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不清楚?”
她本来想着,方缘回家这么一段时间,不管怎么说,对方的一些基本的信息应该了解了。
方缘苦笑起来:“可不是么,要不你以为我爸妈为什么会拼死了不同意?”
唐莎莎也就不问了。
就算她不问,方缘肯定也会接着说下去。
果然,小小的中场休息之后,方缘接着说了起来:“首先,那个女的不年轻了,我哥是个不靠谱的,那女的一把年纪,按理说是早就应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却连个家、连个正式的工作也没有,死心塌地跟在我哥身边。我家里觉得这个女的也是个不靠谱的。”
方缘这第一个说法就让唐莎莎觉得比较认同。
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已经有了一定社会阅历的女人,一定要和一个混日子的公子哥儿在一起。即便两个人是真爱,爱得死去活来,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太不理智了。
如果对方不是什么圣母心肠的给予者,那大概就是还活在童话故事里面的公主。
唐莎莎问道:“然后呢?”
方缘这次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然后,我刚才已经说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换句话说,那个女人的一切相关情况我们都不清楚。”
“什么?”
方缘解释道:“包括对方的父母、家庭环境、家庭条件,受到的教育还有户口一类的,全部都故意隐瞒了下来。”
她家条件挺好,儿子就算是问题不小,可到底是儿子,极有可能会和家业有关的继承人,在择偶方面,家里还是看重一个门当户对。
对面却把这一点故意隐瞒了下来。
唐莎莎也觉得很奇怪。
现在有个流行的话是说,我和我对象结婚,又不是要和我对象的父母结婚。
话虽如此,但是其中不少琐碎的事情都代表了对对方家人的尊重,家人愿不愿意,这是家人的意见,但是基本的尊重还是必须要有的。
唐莎莎实在是没法认同这个女人的态度,摇摇头:“那你哥知道她的事情吗?”
“知道。”方缘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那个女的要隐瞒,我哥也就同意了,死活不肯说。”
这就有些棘手了。
这个样子,家里人怎么可能会同意他们两个结婚的事情?偏偏自己哥哥不想着怎么调解这件事情,还和家里闹上了。
现在关系也就越来越僵。
方缘很愁。
她哥哥现在二十一半都过了,还像个不懂事的小朋友一样,做事完全由着性子来。平心而论,她并不想管这个哥哥的事情,但是她更不想看到父母被气得发抖的样子。
末了,不知道她想到点什么,感叹一句:“这人一执着起来,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不晓得是在评价她哥的前女友、现女友,还是她哥本身。
两人晚上聊得挺久,方缘一肚子话想要和唐莎莎说,就算是已经过了唐莎莎的休息时间,她的话也还没有停下来。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累了脱力了,也懒得回卧室,一个人睡在沙发上,一个人睡在地毯上,就这么将就了一个晚上。
半夜有点冷。
唐莎莎仅盖了一条平时用来做被炉的薄被,半夜就因为这股子凉意半梦半醒了一阵。
迷迷糊糊之间,脑袋里面突然蹦出来一点事情,她仿佛呓语一般说了声:“是灯塔。”
方缘也同样没睡醒,嘟哝着:“什么?”
“之前你问……扮演什么……在我的生活里。”
方缘眼睛睁开了一条迷糊的缝,从缝里朦朦胧胧看着黑魆魆的世界。
“嗯?”
唐莎莎的声音断断续续:“是灯塔……”如果她清醒着,大概会觉得自己这会儿文艺得让她起鸡皮疙瘩,“在迷雾里面、摸不清方向的时候,只用跟着那点微弱的光芒前进就行了……”
方缘又把眼睛睁大了一点,朝地上躺着的唐莎莎看过去。
却见姑娘翻了个身,稍微拉了下被子,很快又响起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梦话,说得倒是挺清晰。
就是文艺了点。
肉麻。
肉麻得恶心。
第29章
虽说这天的睡眠时间稍显不足,但是毕竟前一天一整夜没合眼,身体疲劳到了极点,所以唐莎莎在仅有的六个半小时的睡眠里面,大部分时间都陷于深度睡眠之中,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倒是神清气爽。
关于秦知年的事情,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烦恼少了一大半,所以工作时候的状态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里面。
秦知年手上的案子她一直在做着整理分析,没有“杀人动机”的闺蜜杀人案和“纯属意外”的父亲杀女案她基本已经整理分析完毕了。
接下来要整理的是第三起案子。
正如之前所说的,第三起案子是让犯人落网的案子。
这起案子被害人叫陶友发。
陶友发被杀害的半年前,他曾经发生过一起车祸。
这场车祸里面他不算是无辜。
当时别人正好在倒车停车,陶友发晚上喝得醉醺醺的,突然钻出来,出现在正好在倒车的车后面,然后被撞了个正着。
所幸倒车的速度很慢,人实际上没什么大碍,不过受了惊吓,再加上软组织挫伤严重,有一段时间不得不在家里面休养,耽误了不少工作。
在找对方索要了医药住院费的赔偿之后,陶友发又索要了一大笔,近乎是高昂到不切实际的误工费和精神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