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无功而返。和他一样的还有林焕,林焕甚至比渠明夷来地还要早,一听到七月要去和亲的消息,他便偷溜出府,跑到威远伯府来,结果大门都没进去就被客客气气地挡了回来。不甘心的他转悠几圈,从伯府后门附近的围墙翻进了院子,结果一跳下围墙,就看到一堆身穿铠甲腰配刀剑的士兵正虎视眈眈。
宁音公主很快把他领了回去,并将他扔到书坊,外面上锁,还命几个得力仆妇在外面守着。
“娘,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七月都要被送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和亲了!娘!娘!放我出去!求您了!”林焕使劲儿拍窗户,扯着嗓子嚎。
“你去能做什么?圣旨已下,你是准备抢人还是怎么?”宁音公主厉声呵斥着。
“娘,您是公主啊,您去求求皇上好不好?求求他不要让七月去和亲,七月那脑子去和亲会死的!您不是也很喜欢七月么?”林焕继续嚎,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声。
宁音公主苦笑,“我的面子哪有那么大……”她低声呢喃了一句,又吩咐看守的嬷嬷,“看好世子,一步都不能让他离开这里!”嬷嬷们忙应声道是。
宁音公主大步离去,像是逃离什么似的。
而渠明夷这边,无功而返的他找到渠易崧,将伯府的情况告知。
“爹,情况有些不对。”他沉着脸道,“威远伯府里很多士兵,说是要保护七月平安出嫁,但我觉得倒更像是软禁,不然为何不让我探望妹妹?我难道还会害妹妹和七月不成?况且皇上居然会让七月去和亲,这也着实诡异,我怀疑,是有什么人在搞鬼!”
渠易崧静坐着,默然不语。
渠明夷急了,“爹,您说说话啊!时间不多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七月被送去和亲吧?”
渠易崧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儿子,低声道:“为父刚刚收到消息,说前几日文郡王频繁拜访乌桓使者,两人相谈甚欢。”
渠明夷瞪大眼,顿了下,不可思议地道:“难道——是文郡王对之前莹儿的事怀恨在心?可这又关妹妹什么事!”
渠易崧眉头紧皱。
“多说无益,如今还是想想对策罢。皇上定是受了人蒙蔽。”
“明夷,你代我写封奏折,向皇上秉明七月的情况,让皇上知晓七月绝不适合去和亲。为父去睿王府一趟,且探探睿王好文郡王的口风。”
渠明夷忙点头。
父子俩分兵行事。
***
威远伯府,宜生醒来时,便是渠明夷刚吃了闭门羹,打道回渠府时。
七月守在床前,看到她醒来,不禁喜出望外,一把扑了上来,委屈地叫了声阿娘。红绡绿袖愁眉苦脸地站在不远处,看到她醒来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但叫了声夫人后又齐齐苦了脸。想起昏迷前的事,宜生心脏狂跳起来,勉强沉声向红绡绿袖询问起情况。
绿袖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在她抽抽噎噎的叙述中,宜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自己昏迷了整整一天,小院被围地水泄不通,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那些名义上说是来保护他们的人,却俨然将她们当做犯人一样看管着。
宜生抱着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面对怎样命运的七月,拍拍她的后背,狂跳的心一点点冷静下来。
她扫了扫屋子,忽然问道:“阿杏呢?”
红绡绿袖张了嘴,四处打量了下,绿袖又跑出去找,回来时气喘吁吁地道:“少、少夫人!阿杏不见了!”
第95章4.04
从守卫森严的伯府出来后,阿杏一路狂奔,来到城中一家挂着“解春商会”牌子的屋舍前,也没有拍门,倒退几步助跑后便一跃翻过两米多高的院墙,悄无声息进了院子。
解春商会的主事人被剧烈摇晃着从梦中惊醒,张开眼便看到一张严肃冰冷的女子面容近在眼前。
即便见惯了江湖风浪,主事人还是不由得惊叫一声。
“别叫,是我。”阿杏低声说道,声音低沉,完全不似女子。说着,他又亮出一枚印章。
主事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阿、阿幸?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威远伯府保护七月小姐么?”
阿杏——不,是阿幸——却没有回答这些问题,他自腰间掏出一封信,塞入主事人手中,语速飞快:“听着,马上派人将这封信送到三爷手上,务必要快,动用一切力量!三日内,我要见到三爷的回信!”
主事人眉头一跳,接过那信,迟疑道:“可……三爷如今恐怕都已经过了杭州了,而且,现在城门已关,想出去还得等天亮,三日内……哪怕乘最快的船或一路换马,三天的时间,恐怕也赶不及。”
“赶不及也要赶!”阿幸星眸如漆,紧紧盯着主事人,“若是赶不及——三爷必定抱憾终生。”
主事人瞪大了眼睛。
***
京城外,官道上,暗夜未明,漆黑的天幕几乎无一丝光亮,一匹骏马于黑夜中飞驰,沿路树影疾驰着倒退,哒哒马蹄声如迅雷急落。阿幸握紧马缰,俯身贴在马背上,心跳也如马蹄声般,急速而有力。
将消息传达到解春商会后,他通过解春商会的关系,买通城门守卫出了城,出城后,一刻不停地乘上骏马,直奔师门驻地。
他不知道三爷那边赶不赶得及,他不敢赌,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是愚蠢的,所以他必须准备别的后路。
若三爷那边来不及,他就只好用最笨却也最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