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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芷舞。
是,我和她没有任何名分上的约束,甚至墨芷舞自己都已经放弃做我女朋友的想法。
好像自从她前段时间出了任务后,和我厮守终生的念头就看得很淡,似乎明白这样的想法并不现实。
但我终究刚刚和墨芷舞在一起不久,而且这两天又一直和潇潇窝在宾馆,墨芷舞已经很不高兴,她肯定明白我和潇潇关系不寻常。
现如今,我还要在三更半夜去见另外一个女人,我再不要脸,也没办法欺骗墨芷舞了。
沉默良久,我终于道,“是,我要去见一个人,女人。”
“…行,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墨芷舞当即挂断手机,而且声音平淡得可怕。
我明白,我的态度让她伤心难过,却没办法解释。
叹口气,我忽然觉得异常烦躁。
骂了隔壁的,我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特么是花心,或者说次从林芬离开之后,我开始游戏花丛,玩弄自己也玩弄别人的感情。
可,你们这些女人家家的,倒是有个人说句准话好吗,答应和我结婚啊!
岚澜一拖再拖,有时候爱我爱的什么似的,恨不能明天就去领证结婚,有时候又推三阻四,甚至不愿意在同事面前公开和我的关系。
然后呢,程瑶馨倒是敢作敢当,可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剩下的,郝茹和乔小娥,早就把话说的很明白,不可能和我结婚,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
哪儿那么多配得上配不上,谁比谁下贱啊!
对吧,我都不嫌弃她们带着孩子,可茹姐和小娥嫂子,却只肯做我背后的女人…
还有就是洪蕾,她倒是明确表态希望和我正式处对象,但洪蕾的性格太刚烈,她甚至不愿意给我时间了断其他那些感情,并且多次说过让我和她一起出国,远离监狱这个是非之地!
这可能吗?
墨芷舞不用说了,然后就是潇潇、英婕这几个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可无论谁,都特么不愿意嫁给我,理由一个比一个奇葩,什么替代品,什么命里注定,什么高攀不上…
总之,我是想收心了,但我又不知道心到底该放在什么人身上,然后和她踏踏实实心无旁骛过一辈子。
也许就是晨晖吧,可我已经有了太多女人,我能舍得祸害她吗?
…
叹口气,我给任逍遥老爷子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有急事先走,还说芷舞的情绪可能很不好,让老爷子帮我开导开导她,别回头这丫头发起疯来跟我拼命。
等了几秒钟,手机震动一下,我打开老爷子给我回的短信,上面只有两个字,却让我哭瞎不得。
“遵命!”
唉,这都什么人啊,老顽童碰上醋坛妖女,行了,我也管不了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也没有和英婕核实她现在在哪里,直接去了那个平民小区。
我想过,如果英婕不在这里,说明我和她达不到心有灵犀的地步,那就算了吧,今晚我也不会再去刻意找她。
按响楼洞门铃,咔哒一声,遥控门锁打开。
我知道,英婕果然在。
进到房间里,我发现灯光昏黄,阳台那里烟雾缭绕,似乎有什么东西燃烧。
英婕穿着一身素白的居家服,看着就像披麻戴孝那么刺眼。
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英婕走向阳台,站了一会儿,慢慢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隔着玻璃,我才发现刚才被对方身体挡住的地方放着一个小小的铜制香炉,上面插着一束香,已经燃烧一大半。
心有戚戚,我知道英婕应该思念她的前男友了,因此才会在听我说了上面要全力搞乾通之后,独自跑过来,给她曾经最爱的男人烧香祈祷,告慰其在天之灵…
深深叹口气,我差点也想走进阳台,为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可怜男人上一炷香。
不过,我最终还是忍住,默默转身走向客厅,不再看英婕。
这个时候,这个空间,应该留给她的,我其实…很多余。
眯着眼,靠在沙发上,我吊着白娇子抽着,脑袋里一片麻木。
英婕只是轻轻抽泣,偶尔能听到几声呜咽。
也许她所有的背上和仇恨,会在乾通彻底倒台,那些作恶多端的社会毒瘤被判处极刑后才会完全释放吧,现在她只是提前告慰亡灵而已。
叹口气,我只希望,等到那一天来临后,英婕能够彻底从过去的阴霾里走出来,继续她还有几十年的大好人生,开心畅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并且我相信,如果那个男人在天有灵,肯定会希望看到英婕幸福的…
大概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英婕从阳台进来,有些歉意地坐在我旁边,说,“江枫,这么晚了要你过来陪我…真不好意思。”
“和我没必要说这些。”
我转过脸,发自内心说,“英婕,你、我还有很多人,包括那个因为飞机失事去世的大哥,我们都是乾通案的受害者…现在有的人活着,有的已经死去,生者如斯夫,逝者长已矣。我们活着的必须互相关心的,这也是彼此都该做的…好了,擦掉眼泪,傻姑娘,你看看你自己,眼睛都哭肿了…好了,咱别哭了。”
英婕嗯着,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叹息却不再说话。
屋子里静谧下来,唯一发出声音的,只有挂在墙上,只要有电就不知道停顿的石英钟。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