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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辨不清楚对方的身份,现在的我,耳力已经大不如前。
应该是大长腿吧,好像只有她的嗓音如此沙哑难听,堪比墨镜男。
可,为什么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照顾自己的同伴,却来安慰我江枫呢?
脖子一软,我的眼神完全模糊下去,神志就像从身体里抽掉的一缕缕丝线,渐渐远离脑海。
昏迷…
在意识存留的最后一刻,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靠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软绵绵的,峰峦起伏…
就像,儿时妈妈的胸怀,带给我无限温暖。
…
“枫哥,枫哥!草!”
头疼欲裂!
我勉力张开眼,发现程瑶馨正死命摇晃着我的身体,而李玫则正在我的额头上不断抹动湿毛巾忙活着。
“玛德,枫哥,我怎么动不动就看到你昏倒啊!”
娘的,瑶馨这死妮子竟然不知道好好慰问我一下,体谅体谅她枫哥的苦闷心情,反倒开始斥责起我来。
“枫哥,我说你行不行啊,这才来沙山多长时间,你自己数数看,都昏迷几次了?草,为了你,跑医院跑得我腿都细了三圈…”
程瑶馨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仿佛我受伤昏厥给她带来多大麻烦似的。
“别瞎吵吵!”
我哼了一声,“老子昏过去多久了?”
“你还想多久?还想没事住住院,享受一下干部病房嘛!”
程瑶馨没好气地怼了我一句,“多说半个小时而已!”
“哦~~~”
我点点头,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
“女犯人们怎么样?大墨镜他们呢?”
“哼,还说呢!”
程瑶馨嘟囔一句,“当时那一声可吓死我了啊…枫哥,他们说是你喊叫出来的?我去,你牛逼啊你,我还以为氢弹爆炸了呢…”
“别废话,现在情况怎么样?”
既然思维重新回到脑海中,我第一时间就想到,王雨天几个女犯人,她们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
身体有没有大的损伤?
而墨镜男和张健,还有骚娘们、大长腿美女,这些家伙现在又在哪里?
那些大兵哥呢,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
麻痹的,满满都是疑问啊!
我特么自己都觉得,我江枫绝壁算得上敬业的典范,都特么快死了,还想着别人,真是没谁了!
玛德,不是有句话形容工作辛苦,谋生不易么?
加班加到流鼻血…
老子呢?直接就是差点没在工作岗位上光荣了!
“女犯们都受伤了,现在已经送到监区医务室治疗,是秦队联系其他监区值班狱医过来处理的。”
“严重不?会不会死人?”我追问一句。
“切,你就那么想人家死啊!哪儿那么容易!”
瑶馨的话真特么不好听。
“不过,医生说王雨天她们几个全都听力受损…哎,我跟你说啊,人人都是…”
程瑶馨做了一个用指头从眼角和鼻孔向下划拉的样子。
“好多血啊,吓死我了…”
还好!
我略略放下心。
只要死不了人,那就没事儿!
至于听力么…草,我这是在救她们的命好不好!
我想狱方也不会那么不明事理,即便事后有针对性我江枫的专案调查,老子也有八句话等着呢!
其实我心里明白,女犯们五官出血、渗血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如此强悍的声波冲击,面部器官毛细血管破裂很正常。
连白炽灯都碎了,人能没事儿嘛,又不是金刚罗汉。
“大墨镜他们几个呢?”
我紧接着问道,目光也凝重起来。
看来这件事儿上,我倒是错怪他们了!
不管怎么说,我可以指责大墨镜无耻下作或灭绝人性——他模拟这种足以直接将女犯们逼疯的心理实验,就特么该枪毙!
但,我却真不能说人家是骗子,是假冒的军人。
虽然直到现在,我对张健几个家伙的身份依旧心存疑虑,不过有些话却不能随便说了…
难道我猜错了?
然并卵,怎么可能呢?当时可是连墨芷舞也一起怀疑过对方来历的啊!
…
这时候,秦队走上前接了一句。
“大头兵都很老实,发生这么大动静,十几个人愣是动都没动!张健几个问题也不大,就是,就是…那个墨镜男的情况不太好…”
“哦?”
“他的伤势好像挺严重的…不过,张健那家伙死活不让我们狱医过去给他治病,总说什么他们自己能处理,哎,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怎么想的,脑子里长蛆了吧…”
我冷笑,“什么怎么想的,他们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大墨镜的脸罢了…切,德性,下三滥的玩儿!”
我骂了一句,心情多少舒缓起来。
现在,主事儿人墨镜男应该暂时没能力再作孽,那么是不是说,这次对方所谓的军事任务,秘密军事实验,也就无疾而终,从而风平浪静了呢?
我江枫,还有姚静她们也算躲过一劫了?
胡思乱想着的时候,猛然间,我从人缝中看到,张健脸上乱七八糟缠着些的纱布,目光阴沉向我走来。
“江枫,你过来一下!”
看到我转醒,而且能坐着,这货也没客气,直接喊我来到楼梯拐角处。
“江枫,麻痹的,你丫行啊!”
张健阴阳怪气地骂了一句。
“老子算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