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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正发现晨叔盯着我,目光中带着期盼和焦虑的神情。
“唉,江枫,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家小晖命苦啊!她五岁的时候,我大哥就因为工伤丧失劳动能力,几乎成为一个废人!因此,她父母感情并不好,小晖妈妈甚至在她小时候几次离家出走…晨晖从小在我这里长大,我对她视同己出…因此小晖的事儿我会管,一定要管!”
“嗯,我知道,这些情况晨晖多少和我说起过。”
“后来,小晖交往了初恋男朋友,他们感情非常好,那男孩子我也见过,很不错很出色…小晖好不容易觉得情感有了归宿,生活有了盼头,结果却…”
晨晖叔叔说不下去,眼眶甚至有些湿润。
而我,则讷讷地说不出一个字。
“小江,请你正视我的眼睛,认真回答,你喜欢我家晨晖么?”
“我…喜欢!”
我并不想违背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我知道自己很喜欢晨晖。
但喜欢和喜欢不一样,对岚澜,那是深爱,对洪蕾,则是觉得欠她太多。
至于晨晖,她和我的关系最奇怪。
我们相识于飞机上,因为我笑起来的样子很像她的初恋男友,而她从某一个角度看上去,又和岚澜有几分相似,因此我们便彼此注意,甚至还发生了饮料洒在身上的事件。
我想,晨晖最初想要和我交往的动机,应该源于对死去那个男孩子的思念之情。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也许正因为我没有主动联系她,反而勾起晨晖的好奇心,甚至产生某种说不出来的好感。
也许她觉得,我江枫并非是一个见到漂亮女人就像苍蝇般嗡嗡飞上去的好色之徒吧。
因此,在我们数次通电话发短信的时候,她告诉我将会很快去t市民航大学参加培训…
而这种突如其来的机遇,无形中一下子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尽管还没怎么相处,我和她都觉得彼此已经很熟悉了。
所以当我想到要找个人,找个在西京颇有能量的人来安排父母姐姐和小外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晨晖。
世上的事儿啊,就是这么难以说清楚。
当我告诉晨晖需要她的帮助,而她又毫不迟疑一口答允,并为此专程飞回西京找叔叔说明情况。
我们彼此已经知道,对方肯定在自己心里有了位置——很重要的位置。
所以,面对晨晖叔叔的质问,我没有多少迟疑,直接回答出喜欢这两个字。
“好,喜欢就好,哈哈,喜欢就好!”
我的答案顿时令晨叔老怀大慰,他大声笑着,好像遇到了比升职涨工资还要高兴百倍的情况。
我连忙解释,我必须要告诉对方,我所谓的这种喜欢,并没有涉及太多男女之间感情上的因素。
也许是同病相怜,我一度失恋而她永失其爱,所以我觉得自己对晨晖而言,更像那种能够体会她心情的蓝颜知己。
“晨叔,其实我和晨晖,并不是您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
“哈哈,小伙子,你还害羞了啊!行了,有些话不好意思直接向长辈承认嘛,就算承认了,也要寻个理由往回找面子,我理解!小江啊,你当我真是个老家伙,不识风月?我可告诉你,虽然你晨叔快五十的人了,但…嘿嘿,依然老当益壮,降巴得晨晖她婶儿每次都要苦苦求放过呢…哈哈!”
我去,顿时,语塞。
这个晨叔,竟然还是个老顽童性格,说起话来哪儿有一点儿长辈的尊严?
我想象不到,他这个西京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到底怎么当的!
还能不能好好干工作啊?
如果一定要给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那边是,从我说出喜欢两个字之后,晨叔已经完全放开心绪,已经将我当成他们晨家的女婿看待了…
不过,我可不能任由晨叔将误会心理继续滋生下去,从而生根发芽,毕竟,就算我真的喜欢晨晖,想要和她发展一段感情,但人家晨晖呢?她就一定愿意吗?
还是那句话,即便我看得出来晨晖对我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挺喜欢我,但喜欢和喜欢,终究不同。
我刚想要继续解释几句,千万不能任由这种误会加深,就见对面的晨叔忽然向我身后看去,笑着问,“小晖,你啥时候站在那儿偷听两个大老爷们儿说话啊?快,快进来,你说说你婶儿,她也不给你弄个暖宝啥的驱驱寒气…”
我的话便立即卡在喉咙眼,说不出来。
现在晨晖正站在我身后,她应该已经听见我回答说喜欢她的话。而如果我非要当着晨晖和她叔叔的面,死活解释什么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那我不是再一次脑残嘛!
今天,我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差到极致,干嘛还要让对方难堪的同时,为自己添堵?
我连忙起身,将座位让给晨晖,同时轻声地责备道,“你怎么不去盖上被子捂汗?回头万一病情又反复了,还不得去医院打针吊瓶子啊!”
晨晖此刻已经换上一身全棉制成的居家服,她的头发多少有些湿漉漉的,显然刚才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干便跑过来刺探我和她小叔究竟在说些什么。
只是她看着我的目光中多少显得有些迷离,脸庞也开始蹿上两朵红云,看来我说的‘喜欢’两个字,不但让我陷入被晨叔误会的窘境,连带着也令晨晖产生了某种联想…
“哈哈,正好,小晖过来,坐下、坐下!既然该问的都问清楚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