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神情有些悲切,又有些黯然和愤懑。
我微微摇头,“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任凭事情按照对方设计好的圈套变化下去,也许终归有一天应付不下来,最后英氏集团丢人破财,你爸和你小叔身败名裂…”
“那,那你说,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怎么做?”英婕的声音在颤抖,可怜巴巴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爱怜地将英婕脸上散乱着的秀发拨弄开,“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这次主导异地互查的人是我们t市沙山女监方面派过来的,是陈倩,对不对?”
“对啊,是陈倩,那又怎么…啊,我明白了,江枫,你是不是说咱们可以走后门?”
英婕一下激动起来,猛地抓住我的手,“你快说啊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嘿嘿,违规事情绝对不能做!哪怕英氏集团真的遭受一些损失,受到某些方面的排挤诋毁,我们后面的行动也不能有一丝把柄落在对头手中!”
“那…”
“后门不用走,陈倩那边我去说,打打擦边球总可以吧?”
我冷笑,“对方千算万算,恐怕仍然没有算计到哪个地市的代表会来内审山溪省以及西京市监狱系统的现状,而我的存在也是英氏的一招暗棋,他们郝家更想不到英家可以和t市沙山女监那边扯上干系!”
“哼!”
英婕忽然哼了一声,“好你个江枫,你说得这么有把握,看来你和陈倩的关系非同一般啊,不然,人家干吗听你的,干吗帮我们英家?”
我无奈地看着英婕,搞不明白她何苦非要纠缠这种细节之处?
好半天我只好说,“我难道不是和你、和你们英家关系更好?不然我凭啥要帮你们?你以为这事儿是闹着玩的?我江枫牵扯进去,真得能得到多少好处?”
一连串反问顿时令英婕无话可说,不过她倒是变得开心起来,“嗯,我知道你对…对我们英家好…”
“错!”
我故意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颏,“姐,我和你们英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爸你叔他们许给我的那些承诺对我而言也不是非要不可!再说了,嘿嘿,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政客和商人,他们这种私底下的许诺,究竟有几分可信度呢?你该比我更清楚吧!”
“那你…”
“嘘~~~不要说,说不得!我这么做为了谁,姐啊,你一定很清楚…好了,不说了,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其实我并不想表现出这种略显暧昧的姿态,但好像我和英婕的相处注定会以这样一种互相撩拨、纠缠不清,却在最后关头望而却步的方式长久存在,我控制不住自己关心她的同时不自觉说出一些挑逗的话,而她更是如此…
英婕笑了,笑靥如花,眼睛里却带出点点泪光。
“江枫,抱着我,抱着就好…嗯,对,就这样…我好舒服啊…”
当天际发白的时候,我悠悠转醒,却发现英婕丰腴动人的身体整晚匍匐在我胸口,睡得正香甜。
轻轻将她抱到床榻上,摆出一个自我认为会令其十分舒服的睡姿,我披上英婕的晨缕来到阳台,在曙光轻抚中打开窗户,点上一支香烟,陷入沉思。
找陈倩说情,的确是我需要立即着手去做的头等大事!
否则,一旦陈倩开始调查却不晓得我和英家的关系,以及英氏集团在监狱安监改造中的作用,说不定倩姐大笔一挥,反倒成了对手郝家打击英氏的先锋官、第一大杀器。
这要是陈倩糊里糊涂冒头成为对方手中一杆枪,我可到哪儿哭呢?
但,无论如何,我却绝对不会让倩姐处于一种被动尴尬的境地,更不会让她为我江枫、为英家冒险做出违规的事儿。
有些事情必须要立场鲜明、坚守原则,擦边球可以打,但违法乱纪,绝对不能做。
谁也不想自己找死,更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导致别人跟着一起死!
烟圈在空气中慢慢失去形状,并且最终化作一道道若隐若无的青线,飘飘荡荡飞向天际。
对面楼宇有不少住户已经起床,我看到一些人隐隐约约正站在阳台上弯腰踢腿蹦蹦跳跳做着运动。
尽管双方都隔着宽大的落地玻璃,我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我还是能够在这个清晨体会到新的一天带给千家万户的欢愉和活力。
这种视觉上的变化令我的情绪不由自主好起来,缜密且灵动的思维在这一刻重新回归我的大脑中。
前去找陈倩这件事儿虽然看似很急迫,但并非是足以扭转乾坤帮助英氏集团打赢这一仗的关键因素,并且遮得了一时却不可能盖得住一世,纯粹将赌注押在陈倩身上不但大错特错,而且反倒会让原本已经少得可怜的这点儿施工改造时间,白白消耗掉。
想明白这一点,我笑了,冷笑!
打铁终须自身硬,英氏集团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最完美、最漂亮的设计方案,而这个方案还要满足‘既符合华夏国情、又能赶超国际先进水平’的前提!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大言不惭地和陈倩、和内部检查组的其他成员说清楚,我们英氏集团之所以半年都没有大动静,正是为了将这次弱电及安防监控改造项目做到尽善尽美、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你们检查组可以好好看看嘛,英氏集团其实早就在动手做设计了,最好的设计拖得时间当然会比较长,这一点无可厚非…
至于以超前理念完成西京地区乃至全山溪省监狱系统安监改造,很可能造成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