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精神大好,自己起身换好衣裳,牵着他的手出了府门,带着他到处去游玩,去了很多以前他想去,却没有人愿意陪他去的地方。
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直到黄昏,父君牵着他的手带他来到萧家产下的酒楼,让他看着楼底的人流,温声道:“瑾儿,你看,有人来,就会有人走。”
阳光正暖,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儿温度,父君欣长的手指滑过他的发间,声调是他熟悉的温柔:“父君这些年无用,没能博得你母亲的喜爱,连累你也跟着受苦。”
他没理由的慌了起来,似乎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就要失去某样重要的东西了,“不,不是的,都是瑾儿,是瑾儿不好,如果,如果我是个女子就好了。父亲,父亲也不会……”他说着,眼泪竟止也止不住的落下,哽咽个不停。
夫君凝视着他,目光深黯悠长,良久,才轻声叹气,将他拥入怀中,“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要记住,你要记住,你是父君永远的的骄傲。”
那一天他哭了很久,似乎把长久以来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直至夜色渐晚,夫君和他一起回府。
他抱着父亲,一路走回了院子,树叶翠绿,竹林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月光洒在父亲雪白的锦袍上,父君忽然一阵猛咳,吐出血来。
他慌张的要去找大夫,却被拉住了,父君的脸神情是一脸的淡然,似乎这一切他早已预料到了,只是无力道:“瑾儿,父亲怕是不行了,这一天,已经是向老天借来的时光了……”
他的身子浑身都在发抖,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不住的摇头,父君的气息渐弱,只是死死拽住他的衣角,轻声道:“等我死后,不要,不要让我葬在萧家祖坟,我想,埋在南边,南边情谷的,海,海棠下……”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要说话了,我去叫大夫来!“他转身就要跑出来去,却忽然感觉到,原来拉着他的手,无力的滑落下来。
他仿佛被定在原地,觉得满腔的寒意逼的自己透不过气来,他想过父君会离开他,却没想到是这么的快,快到,他都还没履行承诺,快到,还没把那群看不起他们父子的人手刃。
再后来,父君的葬礼是怎样完成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他满身疲惫的回到居所时,那个一直坐在院子里等他的娇小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了。
他几乎是快速的搜完了院落的每一个角落,没有,没有,他甚至闯了一次禁地,到处都没有。
他还记得七兮曾粘着他一本正经的发誓给他听:“我最喜欢萧郎了,七兮以后都会一直陪在萧郎身边的!”
一直?这就就是她的一直吗?
“哈哈哈哈!”寂静无人的院落里,他用尽全力的大笑出声,笑到被满脸的泪水流干,紧握的双拳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强烈的恨意如同潮水几乎将他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残忍,要把最后一个待他好的人带走,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残忍,就连他唯一的朋友也要弃他而去。
他今日所受之痛,他会让所有欠他的人,加十倍来偿还!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小白还有林,尚善还有未然,大家,你们看看窝今天写了多少字喔,嘤嘤嘤,不留言你们对得起窝的小心心嘛,不留言我就哭给你们看喔!
☆、不可结缘
呵,原来是故人归来,嘴角泛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萧怀瑾看向一边拿着鱼正一脸惊奇冲自己笑的女孩,他以前偶尔也会想,她长大后该是什么样子,倒和他想象相差无几,还是一样的天真与傻气。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总是可以把之前所有的不愉快眨眼望去,然后又是一脸热情的扑向他,让他防不胜防,让他无路可退;为什么,她总是这样,总是在他自顾自的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然后来了又走。
这次呢,又准备什么时候走?是不是还准备在他不堪一击的时候把他给丢下?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他的脸上不自主的覆盖上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寒气,整个人看去异常的阴沉,看着她的眼神犹如看着挣扎无力的猎物。
七兮脸上的笑容有些撑不住了,“啊,那,那我去烤鱼去。”话音落,一溜烟的跑走了,就连走路都忘记了,直接飞了过去。
呼呼,妈呀,为什么刚刚萧郎的神色那么吓人啊,伦家真的好怕怕啊,呜呜,记得以前萧郎是多么温柔羞涩的小少年,为什么现在变化这么大啦,人艰不拆!
好吧,其实无论变化成什么样子,她都最喜欢萧郎了,嗯嗯,烤鱼烤鱼!
萧怀瑾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走回到巨石边继续疗伤,直到闻道一阵的胡味,才睁开眼,瞧见七兮正拿着一根木叉,在火堆前颤颤巍巍的举着,还有模有样的翻过来翻过去,而鱼,已经是不可言喻的形状了。
他就知道,不该对她寄存什么多年不见,已经变得心灵手巧的希望的,无奈的叹气,重新走到小溪边叉了一条鱼,这才来到火堆边慢悠悠的烤。
七兮正被呛了了一下,脸上多了好几条黑印子,看起来折腾的很,见着萧怀瑾自己也开始烤了起来,忙问:“萧郎也会烤鱼?”
“偶尔,我也会考虑如果我哪天落到这种境地如何不被饿死。”萧怀瑾轻描淡写道
“噢噢。”七兮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又继续烤着她那已经糊掉了的鱼,萧怀瑾的目光盯了鱼三秒,决定一会儿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