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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全世界美女再多,此时此刻…我的眼中也只有你一个!”
我说完,紧跟着便故作陶醉地半闭着眼轻轻哼道:
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
度过每一个黑夜和每一个白天,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
但愿我们感动天,我们能感动地,让我们生死在一起,永不分离~~~
…
这句曾经烜赫一时,传唱度达到上亿人次的广告歌,被我借着这个机会唱了出来,配上现在我和岚澜之间的微妙情绪,顿时,我们双方就像起了某种化学反应一样,滋生出足以感动彼此的柔情。
真是没想到,我这番临时起兴的煽情,效果却好到爆,甚至直接过了头。
岚澜的眼圈瞬间又红了,胸口起伏浑身哆嗦,几秒钟后嘴一撇,眼泪如绝了堤坝的洪水喷涌而出,没来由地失声痛哭起来。
我顿时慌了,手忙脚乱起身将她揽在怀里,“别,别哭,傻丫头,你这两天哭得次数不要太多…要不,我眼里也别只有你了,就海纳百川装进全世界吧!”
“呜呜呜,你,你敢~~~”
她一边哭一边狠命捶打着我的胸膛,而我的回应却只是将她紧紧搂入怀里,任凭她在我胸膛上死命折腾…
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我和岚澜来到西京与洪蕾相见。
看到岚澜的第一眼,我注意到洪蕾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带着另外的女人一同出现,而这个女子又是如此美丽。
类似的,岚澜在看到洪蕾的那一瞬间也有些惊讶,恐怕她也没有想到,我这个律师女同学不但容颜俏丽,而且身上带着一种孑然独立淡漠苍生的特殊气质。
的确,对于一心想要成为杰出律师的洪蕾而言,她时刻都会注意自己的言行要与女律师这个职业相得益彰,从而身上早就带着一股不同于常人的独特风采。
于是岚澜和洪蕾互相看着对方,听到我的介绍好好打量几番,这才不约而同伸出手说,“幸会!”
我看着二人,深感无语。
真是难以形容,两人这种见面方式,还挺有点儿中世纪欧洲宫廷里贵妇人见面的韵味啊。
坐下后,我擅自做主为两位女士点了饮料。
事实上这差事我并不愿意做,轻易替别人做主并不是一件愉快而礼貌的事儿。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点菜的yù_wàng,只能由我这个中间人主动效劳了。
红蕾问我,“江枫,我让你准备的材料弄好了吗?”
“没问题,都在u盘里。”
“那好…”洪蕾想了想说,“下午你给我发电子邮件,这些材料我有用…另外,江枫,有个不太好的消息恐怕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我看着她,心中判断这所谓不好的消息会牵扯到哪个方面,或者我是否提前已经预料到了。
半晌,我点点头,“只要能和我姐夫见上一面,其他的再慢慢打算。”
“江枫,有两点:一,你姐夫的案子恐怕要和别的案子进行并案侦查,二,现在关押他的看守所并不是一般意义上归属公安口的看守所,而是由反贪局直管的特种案情隔离所!”
“啊?”
我有点儿没理解上去,问洪蕾,“反贪局?怎么牵扯出他们了?还有,并案是什么鬼?和哪个案子并案啊?”
看到我的情绪忽然变得急躁,洪蕾伸出手按在我的手背上,温声说道,“江枫,你先不要着急,不过…的确,我们之前可能想得都太简单了,没想到…唉!”
一声叹息。
我明白,别说她没想到,我江枫以及家人,甚至赶过来帮忙的岚澜不也都没有想到吗?
尤其听洪蕾说还牵扯出什么反贪部门,我的头皮都快要爆裂了。
“江枫,你听说过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占路保田案吗?”
“占路保田…”
洪蕾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的确,前几个月在西京附近闹过一场农民和省筑路公司之间的纠纷,据说当时筑路公司这边出动了数百社会闲散人员和上千农民对峙,并且双方最终没有达成一致,于是大打出手造成多达数十人受伤,数人重伤不治身亡。
后来网传这案子牵扯到西京高层的某位副省级领导,而且省筑路公司在这次占路保田案中手段恶劣,巧取豪夺,企图用远低于国家补偿标准的金额强行占用农民的住宅用地,并且试图联手某些地下势力进行强迁…
因为这案子发生在西京,也算是我的家乡,因此当时仍未毕业的我,还曾和林芬一起关注过一段时间,只是最后没有听到定案结果,似乎不了了之了…
我问,“占路保田和我姐夫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唉,具体情况我也说不好,目前打听到的消息就是,你姐夫转出三笔巨额资金的收款方公司和占路保田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反贪局那边怀疑,这些钱是用来支付那些和农民大打出手的社会闲散人员的酬劳…甚至这其中还牵扯到洗钱…”
嗡~~~
洪蕾的话让我脑袋瞬间大了三圈,骂了隔壁的,如果真的和占路保田这样已经引起上层注意,并且社会舆论关注度极高的案件扯上干系,我姐夫这次恐怕真的要折进去了…
怎么办?
我感觉到手心里开始不断向外冒着虚汗。
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出乎我的预料,更不是我这么一个社会底层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