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她从架子上捡起一本杂志来翻,是企业的内部宣传册,翻开首页有大老板的照片,下面写着段松平三个字。长相与段希尧有几分相似,多了几分多年来身居高位的严肃。
偷偷瞄着将两人进行对比,顺便神游天外脑补段妈妈的长相。鲜少见到他这么认真的时刻,一时也不好继续插科打诨。
戍戍抱了一摞自己感兴趣的杂志回来,蹬掉鞋子跳上沙发,慢悠悠的一页页翻过去。随时准备着困了就席地而躺补一觉。
一分钟过去,两人相安无事各做各的。
两分钟过去,两人相安无事各做各的。
三分钟过去,两人相安无事各做各的。
……
直到第五分钟,段希尧终于忍不住抬头:“你怎么一直看我?”
戍戍从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尚杂志中抬头,与他四目相对满脸懵逼:“我什么时候看你了?”
“你就是看了,你这样让我根本无法专心工作。”他万分笃定。
孟戍戍心里的问号不断增加:“男朋友有妄想症,不知道现在分手还来得来得及,在线等,急。”
段希尧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泄气似的叹一口气,“你能坐在我旁边吗?”
“这还不够近?沙发离你的桌子就几步远的距离。这么屁大点儿地方你我对角站都能把对方衣服上的褶皱看的清清楚楚了。”你又抽什么风。
还有半句没敢说出来。
她原本以为今天被拽来可能会被逼着做一些端茶倒水之类的强行刷存在感的工作,她都做好准备了,这货又临时换剧本演的哪一出?简直莫名其妙,简直男人心海底针。
看着段希尧纠结的表情,戍戍翻了个白眼从沙发上蹦下来。
“我出去逛逛,这总可以了吧。”
他挥挥手:“不要走太远。”
戍戍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想到了刚才经过写字楼附近,看到一家蛋糕店,虽然段希尧的生日已经过去了,还是补上比较好。
她的目的明确,这么想着就到了。
询问了一下店主,得知可以亲手制作蛋糕,她有些心动。给段希尧发了短信说自己在附近的公园散步,围裙一裹,决定给段小爷一个惊喜。
好在她虽然游戏里手残,动手能力却十分强,在大师傅的帮助下很快完成了雏形。自己设计了图案画上去,chù_nǚ作非常成功。
看看时间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不到午休时间,段希尧还在工作,就这么拎着回去打扰他也不合适,于是和店主约好了时间,请她帮忙来送。
哼着歌回了段希尧的办公室,他正埋在一堆文件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听到声音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正脑补着等下段希尧看到蛋糕的样子,他的电话响了。抽出空隙一瞥手机屏幕,对着戍戍说:“帮我接一下,穆景明,你见过的。”
她接过手机按了通话键,顺手开了免提方便他听着。
还没来得及开口,来人一接通就吼道:“我说大哥!从昨天到今天给你打几个电话了都不接?再忙也记得给我回一下吧!你的生日y是准备怎么办啊还在去年那个地方?刚才给你二姐打电话她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了,连长寿面都没吃你是怎么回事啊?”
段希尧脸色一变,听到生日二字的时候就想抢过手机挂断了,然而小姑娘隔着他几步远。
显然为时已晚。
孟戍戍站在原地,愣愣的把刚才电话里的人说过的话撸了一遍。非常准确的抓住了重点,生日宴,今天。
空气中有几秒的寂静。
她抬头对上段希尧的目光,对方的眼神略微闪躲。
穆景明没听到回应,又“喂”了几声。
“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说我就照着往年的惯例来了。”他顿了顿,继续,语气颇有些感慨:“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够意思的哥们儿了,每年你过生日比你本人都惦记,永远把这一天——也就是今天,记得分毫不差!——”
段希尧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一把夺过手机按掉。
孟戍戍想到自己昨晚的愧疚和心软,想到了刚才做蛋糕时些许忐忑又充满期待的心情,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风卷云涌般涌上心头。
她忍了又忍,自认理智的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行凶作案的工具。
段希尧走过来:“戍戍,这个我真的可以和你解释。”
她转身就走,一边翻手机里蛋糕店大姐的电话。他从后面几步追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戍戍狠甩了几下无用,干脆抬起来对着他的手腕一口咬上去。
段希尧脸色不变。
“你大爷!放开我。”
“不放,放了我好不容易骗来的女朋友就没了。”
她气的想笑:“噢,你还知道是骗来的呀。”
“你别生气,听我慢慢说。”
眼眶热热的,戍戍梗着脖子站在门边:“你放不放我走?”
段希尧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干脆不开口,就这么沉默的一起耗着。
孟戍戍一看他这样更气了,眼泪秒秒钟涌上来,“你王八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他没想到小姑娘能被气成这样,呆了一下,立马慌了神,上前把她圈进怀里:“哎?怎么哭了。”
孟戍戍不理他,转身想走,被段希尧抱的紧紧的,好声好气不讲章法的哄:“气我就气我,怎么自己哭成这样了啊。戍戍,宝贝儿,小乖,不哭了不哭了。”
她哭的眼睛鼻子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