在茶室里,故作优雅地靠着桌面,手里那杯红酒晃呀晃,解释道:“他们会晚到。”严武权当没注意到气氛,嗯了一声,随意环视了一下,装作接了个电话,对丁青示意一下,转身出了门。
丁青十分挫败。
其实严武根本不是丁青挑的老师,这件事是吕乔做的。赵文宇打伤老师后,他们决定找个身体结实,五大三粗,习过文,最好练过武的老师,酬劳开高一点。挑来挑去,180以上的,体格相当的就没几个。严武北大本,宾大博,北非问题研究学者,联合国驻埃及观察员,泰拳辅导员级别。文武双修,最重要的是,吕乔觉得这个老师长得帅。
严武也的确不负所望,虽说这个男人看起来相对老师这个职业,过于自由不羁了,但是普通人大概也压不住这五个疯子。丁青觉得这个老师举手投足都十分从容得漫不经心。那天他刚过来的时候,丁青连脚步声都没听见。平常不太笑,也不凶,只是一副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笑起来有点痞,不是那种带着一点点坏的性感痞笑,是透着点狠意的笑,那晚打牌的时候格外明显,严武平时端着的架子,刻意保持的距离,那一晚都不存在,丁青看着他熟练地玩牌、抽烟、漫不经心、洋洋得意,觉得有火柴在自己的脑门擦出了火,头脑一阵烟花放。自那以后,读诗也是方老师,听歌也是方老师,人潮来来往往看谁都像方老师。
丁青想自己喜欢这个人。
丁青以前基本上喜欢那种大家都喜欢的女生,觉得群众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但是没有谈过长时间恋爱,因为自己太忙了。他以前有参加不完的夜场趴和午夜场趴,去各种场身边都是自己平常那帮狐朋狗友,总是找不到时间勾搭人,勾搭了又不长久。在学校,上课吹水,下课斗地主,大课间打篮球,闲暇时刻去别的班逗逗小姑娘。等到“喜欢”的女生过来告诉自己愿意交往,丁青半天愣是没想起来姑娘是谁。狐朋狗友一通哄笑,女孩子委屈地跑开了。丁青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去找姑娘道歉,对方却怎么也不愿再见到自己,最后不了了之。但这一次,丁青对于喜欢这种感觉十分确定。
丁青决定采取行动表达自己的爱慕,说干就干才是丁青的风格。但方老师的距离保持太好了,刀枪不入。
严武站在草坪小道上,盯着侧门,微微皱着眉,双手c-h-a在口袋,嘴里叼着烟,烟尾端红红灭灭。
丁青靠在门边打量着方老师。方老师肌r_ou_均匀,身量不厚不壮,这样的人打架多靠借力,为了赢架动起手来比一般人更狠。方老师穿着简单的黑衬衫,黑裤子,一双布洛克,这里看过去,人高腿长屁股翘,不知道有没有传说中的圣涡。方老师站着的时候不是板儿直,不像以前的私人教师。方老师耳朵好像不太好使,可能是年龄大了?方老师去哪儿都要四方环绕看一圈,还要找找紧急出口,可能是缺少安全感。方老师低调又嚣张,在严肃讲话的时候,浑身透露出“舍得一身剐”的狂狷邪魅感。
丁青不知道的是,严武站得不是板儿直,因为他习惯采取防卫姿势,站的时候不会刻意挺直背;严武听力不好,因为长时间的暴露在枪炮声中;严武去哪都要观察环境,只是职业习惯;严武身上透露的“舍得一身剐”的感觉,就是真的胆大心狠。
丁青踌躇了半天终于走出门,站在严武的旁边。
严武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十分烦躁。“方老师……”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