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男生很少有聊得来的,和郑熙媛却能说到一起去。郑智雍没有去.的时候,和郑熙媛两个人没少宅在书房里谈天说地,甚至正事也干一些,比如说郑熙媛要写代码但软件的一堆英文说明她看得头大郑智雍就在旁边翻译,比如郑智雍搞不定数学作业里的思考题郑熙媛帮忙辅导——虽然结果往往是郑熙媛被郑智雍的理科天赋郁闷出一脸血,弟弟啊我知道这种难度的题不聪明的小学生做不出来,可是我们家的基因都那么好怎么轮你就基因突变了呢?

后来郑智雍被舞蹈深深吸引,去了.做练习生,再后来就是飞来横祸,与漫长的颓废,姐弟之间的交流越发地少了,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感情的本质,就像郑智雍和自己亲哥即使三年不说话,再开口肯定还得吵架。

总而言之,郑智雍最后只能正襟危坐,任由姐姐将各种耳钉往自己的耳洞里扎。

“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

郑智雍的嘴角抽了抽:“姐,你轻一点,我的耳洞很久没用了。”他的耳洞是在.做练习生的时候打的,二十一世纪了,为了形象好看,时髦男青年中打耳洞的很有一些,偶像中就更常见了,往耳朵的软骨上打的都有,郑智雍那时候小,没做到那程度,左右耳垂上各打了一个,出事前戴耳钉的次数并不少,出事以后,再也没有戴过。

这么多年耳洞在是还在可是肉长回去了一些,姐你这么扎还是有点疼的……

听郑智雍这么说,郑熙媛果然放慢了动作:“这样呢?”

“嗯,可以了。”郑智雍说。身上紧绷着的肌肉,这时才稍稍松快了些。郑熙媛试她的耳钉,郑智雍说他的打算。

“我对走到台前是有想法的,现在我有信心的事,还只是做一个不错的rapper,艺能、音乐放送这些东西,都还太遥远了,但无论如何,都不仅仅是一个幕后的制作人。”

“那么就不合适,不论从哪个方面讲。洪社长的身体不行以后,的企划能力下降得很厉害,就算不考虑这一点,他们没有推过ra歌手的能力看上去也够呛。再说,做rapper和制作人,我打算随心所欲一点,不然就没意思了,可那样的话,和的管理风格不搭,六年来下面的艺人都没有出□□,要是因为我破例了,我担心自己的下场。”

“我不想把我作为艺人的活动交给负责,反过来,相中的,也只是我的创作能力,其他的不过是附带。他们不擅长推,现在资源也紧张得很,两个男团,一个女团,马上又要再出一个。推新团是为了抢占市场,我这样的作为艺人,对他们却没什么用处。”

“你是想……”郑熙媛又把一副新耳钉给郑智雍戴上,自己往后退了两步看效果,一边问。

“就制作这一方面,与签一个比较松散的合约。”

“为什么一定要和有联系呢?”听完郑智雍的计划以后,郑熙媛问,“不会不方便吗?”

“他们之前毕竟帮过我不少忙……”

“你是不是和洪代表谈过了。”郑熙媛突然问道。

郑智雍沉默,点头。

“我有点后悔当初让你到了,洪代表是打感情牌的高手,你偏偏还吃这一套”,郑熙媛苦笑道,“算了,你至少不会吃什么大亏……这对颜色亮了点,再换一副耳钉试试吧”。

郑智雍:……

郑熙媛开车送他去公司的时候,郑智雍已经瘫在后排座位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我都没看到你对打扮自己有这么强烈的热情。”他有气无力地说。上衣、配饰,就连裤子和鞋,郑熙媛都找了认识的裁缝然后定制了一大堆款式——郑智雍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为了保证走路的姿态,也为了不影响脊椎,郑智雍一直穿着专用的矫正鞋,裤子也得是宽松的,不然不舒服。

他现在可以确定了,郑熙媛有这打算不是一天两天,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那是因为我觉得我的打扮已经对得起我的脸。”

郑智雍无言以对。

其实他也知道郑熙媛挺用心的,给他挑的东西都是把“形象”“舒适”摆在前面,而不是盯着价位,郑智雍这一身穿出去,给人的印象绝对是“我很时髦”而不是“我很土豪”,他就是……还有点不习惯。

“觉得不习惯就把帽子戴上,反正你现在是平头”,郑熙媛不用回头,就能猜到弟弟在纠结什么,“对了,你是不是应该留一下头发了?”

“然后你再折腾发型?”郑智雍也学乖了。

“没错。”

……为什么不好的预感总没错呢?

郑智雍就这么半死不活地窝在后面,直到郑熙媛开到地方,车子停稳以后,郑熙媛终于回过头来,看到弟弟的姿势,却有点诧异:“好久没有看到你这样了,没问题吗?”

“一时失态,不过——”郑智雍慢慢地坐直,“问题好像不大,果然是心理上的原因,习惯了”。

曾经郑智雍是多随性的一个人啊,除了在正式场合和不熟悉的长辈面前,其他时候经常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怎么舒服怎么来,后来在发育期变成了个长短腿,怕影响到其他地方骨头的发育,才开始时时刻刻地注意姿态,正襟危坐变得习以为常,到后来……它和很多东西一起,成为了郑智雍与自己的过去割裂的一种方式。

“不是一个坏习惯,但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还是很亲切的”,郑熙媛笑道,“这就去和公司谈?”

“不然呢?这种事情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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