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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哥,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张小琴见我快要忍不住发作,连忙劝道,“这不还是讨论稿嘛,并没有得到最后通过呢!据说几次上会,都被政委给压下来了。”
“嗯!”
我点头,田政委这个人还不错,搞政工出身,遇事儿能沉住气,为人确实正派。
想了想我又问,“那大毛什么意思?”
“你是说陈监么?这我哪儿知道?反正陈监好像没有明确表态,所以这事儿就拖着了…但私底下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总怕在风口浪尖上做错什么,成为反面典型…”
“知道了,还有吗?”
“不少呢,我想想…”
张小琴思考着,半晌又道,“对了,狱警升职考核标准好像提高了,说什么在沙山工作不满三年的所有人,全都没有资格提升职级,如果一定要申报,就要当成破格对待,不占咱们沙山女监的固有名额。”
听了这话,我便笑了,阴森森地笑!
踏马的,冯监等人真是不要个逼脸了,丫们还能不能更无耻一些?
就现在的情况看,整个儿沙山,几百人的狱警队伍,符合这个苛刻条件的,除了我和岚澜之外,根本找不出几个来。
工作不满三年,破格,不占用沙山正常申报名额…你们真特么会算计!
立睖着眉毛,我差点儿就要爆粗口问候冯监家里人。
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忍,忍住气,平和心情。
良久,我对张小琴说,“小琴,谢谢你,改日哥请你一顿好的,嘿嘿,我江枫可以负责任地说,特么这个什么讨论稿,绝对推行不下去!”
“但愿,但愿如此…”
张小琴拍着胸脯,表现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看着她,我心中再次一动,特么的我瞬间意识到,这妮子也是很有些心眼儿的!
保不齐讨论稿中会涉及对她这样的普通管教不利的条款,只是她却不明说,挑着针对我的说了几条。
显然,小琴也想通过我这个‘有本事’的人,为她,为广大基层管教出头。
我斜了这妮子一眼,决定点点她,别整天想着拿我江枫当枪使。
“小琴啊,你这胸…好像又变大了啊,这么啪啪拍着,不疼的慌么?”
“啊?枫哥,你,你讨厌!”
张小琴大羞,我却紧跟了一句,“胸大是好事儿,可心却要始终摆正了,放到合适的地方!别回头恁大个胸,却被某些歪心眼子给充满,嘿嘿,那就不好玩了!”
她有些楞,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躲躲闪闪。
我叹息,“唉,小琴,其实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或者觉得受委屈的地方,完全可以和枫哥直说,可别这么叽叽歪歪,让我猜迷儿!我江枫是谁,你那点儿小心思,哥早就了然于胸!”
说着,我瞄了对方的胸口一眼,心道,还别说,这段时间不见,小琴好像也不再是飞机场了嘛!
对方便有些不好意思,糯糯道,“枫哥…你别介意,我,我回头把那个讨论稿文件拿给你看看,你自己决定怎么面对吧!”
我笑笑,“行了,别往心里去!你是我妹,我江枫刚才那么说,就是不希望你拿我当外人,太见外了多没意思。”
“嗯,我知道…”
张小琴正说着,又有一个人闯进来,却是一监区狱医李玫。
“江枫?你真回来了啊?”
看见李玫比旁人高出半头的苗条身影,还有那如花笑靥,我笑道,“是啊,想你们了呗!”
“哈哈,想我们劳苦大众是假,想某个人才是真吧?不过,人家丫头早就回到京城念书去了,开学季,你可甭想轻易见到她。”
我一愣,几秒种后才反应过来,李玫说的是瑶馨丫头。
不禁有些赧然,我好像好久没和程瑶馨联系了吧?而瑶馨,对我的一往深情从不掩饰,甚至在沙山这段时间,基本是个人都能看明白。
“得了吧!”
我嘴硬,怼李玫,“瑶馨昨天还跟我打电话呢,说随时欢迎我去公安大学踏秋,什么端茶送水的丫鬟活,她程瑶馨全包了!嘿嘿,包吃包住包玩,三包!”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瑶馨昨天还跟你打电话了?”
李玫笑嘻嘻地揶揄我,“这有些人啊,说谎一惯不带打草稿的,骗人脸都不红!”
“你就知道瑶馨没联系我?”
我硬撑着,“你是她肚里蛔虫还是眼里的沙子?切,说得跟真事儿似的…再说了,哥们啥时候说过假话?说联系过就肯定联系过!”
“嘻嘻,还啥时候呢,就现在!你这话啊,假得不能再假!”
李玫也不知道怎么地了,今天见我头一面,没有热情似火欢迎回归,却忽然变得苦大仇深,似乎不把我江枫彻底搞残活,便誓不罢休。
我有些不爽,正奇怪李玫来找我难道就是说些不相干的话刺激老子,却忽然听到有人接口,“就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啥时候跟我打电话了!”
顿时,我满脑门黑线外带头长三角,懵逼了!
这不是程瑶馨的声音么?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人李玫根本就是有针对性和我说那些话,只因为我冷落程瑶馨,从而路见不平出头拔怆!
心中暗恨,我联系没联系瑶馨,你李玫激动个毛线,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口寡得不喷唾沫星子就不会说话。
心里损着李玫,脸上却露出笑容,我喊起来,“谁在门后躲着?瑶馨,我数三下,你要是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