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任何食物,这样的食量比男人还要大,虽然只是简单的炒鸡蛋、烤牛角包、煎培根、咖啡、火腿肉切片、玉米片等常见的食物,她却吃的津津有味。
早餐后,樊小余戴上蓝牙耳机来到车库时还在想,她吃的不是有点多……
直到对面大猫家里突兀的传来一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她脚下丝毫没有迟疑,踏出车库大门,对上已经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夜
“毛家?”
“显然。”
樊小余对自己的淡定有些意外,就连时夜的反应也不冷不热的,这不免就让她的意外又叠加了一层,难道当初罗列的那些择偶条款里特别加过这么一条“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么?
樊小余心里挂着这样一个问号,就迎来了那个发出尖叫的女人的一声嘶吼:“救命啊,死人啦!”
樊小余和时夜来到门前时,遇到了另一位邻居bill,但樊小余和bill刚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就听到“叮咚”一声。
她不禁侧目,只见时夜立在门前,只是随便站着就高了她一个头,右手抬起,大拇指和食指正在搓着,显然他刚才礼貌且淡定的按了下金属门铃,就被上面的静电电到了。
樊小余心里浮现了一个念头,但只是一瞬间——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一脚踹开门进去看看么?
然而不一会儿,门板就从里面打开了,是一身战果累累的大猫,浮肿的脸,没毛的胸膛,一嘴的酒气。
“小余,出……出事了……”
樊小余下意识皱了下眉,一早上的面无表情终于像是高度加热的玻璃裂开了一道缝,她下意识的就想送出一串三字经,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一是因为大猫更快了一步的惊慌和无助的神情,显然不是因为什么死人,二是因为灵敏的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二则是因为这一屋子衣衫不整、脸上挂着惨妆的男男女女。
***
前一天晚上,这里举行了盛y,樊小余和时夜相携出席。
樊小余还记得,他俩一起站在门口时,大猫是亲自出来迎接的,还没等她跨进门口就开始嘘寒问暖:“快来,小余,我今儿特别定了你最喜欢吃的牛排,刚空运过来的,还有……”
樊小余还没落座,大猫就喊了一堆跟屁虫到面前,逐一跟她点头问安,再一转眼,就和一旁的时夜套起近乎,那嘴皮子就像是机关枪似的让人插不进去。
等樊小余用眼神将面前这些牛鬼蛇神打发了,再侧头一看,时夜正好逮着了机会,不动声色的说:“要是一早知道今晚这样热闹,我也应该准备点小菜带过来,不过都是家常口,不知道是不是合大家的口味。”
大猫是个糙人,一身钱味儿香水味儿,独独缺了墨水味,所以特别爱听时夜这种文化人慢条斯理的说话,明明是家常话却透着一丝书墨香,礼貌点说这叫气质,粗鲁点说这叫逼格。
没几分钟,大猫被几个波涛汹涌的美女拉去舞池,他眼中浑然天成一身逼格的时夜,又和旁边医学世家出身见尸体比见活人还多的bill说上了话。
樊小余窝在沙发一角捧着爆米花静静看着两人,就见昏黄的灯光下时夜又好像卸掉了那身逼格,转换成一副专家的面孔,和bill不在一条长沙发里,两人分别坐在沙发组拐角的各一头,中间隔着两组扶手,微微倾身神色严肃的模样像是正在进行学术探讨。
樊小余琢磨了一下,一个是整天在镜头前晃悠的厨子,一个是拿手术刀开膛破肚的法医转急诊科大夫,能有什么专业上的交集和火花?
目光一转,樊小余的视线落在时夜端着酒杯的手指上,修长有力,光洁平滑,不是精心保养过的小白脸的手,却也不是遍布刀伤烧伤的大厨的手。
她就那样歪着头定定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双手的主人不知何时挨了过来,轻微的碰了她手臂一下,她这才皱着眉醒神。
时夜附耳,透过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他的声音似乎更有穿透性:“晚了,回吧。”
这真像是老夫老妻之间的对白。
樊小余刚看了他一眼,怀里的爆米花筒就被他从善如流的抽走了,她也没什么反抗,就势站起身,与此同时还打了个哈欠,就跟着那高了她一个头正不紧不慢走前面拨开人群的身影,毫不费力的穿过舞池。
***
再一转眼,就是翌日一早。
大猫家发生了命案,死者是他专门请来的i,就死在主卧的浴池里,大猫显然逃脱不了干系。樊小余和时夜倒是能互为证人,还有y几十双眼睛可以证明他们一前一脚的离开。仿佛bill也有人在后半夜看到他摇摇晃晃的回到隔壁。
最愁人的就是大猫,前一夜他记得自己分明搂着两个女人一起睡觉,结果一觉醒来两个女人一个记忆断片,一个声称睡觉前还曾见过l,大猫完全可以趁两个女人熟睡后再出来行凶。
而本案最大的疑点就是,大猫的主卧和浴室都有密码锁,密码只有他本人知道,若不是他打开门,li根本不可能进去。何况li若想和陌生男人约炮,大可用客房,为何非要选择主卧,还在楼下人来人往时特意穿着一身性感睡衣?
这明显是有主人授意。
大猫成了嫌疑最大的人,但目前为止表面证据尚不足以将他扣押四十八小时,樊小余用重金将他保释出去,同时还和时夜、bill一样接受了一连串的盘问。
月光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三家是世交,案发当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