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霏大步走进来,:“母亲,昨天戏园子事情朱蓉已经跟我提了,您这边有没有问出什么?”
朱蓉替她把披风取下来,体贴的拍掉残留在她肩膀上的细雪。
廖素吟一脸严肃,:“子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跟那个刘抿有瓜葛?”
上官子霏眼神回避了廖素吟,淡然一笑,厚颜无耻的谴责道:“母亲,你打哪听来的小道消息?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廖素吟自己生的孩子她岂会不懂上官子霏这副模样是何喻意,:“子霏,这里没有外人,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上官子霏听廖素吟这话,咬着唇有些踌躇:“我……”
“砰!”廖素吟怒拍桌面,:“子霏,我叫你来是商量对策的,你难道要让整件事情传到安皇后口中,让她来盘问你才肯说出实情吗?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在我这摆谱!”
上官子霏急了,:“娘,是、是刘抿强迫我的,那们在街上偶遇,我……我给他强行拉进巷子里,女儿只跟他做过一次。这、这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待女儿抓到她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她说得情绪激动,完全不觉得整件事情她有错。
廖素吟眯紧眸子看着她,:“你倒不觉得是自己的错了?怜儿不是跟着你嫁过去吗?她怎么不替你喊人?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你当我是傻子吗?大街上你被人挟持不会喊救命啊!”
上官子霏满脸通红,:“娘……”
廖素吟气得连续作深呼吸,一副快被女儿气疯的表情。
“女儿知错了,女儿这不是回来跟您道歉了吗?您说回来商量对策的……”上官子霏怯怯的说道。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对不起的人是刘宗,该跟他道歉才是!”廖素呤被女儿呛得半死。
上官子霏攥紧手袖,双目迸发戾色光芒,:“娘您别跟我提他,一想到刘宗女儿就反胃,他就是个草包加无能,时间短,家伙也小。”
廖素吟听了女儿这番话后,忍不住张大嘴巴,呈惊愕状态。
上官子霏神情哀伤,:“女儿说的句句属实,他还不把女儿当妻子看待,稍有不顺便是拳打相加,闺房之事更是让女儿一阵反感。”
廖素吟扭头一看身旁的上官子琪,在听到上官子霏口无遮拦的话后,竟是垂着头满脸涨红,她板着一张脸,冷声接言:“那也是你的夫君,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你难道忘记了上回你跟刘宗是怎么被人嗤笑的,如今你却背着他跟刘抿厮混到一起,你想让燕城的百姓怎么看你?怎么看我和你爹?你有没有羞耻心的!”
上官子霏委屈的哭道:“那次的事件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如果不是你们不出言帮女儿,女儿用得着下嫁给刘宗吗?”
她有了‘下嫁’一词,在她看来,只有像刘显这样威武雄壮的大英雄才配得上自己。
廖素吟当即拍桌而起:“我们怎么帮你?你出的搜主意,如今自食恶果还怪到我们头上来,你也不想想当日的情形,如果你拒绝嫁给刘宗,那这燕国里还有谁敢迎娶你这样的破鞋。”
“母亲,你够了,竟然骂我做‘破鞋’,呜呜呜……”上官子霏委屈的呛回去,趴在桌面上痛哭起来。
廖素吟一时语噎,悻悻的坐到位置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哭也没用,当下要找出那幕后主谋来。”
上官子霏哭了好一会这才止住声音,歪头擦拭着眼泪,吸吸鼻子低声说道:“母亲可有想到是谁人指使的?”
廖素吟蹙紧眉心,想了许久,她道:“此人这么熟悉你的动向,他一定是在宗王府里安插有眼线。”
上官子霏这才回想起怜儿吓得掉梳子的模样,回过神后,她冷静分析道:“母亲,我的这件事情除了宝珠就只剩下怜儿是知情人,女儿每次从宗王府出来都是带着她们二人的。”
廖素吟恍然大悟,随后,又不太敢确定的说道:“怜儿打小便跟着你一起,她不可能会背叛你,那个宝珠是什么人?”
上官子霏道:“宝珠是宗王府的丫鬟,从女儿进门就开始服侍着。”
“近来,你可以有什么地方开罪了她们?”这年头当贴身丫鬟权力可大了,手里捏着主子的秘密,许多婢子都是趁机敲诈提高工钱。
上官子霏想了想,说道:“没有……”
“行了,这件事情我替你收尾,平日里多留心那两个婢子,要学会提防身边的下人,”廖素吟看到女儿这般迟钝,气得把活抢过来。
一阵沉静之后,上官子霏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
“娘,您说,这件事情会不会是上官瑾搞的鬼?她从小就被我们欺压着,好不容易翻身当了正王妃,这会还不得连本带利拿回去。”
“砰!”
“我差点就忽视了这小贱人,”廖素吟一拍桌面,赫然站起身来,双目瞪的比铜铃还大,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上官子霏捏紧拳头重重的捶在桌面上,:“如今她是盯着我们像条恶狗一样死咬住不放,娘,实在不行就想法子弄死她。至于那些个能让她名誉败损的事情统统都给我省了,我现在就要她死!碎尸万段,消我这个侧妃之耻!”
这一点,廖素吟极为赞同:“连根拔起,将她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也一并处死。”
上官子琪抚摸着那条丑陋的疤痕,泪声泣下,:“娘,还有我,这道伤口我要加背奉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