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自然,就像情人之间的低喃。这让刘黍很不舒服,正欲开口时,宽大的凤德宫大殿响起安皇后的声音。
“黍儿,你来了也好,她是你的女人,你是该了解整个来龙去脉的。”
“……”什么意思,刘黍微微蹙眉。
上官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廖素吟和上官子霏,只见两人面上平淡无奇,一时间,也琢磨不出来他们要玩什么把戏。
冷衍忠含情脉脉道:“瑾儿,你什么时候嫁的人?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刘黍冷冷地盯着他,目光之中尽是冷酷的杀意,瞬间将对方给吓得噤声。
廖素:“黍王妃,原本此事臣妇也不想闹大的,可这位书生他硬是要说曾经与你有过一段情,此生见不到你他就在上官府大门外搭营长住了。就为了这件事情他在上官府门外闹了许久,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上官府欺负了他,臣妇是实在压不住了,臣妇只能向你求助,可你的婢子们说你没空处理这些事情。
上官府虽不是什么王爷世家,却也算是当朝丞相府邸,门生故吏众多,此事闹大了只会遭人非议。臣妇不敢擅自作主,所以才斗胆从这里宣你来与对他对视了。”
上官瑾心头划过一丝冷意,内心自是冷笑不已。
如果真是如她所言的这样,黍王府的下人怎么不告知她,这女人不过是打算用眼前的男人来离间自己和刘黍的感情罢了。
于是乎,上官瑾选择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给她机会表演。
她越是这样,廖素吟便越觉得心慌,要知道,她可不止一次领教过上官瑾的金婵脱壳计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再逃脱了,她要为她女儿的前程铤而走险。
安皇后很满意廖素吟的这番话,她道:“瑾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黍显然觉得此事不可能,他与上官瑾同生共死过,不会轻易受他们唆使,亦是想看他们在表演什么戏码。
冷衍忠一副情深款款的沉痛回忆道:“瑾儿,你难道全都忘记了当日与我的誓言了吗?你说过只要我回来,你就会跟我一起离开这里的,我们去一个无人相识的地方双宿双栖,这些话难道你都忘记了?”
刘黍暗中攥紧了拳头,浑身散发着冷凛的气息,恨不得亲手收拾了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
此时,冷衍忠根本不敢随意看别的地方,就生怕视线会碰撞到刘黍那杀人的眼眸。
上官瑾冷眼看着他道:“本宫根本不认识你,你休在此胡说八道。”
冷衍忠表情一滞,随后咬牙继续念台词,沉痛说道:“瑾儿,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为什么我才离开不到一年你就变心了。”
他到底是个戏园子演武生的,演起戏来一点也不含糊。
安皇后厉声道:“瑾儿,你给本宫好好解释这件事情!”
上官子霏垂了眼帘,唇边浮上一丝冷笑,表面露出很惊讶的神情道:“二妹,怎么你还没有跟他说清楚吗?”
她的这句话分明就是在告诉众人上官瑾与这武生曾经有过一段情,且连上官子霏都知晓此事,众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私下跟别的男人另有奸情,这件事情不单单是在骂刘黍连个下三滥的戏子都不如,也是在给刘家乃至整个燕国出丑,她就看这上官瑾怎么逃出这关。
冷衍忠踏出一步,欲靠近上官瑾来个神情对视,:“瑾儿,我知道你恨我不告而别,可你答应过我的,要等我一辈子,如今不到一年,你、你就嫁作他人妇,你对得起你我之间的誓言吗?”
刘黍上前一步,拦住他,面色冷然地挡在上官瑾面前:“母后,儿臣相信瑾儿与他是清白的。”
上官瑾抬头看了一眼他,心底腾升起一股暖流。
安皇后道:“本宫只信真相,如今事关重大,瑾儿你还是自己同他对峙吧!”
上官子霏故意装得的脸上只剩下说不出的难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此事本以为二妹已经解决了,不曾想,二妹竟然拖延至今。母后,这一切也不能全怪二妹,这些年来,父亲和母亲疏忽对二妹的管理,所以才会出现今日的事情,儿媳虽是身为上官府的人,却也实在无颜为她求情。”
上官瑾不冷不热地道:“长姐何必着急落井下石,且听听这武生将事情说完再下定论也不迟!”
上官子霏顿时满脸窘迫,冷笑道:“如今人家武生已经找上门来,拿着你曾经许给他的承诺,难道一切还有假不成。”
苏月蔷自知上官瑾一向是机警过人,不可能坐以待毙的任由廖素吟她们母女二人陷害的,她暗暗观察着,暂时不打算出头帮着谁。
第126章都在演戏
冷衍忠听了上官子霏的暗话后,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条丝锦帕,里面是用血写的几句情诗,内容是“不寄情词,不寄诗,寄快手绢给心知——挚爱衍忠”
罢明了是手绢的主人对他一片痴情的意思。
“瑾儿,你送给我的东西我至今还带着,你看……”冷衍忠满脸含情。
上官瑾面无表情的从对方手中拿过来,看着上面潦草的字体,不仔细看还以为会以为这是她写给对方的,足可见对方这次做足了功夫才来的。
这条手绢确实是她丢失的那条,还是前不久的,确切来说,还是她进了黍王府之后丢失的那条。就连刺绣都是小梅当时帮她做的,两只鸳鸯在戏水,当时小梅的意思是希望她和刘黍可以像这一对鸳鸯一样恩爱如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