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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抹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纵横交错叠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时,我悠悠转醒。
“起来,快起来!”
我喊着,“大懒虫,上班要迟到了!”
岚澜揉着惺忪睡眼,问我,“几点了啊?”
“快七点了!”
我开始手忙脚乱给她找衣服,确认已经推醒她,便冲进卫生间,痛快淋漓地排解掉一夜积蓄,洗干净手,为她挤上牙膏。
岚澜已经来到卫生间门口,倚在门边含情脉脉看着我,“江枫,真好!”
“那是!”
我大言不惭,“也不看看我江枫是谁,能不好嘛!”
“瞧把你得意的!”
岚澜从身后抱着我,胸前的高耸紧紧贴在我后背,轻声道,“我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这样去过每一天…真好。”
我嘟囔道,“都差不多一个意思,反正我好你才好是不是?”
“是!”
我这句话好像触动她,岚澜一下扳过我的头,凝视我道,“枫,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做像昨天那样的傻事!你说过,你的身体除了父母,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也包括你自己…你不能再那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轻易跟着哪个女人殉情。”
我有些汗,忙打岔道,“为你也不行吗?昨天我就是条件反射…”
“哪儿那么多条件反射,我看你就是…哼!”
顿了顿,岚澜幽幽道,“就算为我,也不行!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最多也属于你爸爸妈妈,别人,谁都不值得让你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我叹息,反手抱着她,覆在她光洁如丝绸的丰臀上,轻声说着,“好,我听你的,以后我不那么冲动了!”
…
纠缠好一会儿,等到不得不出门去沙山女监上班,两人才依依不舍离开彼此的身体,快速洗漱穿衣。
一路上,我心里有事儿,想着帮岚澜尽量周旋关于下水管道维修职责的事情。
通过昨天的意外,我已经意识到,看来管道漏水的情况远比岚澜和我说的还要严重,至少,除了之前正式上报的一监区和三监区外,管教宿舍楼好像也存在漏水情况。
虽然因为宿舍楼水,管道一公司的维修队搭起脚手架和防护网,这才歪打正着救了我和程瑶馨两条命,但同时也反映出,处理下水管道漏水一事,已经迫在眉睫。
思索着,我便没有和岚澜搭腔,我们顾不上去拿停在t大附近的奔驰改装车,打了一辆出租直奔沙山女监。
“枫,你在想什么呢?”
坐在后排,岚澜眼睛亮亮的,问我,“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对了,你这次回t市,除了你说要为舒丽雅老公的案子出力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要做?”
我心道,哥一堆事儿了,可惜不能和你分享啊,我总不能说要为第五迎风治病续命吧!
事实上,迎风大哥身份特殊,他的存在,即便在t市军方体系内也是算是保密级别很高的情况,我不可能将这件事儿和任何一个外人说。
想了想,我挑出能和岚澜说的开口,“我想找个机会向市委杨书记汇报工作,就是不知道人家大领导日理万机,有没有闲工夫见我…还有,我准备回一趟t大,去看看导师老爷子,听老蔡他们说,前一段时间老爷子好像住了两次院,健康状况不太好…”
“嗯,你准备呆几天再回去?”
“这个说不好,也许三五天,也许长点儿,还得等t市那边的安排。”
我现在毕竟已经算是t市异地互查小组成员,自从陈倩为我正式打报告申请那一刻起,我的身份已经算是得到落实。因此,在没有处罚我或者开除我之前,我还算是组织里的一员,得听招呼。
想到这里,我犹豫着问,“澜,你们听没听到异地互查小组那边传来什么风声?”
“西京女监吗,还是互查小组利处他们?”岚澜问,显然她没有听到什么异常消息。
“哦,算了,那没什么了…”我随口回答着,心中开始迅速分析起来。
我这么问,是想通过岚澜的口,判断西京女监方面是不是已经正式通报t市互查小组,并且反馈回沙山,甚至上报t市监狱管理局。
毕竟,当时可是动枪了,空山晚秋和大胡子张哥用枪指着我的头,而我则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过胡敏,并且动手打了女犯人…
无可避免地,思绪终于触碰到我这几天一直回避去想的某些难题,从而变得心乱如麻。
见状,岚澜识趣地依偎在我怀里,轻轻抚摸我的胳膊,不再问东问西。
也许她也明白我心里不舒服,西京那边局势太乱,家人的冤屈也没有得到昭雪,因此我并不想多谈论这方面的话题。
很快,我们来到西京女监,稍微有些犹豫之后,岚澜还是和我一起走进监狱大门,但却保持了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
我没有在意,毕竟监狱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作为地区一级暴力机关的公务人员,我不可能和岚澜在众多管教注目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分开时,岚澜问我,“今天你准备去哪里?销假么?”
“不必了吧…我想去一监区看看。”
“这…”岚澜有些踌躇,“江枫,现在冯监她们正在出台新的管理制度…”
我打断她,笑道,“你说的是‘干部聘任及管教工作规章草案’吧…那行,我就去办一下销假手续,按照正规流程走,大不了过几天再重新请假,嘿嘿,咱风格高,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