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身上原本那种玩世不恭的气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媚态,仿佛只要他向你递来一个眼神,就能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一般。

反观一旁的一期一振,他倒是和原来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是从先前的“温润如玉”变成了“优雅娴静”。

接下来的步骤就简单多了,只见这两人仿佛练了许多遍那般,轻车熟路地就拾起了头饰戴在自己的假发上,甚至还像模像样地照了镜子。

“现在感觉怎么样?”在两人把全套装扮换上之后,林缘适时地问道。

“感觉还不错。”鹤丸“刷”的一声打开了扇子,冲着林缘抛了个媚眼,“我觉得现在你让我跳什么舞都没问题。”

林缘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又转回去问一期一振:“一期呢?”

一期一振抬手拨了一下怀中的三味琴,颇为内敛地笑了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感觉换了一段衣服,自己什么曲子都能弹出来呢。”

“所以,我刚刚的提议……”

“生效了?”

——

这些天,本能寺附近流传着一个消息——有两位来自京都的艺伎正在这边的白川歌舞厅进行为期一周的表演。那两人不论是容貌身段还是舞蹈乐曲,都堪称完美,所以所以这几天往白川歌舞厅奔去的人数是以往的好几倍。

“一期哥和鹤丸先生最近这几天在忙什么啊?怎么总是见不到人。”在某一天吃早饭的时候,五虎退终于鼓起了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几天除了身为短刀的五虎退和林缘以外,其他人都找了一份工作,唯独一期一振与鹤丸国永的工作格外神秘,经常是下午出门,晚上夜深人静甚至第二天一早才回来。尽管他俩一再保证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其他人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

“退退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诉你。”鹤丸故意笑得一脸暧昧,自从穿过那身衣服后,他就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即使再平时也喜欢对着同伴乱抛媚眼,以勾起他们的作呕欲为乐。

接着他又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冲林缘抛了个媚眼:“这还要多亏主公给我找了份好工作啊,我俩现在的工钱应该是所有人里最高的吧?”

林缘十分配合地做了个干呕的动作:“我当初就不应该提那个想法。”

众人:啥玩意儿啊?咋回事儿啊?这可咋整啊?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好了,按照时间来看,织田信长应该今天就能到本能寺了,你们准备好了吗”最后还是林缘轻咳一声,然后转移了话题。

“准备好了!”所有人异口同声,其中宗三左文字神情严肃,而堀川国广和五虎退则是拍了拍自己的刀鞘。

然而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不动行光低垂着眸子,悄悄攥紧了拳头。

吃完早饭,所有人都待在酒馆的二楼养精蓄锐,为了晚上的战斗做准备。

原本按照历史,织田信长留宿本能寺的当晚,是要召来国手日海和尚与鹿盐利玄表演对弈的。然而或许是“远道而来的京都艺伎”名声太大,竟然把织田信长给惊动了,他当即改变主意要去歌舞厅观看两人的表演,本来两人今天已经不再登台,却硬是被老板给请了回去。

“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临走之前,林缘叫住了他们,“总之,到时候你们多加小心,我会在台下看着你们。”

“知道了。”一期一振郑重地点头。

“主公自己也要小心哦。”鹤丸在一旁笑眯眯地说道。

索x_ing这一晚的表演没有出什么意外,没有明智光秀的反叛军,更没有时间溯行军。演出结束的时候,林缘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不得不说,换上套装的这两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好不容易结束了表演,所有人各回各家,织田信长也回到了暂住的本能寺,林缘连忙回收了套装,让两人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又匆匆返回了酒楼。

原本林缘一会到酒楼就打算同通知众人做好迎战的准备,结果就看见堀川国广满脸焦虑地走了过来。

果然,他看见林缘以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主公!不好了!”

林缘:“怎么了?”

“不动行光不见了!”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林缘连忙问道。

“还是我来说吧。”宗三左文字从一旁的楼梯上走了下来,他一只手捏了捏眉心,看起来有些疲惫。

“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动他有点不对劲,但是问他又不肯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东西。”

“之后下午我又隐隐听到他说了一句‘织田不应该死在这里的’,声音很轻,要不是我离他近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当时就警告了他不要乱来,毕竟我们的任务是维护历史,而不是改变历史。”

“那时候他依旧喝了很多酒,还醉醺醺地回了我一句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可是晚上你们出去的时候,他突然说自己的酒没了想去买点酒,还说什么这个时代的酒和我们的肯定不一样。我也没多想,哪知道他出去买酒就一直没有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颇为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林缘及时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去了织田信长那里?”

“嗯。”宗三左文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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