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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胡敏对视,目光隔空碰出火花四溅…
终于,胡敏怕了。
她的身子紧紧贴着墙壁,开始向左边一侧移动。
而几乎与此同时,禁闭室的门外则传来一阵脚步和嘈杂人声,我听到甲字监区王队和空山晚秋的声音,好像她们正心急火燎地喊着什么…
下一刻,在胡敏已经吓得胆颤心惊的目光里,我转身,几个健步冲到门边,顺手掏出刚才从管教那里得到的钥匙,从禁闭室里面插进锁眼,确保王队她们不可能从外边打开门锁,然后冷冷吼了一句,“空山晚秋,你拦住她们,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许进来,不能打搅老子办案!”
猛回身,我再次来到胡敏面前,根本不理会王队等人因为打不开禁闭室的铁门而传来的阵阵乱吼,冲着胡敏第三次道,“胡敏,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儿,同样是提前通知你!”
“你,你不要过来,我要喊人,我要报警…”
“喊人?报警?笑话!”
我放肆地狂笑,“哈哈,哈哈哈,真特么敢说!你倒是喊啊,倒是报警啊!信不信老子绝对有把握在任何人进来之前,先弄死你丫的!”
胡敏身体颤抖着,向地上瘫软…
我便站住脚,像天神俯视苍生般俯视这个甲字监区的大姐头,冷冷道,“胡敏,你不是刚才说了嘛,一切牛鬼蛇神在绝对强悍的势力面前都是纸老虎!嘿嘿,就算我江枫下一刻被开除,或者如你所言出不了甲字监区,但现在,老子是不是先能虐得你不认识你妈是谁?”
面对我近乎无赖的羞辱,胡敏软了,软得就像面条。
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泪光,问我,“江队,我和你有多大仇啊?我认识你是哪个?你干嘛这样对我?”
“我正等着你这句话!”我慢慢蹲下身子,“胡敏,别说你认为我疯了,连我都特么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嘿嘿,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你…玛德,神经病做事儿,有什么道理可言么?”
我的话令胡敏哭得更厉害,我却并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冷冷道,“好,我承认收拾你、针对你的确有理由,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么?为什么我会这样?”
她开始哭泣,也许胡敏是聪慧深沉的人,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我说打就打,通知你胡敏搧脸,接着就搧脸,说到做到!
而且在这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胡敏根本找不到任何助力,除了和我硬碰硬动手,丫根本没有办法躲开我的暴力打击。
可动手,她有一丝机会么?除了更加被我暴打之外,还会有别的结局?
所以,胡敏只能怂。
而女人怂了,大都只会哭泣…
看着她,我没有生出一丝一毫恻隐之心,侧耳听了听,却发现原本门口的嘈杂声和砰砰敲门的一切动静,好像突然消失了!
于是,在这间充满肃杀的阴寒禁闭室,我和胡敏忽然就成为与世隔绝的两个孤独的人。
我蹲身,盘腿坐在胡敏身边,再次点上香烟说,“胡敏,我要和你说的第三句话,你有没有猜到点儿苗头?”
“不,呜呜呜…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听,你说一次就要打我一次…”
“哟哟,胡敏你这就怂了?真差劲!我江枫的确搧了你的脸,不过,刚才发生的一切,监控也全都记录下,所以我肯定逃不脱惩罚…可你说说看,为什么我却好像并不担心呢?还有,你肯定听到,王队她们想要闯进来阻止我收拾你…没二话啊,她们肯定通过监控看到我打你了吧,可为什么她们进不来,在门外喊了几嗓子之后就匿了?踪影皆无…你就没有觉得奇怪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胡敏现在的样子,哪儿有一点儿监区大姐头的做派,根本就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无助无依无靠…
“你怕了,所以你连猜测的心情都没有,对不对?可是胡敏,你就没想过你所做的那些事,你犯下的那些罪行,又会给别人给社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踏马的,黄赌毒,你组织妇女mài_yín,聚众赌博…你知不知道,你造的孽让多少人倾家荡产?你收拢那些mài_yín女,让她们卖肉堕落,又使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我抖着手,几乎要将一闪一闪的烟蒂按在胡敏脸上,满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口中痛斥,“胡敏,草,你特么年纪轻轻,你怎么不去卖?千人踩万人骑,你自己咋不干?还有,我怀疑你和贩毒有干系…所谓黄赌毒不分家,踏马的,赌博mài_yín你都干了,是不是还做着藏毒贩毒的勾当?说,你给老子说!”
终于,我开始进入正题,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我才借着这个机会,一口气将心中疑问顺嘴说了出来。
我断定,这一刻胡敏绝壁意识不到我早在怀疑她,揣测她胡敏就是大胡子张队口中贩毒运输网络藏匿在西京女监的核心头目。
这样连打带骂反复迂回,正是为了造成胡敏认为我江枫行事疯疯癫癫,所以才会想到什么说什么,做事儿这么不合章法的印象。
而且,胡敏或许还会认为,我保不齐受了某些势力指派,借着办案子为名,狠狠收拾她胡敏…
就这样,我的满腔怒火在半真半假中完全倾泻到胡敏身上,她愣住,傻了般看着我,好半天才说,“江队,我搞不明白…难道你的第三句话不是想要继续打我,搧我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