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心中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飞机上偶遇这样一段旖旎,更不相信什么电视剧里演出的那种无厘头萍水相逢剧情。
因此在我看来,即便真有这种百万分之一的情况实际出现在自己面前,我还是会将它抹杀掉,毫不留情!
如此没有任何情感奠基和交往基础的邂逅,会让我的心处在一种不信任的恐慌状态下,而以我的性格,从来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做梦一般的幻想里。
我只信奉脚踏实地,勇往直前!
因此,在晨晖转身刹那,我已经有了处理掉她留在我手掌心上文字的念头。
晨晖转身走远,冲我挥一挥袖,带走一片属于她自己的伤感。
我摇摇头,苦笑,低头看见手掌上被写上了一行手机号码,还有一个住宅地址。
手机号码我根本没往心里记忆,而就在我将要合上双手,将那行住址蹭掉时,我,忽然停住动作!
低头细看…
我惊讶地发现,晨晖留在我手掌上的住宅地址,竟然是西京市人民检察院二号家属区xx楼xxx号,后面还有该小区所在的街道名称。
我完全没有想到,晨晖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地方检察院的家属区。
那么,是不是说明她家有人,比如父母或者近亲有人西京市检察院工作?而晨晖能住在对方家里,他们之间一定关系匪浅。
我…犹豫了!
这一刻,我想遵从自己原本的意愿将那行字迹擦掉,但双眼却一遍又一遍看着她留下的电话号码和那一溜地址门牌号。
是的,我不得不为姐夫的案子着想。
微微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就算留下晨晖的联系方式,我又该如何向对方开口?人家已经摆明了将我当做前男友的替代品,并不想深交,我又怎能借机提出过分要求?
甚至于,我都没有想好该找晨晖帮我什么忙。
…
现在的时刻已经来到午后一点多,烈日令我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直到乘坐机场大巴抵达西京市区,这一路空调车上的冷气笼罩周身,才让我那颗躁动不堪的心变得渐渐平静。
就像一只在寰宇中乱飞的无头苍蝇,我不由自主来到钟楼附近。
愣了好半天神儿,我才想起应该给洪蕾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却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处在关机状态。
翻遍口袋,电池板却不知道被我丢到哪里,于是,我便以这样一种十分搞笑的方式和外界失去联系。
我一向不太记忆别人的手机号码,因此除了家里电话和个别极为熟悉人电话之外,我根本记不住电话簿上那上百条电话号码。
随便吃了口岐山臊子面,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结果刚一接通,确认是我的电话后,老爸便劈头盖脸冲我好一顿训斥。
“枫,我说你小子咋回事儿啊?电话关机不说,人也找不到…还有,岚澜那丫头早上快把家里电话打爆了,问她什么事儿也不肯说,好几次哭得呜呜噜噜…我说你们呐,别把婚姻和情感当儿戏行不行?”
对于老爸的指责,我根本无言以对。
怎么和他解释?说我连夜跑到魔都给岚澜老爹治病,结果人救活了,自己却差点儿被打成猪头三,而且还挨了最心爱人狠狠一巴掌?
特么的,我要是这么说了,老爸不爆了才怪!
最终,我决定什么也不解释。
“爸,多的话你就别问了,岚澜要是再打电话,你就说我的手机掉水里了,现在开不开机,她的号码我没记住…对了,你问问我姐,看看有没有洪律师的电话?对,就是洪蕾,我中学同学。”
“你还问洪蕾?人家洪律师也找了你好几次,你小子,哼!”
“洪蕾找我?”我心中一动,是不是我姐夫的案子有新进展了呢?
…
四十分钟后,当我在南二环的一家咖啡厅见到洪蕾的时候,她的表情似乎比我还要焦急。
隔着老远,洪蕾便冲我喊,“江枫,你怎么回事儿啊,打你电话联系不上,问叔叔阿姨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后来我还给岚澜打电话问她…”
我一愣,啥事啊,怎么紧急到洪蕾还要去找岚澜?
“她怎么回答你的呢?”
“岚澜的情绪似乎不高,问你在哪里,她回答得支支吾吾,只是说没和你在一起,还说如果我能联系到你,一定要告诉她,让你给她回个电话…”
“哦。”
我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洪蕾,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不给岚澜先回个电话报平安啊?”洪蕾有些奇怪。
“没事儿,我已经和她联系过了。”
不想就这个问题和洪蕾纠缠下去,我随口解释之后,又问了一句,“到底什么事儿?我姐夫那边是不是出现什么新进展了?”
“对,我找你正因为这件事儿。”
洪蕾见我不想再谈论岚澜的话题,也识趣地不继续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说起案情。
“地方我已经打听清楚,向明(我姐夫)现在关押在由西京地方检察院下属反贪局和一个京城神秘部门联合控制的独院里,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简单的案子会牵扯到反贪局和京城里的人。”
洪蕾无奈地摊了摊手,又说,“我老师那边倒是说好了,只要我们有证据,他一定会帮着做最轻量刑辩护,但好像完全免责不可能。”
对于洪蕾最后的解释,我早已经预料到,甚至可以说心知肚明。
能请到西京数一数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