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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着一口烟,并没有吐出,直到憋不住气,直到口腔和舌头已经被这口烟麻木,最后才抬起头慢慢喷到空气中。
我的动作,其实是在传递给陈涵一个信息,陈涵,我江枫已经对你的答案不感兴趣了,剩下的,你需要交代为什么要骗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果然,陈涵似乎已经看明白我的沉默和我如此作态的意味何在,她开口,糯糯地道,“江队,您刚才问的问题太多了,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回答!”
“哦,是吗?”我反问,“那好,我给你时间想,或者说,给你时间编,好好编!”
陈涵更加惶恐,连声道,“江队,我哪儿敢编呢?我没骗您啊!我就是石女,要不然,我让你验证…”
说着,陈涵站起身,双手再次抓在裤腰带上!
我冷冷看着她,心中更加笃定!
太,做作!
一到抗不过去的时候,就拿自己身体有残疾,是石女这样的病情来说事儿!
麻蛋,难道石女症状,就是你陈涵一辈子的挡箭牌?
你如果真的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孽,石女就能让你免除惩罚甚至免死?
真是笑话!
我伸出手,拦住对方动作。
“陈涵,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看?或者我羞于看你的下体?又或者,我会因为预警身份而担心犯错误?”
我冷笑,“你错了!错到糜子地里了知道吗?实话告诉你,我江枫身上带着任务,我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可以归结到任务需要这个因素上,你信不信?”
扬了扬手中的香烟,我冲着陈涵再次冷笑,“我想,你应该知道香烟是绝对不允许带进监区的,虽然我是管教,但我也没有这个权力对不对?”
她神色黯然地点头。
“可是事实呢?我不但带进来,而且还当着你的面,当着所有西京女监高层领导的面,甚至在摄像监控下明目张胆抽烟!你看见有人说我么?哦,还真有一个,不过那个是我的领导,而我一转脸又接着抽了!这些说明什么?你明白,对不对!我江枫,身上带着任务的!”
一席话,如同水银泻地,根本不给陈涵接话或者解释的机会,我自顾自说着,同时不惜举出我敢于在甲字监区抽烟这样违规的事情作为例子,来向她证明,今天,我在西京女监甲字监区属于特权人士,我的一切作为都可以找到很好的理由和借口,同时,我也有足够的手段逼迫她陈涵就范!
掏出手机,我冷言道,“监区里没有信号,却并不妨碍手机摄像拍摄功能,我会将你的一切做法,你要求查验的全过程录制下来,我不怕看你,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看了又何妨?”
看了又何妨?!
这听上去像是一种泼皮无赖的做法,然而我却很清楚,这种态度在这个特殊时刻,远比我义正言辞责令陈涵不要胡闹,不许脱裤子更有效!
那样的话,反倒会助长她非要在检查石女这件事情上的反复折腾我们,从而转移视线,将事态搞得更加扑朔迷离!
我,当然不可能给她这样的机会!
举起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我放大音量厉声道,“脱,脱啊!”
随即,我用画外音的方式补充,“这段视频录像,是在西京女监监狱食堂办公室拍摄,应女犯人陈涵要求,她愿意让狱方检查自己是不是属于石女这样特殊病例,这个要求也是陈涵三番五次主动提出,因此,狱方进行摄影备案陈涵,”我将摄像头对准她,沉声问道,“你是不是主动要求让我代表西京监狱狱方检查你的情况?这个要求是不是你主动提出?”
“不,我没有…”
陈涵条件反射般否定。
我立即接口,“那好,既然你不愿意,你说检查并不是你提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我们会安排专门的狱医为你做鉴定!”
“不行!”
陈涵被我的言辞逼得无路可退,忽然指着我,对着摄像头狂吼,“我要举报,我要检举揭发!江枫,这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狱警,非要侮辱我,要看我的下体…”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内心动荡。
我明白,陈涵已经到了最后崩溃的边缘,下一刻,她将在无法自圆其说中,彻底露出另外一付不为人知的嘴脸!
也许,那才是她陈涵的本来面目——贩毒运输网络大毒枭!
我将手机转过来,摄像头把我的样子清清楚楚拍摄进去,声音很平和,“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江枫从来没有威胁陈涵,并且在之前第一次她要当众脱裤子验证身体情况的时候,出手阻拦,这一点完全可以向西京狱方所有在场狱警求证!”
身体向陈涵所在的位置挪动,我将两人都拍摄在摄像头区域内,继续说,“我江枫,从来没有要求陈涵在私下里或者任何公开场合向我验证任何身体情况,因此,如果陈涵一定要这样做,完全都是其自身行为,将要为这种行为承担一切责任!”
我提高声音,“画面已经将我的话,将整个儿办公室场景全都拍摄,陈涵,你认为这里面可能存在一丝我威逼你的情况么?而且,如果这是第一次,也许我想要说清楚还真有些困难,可惜啊,你之前已经在监狱食堂单间,做过类似非常不耻的事情,有太多人可以为我作证,你,到了现在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手机摄像头慢慢转动,办公室里所有物品,基本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