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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监陡然提高嗓门,“既然如此,还愣着干嘛,给我把人带下去,关起来!”
我站住,慢慢转身,斜乜了谭监一眼,心中很奇怪——这个女人干嘛非要与我江枫过不去?
难道她不觉得和我结仇结得太快了,太露骨了吗?
同样,打死我也不相信,谭监这样不符合身份的表现,就因为黑区私下里打的几句小报告?
…
这一刻,我对谭监并没有增加多少仇视,却思索着她的态度,为什么如此不同寻常…
马雨茗见我和谭监忽然就闹得水火不容,急得直跺脚,上来就要拦我。
我却伸手轻轻握了马雨茗的手掌一下,提前准备好的东西瞬间落入她的手中。
装作将她扒拉开,我冷哂道,“马监,你的好意我江枫心领了,更多的话我不想再说,是非功过,这事儿最后怎么收场,就让时间来验证吧!”
我撂下一句似乎带点儿文青色彩的狠话,便不再搭理任何人,大步流星,向关着胡敏的那间禁闭室走去。
打开门,我头也没回将钥匙甩了出去,口中喊道,“放心,老子不跑,请我都不出来,就跟这儿生根了!”
…
“咣当!”
铁门紧紧闭合,我的世界里便再次只有胡敏一个人。
只不过,她看向我的目光,已经少了几分仇视和戒备,却多出少许温暖和感激。
我不明白被我痛扁的胡敏,她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难道说,是我江枫领会错误,自作多情了么?
就这样,我和胡敏对视几眼之后,谁也没有开口打招呼,甚至没有对话聊天的yù_wàng,只是各自靠在正对的墙边,暗中想着心事。
我心中盘算时间,等着看看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而等待的时候总是会让时间过得相对漫长,我几次抬起手腕看表,却发现仅仅过了几分钟而已。
不禁苦笑,看来我的道行还是修炼得不够啊,真是沉不住气…
这时,胡敏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向我走过来,开口竟然说了一句,“江队,谢谢你!”
“嗯?”
我有些茫然,这胡敏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非但不怨我恨我,诅咒我控诉我,却来了一句谢谢?
我眯着眼,冷冷道,“怎么着,还没被我搧够么?你丫受虐狂是吧,被人打了还说谢谢?”
“谢谢你,救我一条命!”
“救你?那是在救我自己好不好?”我根本不领情,“要是我单独和你见面的时候你胡敏却被我虐死,老子是要坐牢的!”
她看着我,眼中的神色愈发复杂,半晌又说,“江队,你打我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给你掩饰过去的…总之,谢谢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胡敏又向我面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担心被人听到。
我皱眉,“不要靠得这么近,行了,实话告诉你,这里的监控不带声音采集设备,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影像,听不到我们说什么。”
我不相信以胡敏的智慧,以她能够当上甲字监区大姐头的能量,会不知道禁闭室的监控采集不到声音。
那么,她这样凑上前来的举动,我就不能不防!
胡敏的嘴动了动,身体向后站好,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忽然问,“胡敏,你刚才好像有话要对我说,对了,你不是说什么都告诉我吗?那好,现在就咱们两个人,有什么话你说吧!”
目光如电,我紧紧盯着胡敏白皙秀气的脸庞,心中琢磨,她会和我说什么呢?
胡敏却好像很犹豫,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似乎顾虑重重。
我加了一句,“是不是担心和我说了不但没有用,而且还会给你自己找麻烦?”
她点点头,“江队,你好像能看透别人的心思。”
“嘿嘿,你也不赖嘛,胡敏,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学过心理学?”
她有些吃惊,“江队,你是不是看过我的档案?”
我摇头,“还真没有顾得上!”
“哦…”
胡敏点头,眼睛却更亮了,“江队,你不知道我曾经在电台做过一段时间情感热线?”
“情感热线?”
我有些好奇,暗道,怪不得胡敏的心理素质这么好,原来人家干过差不多和我类似的工作。
我问,“就是那种午夜和打电话进来的无聊人谈人生、谈理想的节目?”
“不是无聊人,都是些苦命人!”
胡敏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我是帮助那些苦命人排遣心底的包袱…那个时段是我们县电台的情感热线节目,我做了差不多两年吧…哎,听到过太多人间疾苦。”
“这么说,你胡敏还是圣人啊?嘿嘿,别告诉我你在给劳苦大众灌输心灵鸡汤!”
“圣人谈不上,但我的确帮了很多人,我的节目也许勉强可以算是心灵鸡汤的一种吧。”
我没想到胡敏会这么说,不屑道,“心灵鸡汤?我看啊,心灵祭坛还差不多!胡敏,说得自己多么伟大似的,那你告诉我,既然你这么好,干嘛还会获罪入狱?”
她不说话,良久幽幽道,“看来你真的没有看过我的卷宗…我为什么犯罪,现在不想说,江队要是感兴趣,以后可以自己看!”
“否,否否!”我摇头,“没兴趣,没工夫!”
“唉~~~”
胡敏重重叹口气,慢慢转身,看样子想要向回走,
我却忽然叫她,“胡敏,其实我对你要说的话更感兴趣…要不这样,我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