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灌入喉,直辣得她咳嗽,咳得她眼眶发红,有了湿意。
再抬头看他时,楚漪只觉得自己醉了。他一身月白色直裾,端坐于她对面,柔柔月色撒在他身上,好似一位无欲无念的仙人。
是的,无欲无念,让她不敢靠近。
酒意上头,楚漪突然觉得自己的胆子好像大了些。
她笑道:“我很好奇,妧妧的娘是个怎样的女子!”
汤新台听她问话一怔,陷入了往日的回忆中,眉眼间染上了柔意。这是对她从未有过的,他看向汤妧时,有慈父的柔爱,有严父的严厉,看向她时,有关于她学识的赞赏,有心疼她身世的怜悯,却从不见他有过这般模样。
汤新台许久才答了“很好”二字,却不再多说。
“那我呢?”她觉得自己的胆子又大了些,“我是个怎样的女子?”
汤新台一愣,随即道:“郡主学识过人,性子坚韧,与男子相比也不输半分。”
她一听,忽然咯咯笑个不停,她何必要自取其辱去问,他将自己说的再好,她也当不得那“很好”二字。
“夜深了,郡主歇息去吧!”
“罢,罢,罢。”
她擦拭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