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等我回答,墨芷舞却故意提高嗓门问了一句,“枫啊,这谁的电话?一大早打过来,还让不让人睡觉?”
瞬间,我愣住!
芷舞这丫头,她到底搞什么鬼?
明明听了半天耳根子,现在却反过来问谁的电话,这不成心找别扭吗?
很显然,大早上我和上官晓倩,尤其后来和姚静通电话,让墨芷舞不舒服了,于是采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
电话里顿时没了音,我伸手捂住话筒,冲着墨芷舞瞪眼,“芷舞,你丫的几个意思,这是对我有过很大帮助的…那个,朋友,你是不是成心的?”
“朋友?朋友就朋友呗,我又没做什么,不就问了一句嘛,枫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是朋友,那你捂住听筒干嘛,继续说好了,人家穿衣服去了,懒得听你们腻歪呢!”
我瞪着墨芷舞,眼睁睁看着她将身上的晨缕一点点脱掉,扭着丰腴的娇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耀眼白皙…这哪儿是穿衣服啊,分明就是诱.惑!
叹口气,我知道这丫头吃醋了,醋海翻波,我也没办法和她更多解释。
扭头,走向厨房,我松开听筒对着手机说,“姚静,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情…姚静,姚静?”
一点回应都没有,低头看去,手机屏幕早就恢复到锁屏状态——姚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挂机了。
犹豫半晌,我觉得还是应该给姚静拨过去,既然心中坦荡,何必非要弄得好像有什么事儿似的呢,回头还被墨芷舞抓住小辫子一顿狠啐…
只不过,电话拨过去,长长的等待音一直响着,那边却没有接通,而当我第二次再打的时候,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心中未免有些郁闷,我在厨房翻出一包长柄火柴,嚓地打着火,点上一根烟抽起来,心情忽然变得黯然。
诚然,我和姚静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亲密关系,甚至都没有像洪蕾和方雅那样表白过什么,但姚静对我的情意,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说起来就有些悲哀了,姚静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在最好的年华,豆蔻芳龄刚刚到来的时候就被关在监狱,转眼服刑三年,情窦初开却没有机会接触男人,除了我。
再加上某些特殊的原因,我和姚静的关系从管教和女犯人,演变成相互依仗,又发展成朋友,最后产生某些情愫。
而随着姚司长的出现,随着姚静的身世之谜一点点被揭开,我们的关系就像仅仅隔着一层纸,如果捅破了,也许会呈现出另外一番天地。
这之前,碍于身份,姚静从来没有对我明说过什么,但出狱后做的第一件大事,从家里出来的第一站,就是选择前往西京看我,帮我,她的绵绵情意还用说得更明白吗?
想到这里,不由心疼起姚静来。
这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子,最好的几年光阴身陷囹圄,而且似乎她获罪入狱的背后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姚静应该是一场交易的牺牲品,是作为替某些人顶缸的情况,因此,我就更加不好受。
现在,她不愿意接我的电话,甚至选择将手机关掉,其实已经表明一种态度——伤心,伤心欲绝!
大早上的时候,我身边出现女人说话,而且能够有资格听耳根子,故意说什么穿衣服之类的暧昧言辞,这一切,只能表明一件事:我江枫昨晚和女人在一起,我们睡在一间屋里,甚至一张床上,而我和这个女人,已经如胶似漆,甚至彼此没有隐私可言!
那姚静还要见我干嘛?
事实上,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情,有那种高尚无私到可以放下自己所有的事情,不远千里跑过来帮别人忙的情况,如果一定有,那就是双方之间存在情意!
同性,则是深厚,长达数年以上交往,可以过命的哥们、姐们友情。
而异性,只有爱或者恨!
叹口气,我长长呼出胸中浊气,却没办法挽回什么。
转念想来,我江枫已经太花心了,已经有了太多女人,既然不能对姚静承诺什么,那就不如放掉她算了,何苦非要拴住对方的感情,最终却落得一个郁郁寡欢黯然分别的结局?
同样的,尽管心里不爽,但我还是能够理解墨芷舞。
毕竟,她是爱我的,尤其在刚刚将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给我的这几天,独占欲会强烈到什么程度,对于专修心理学的我来说,完全能够理解。
我没办法指责芷舞什么,因为她也委屈,觉得伤心。
默默抽完烟,我从厨房出来,芷舞已经重新穿好衣服,脸色很难看,坐在沙发上发呆。
走过去,伸手搂住对方,我不知道说什么,心情同样变得有些有伤。
“枫,说说吧,她是谁,我认识吗?你们什么关系?”最终,还是芷舞没有忍住,率先向我发问。
“唉~~~”
长叹一声,我转过脸,捧起墨芷舞的俏脸,“芷舞,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她叫姚静,也许你们见过面吧,我不能肯定…她曾经是沙山女监一监区的女犯人,算是大姐头,在监狱的时候,我是她的管教。”
“哦…继续说。”
“司法部姚司长,不,已经是姚部长了,京城姚家你该知道吧?”
“你是说,姚静是姚家的人?”
墨芷舞终于有些讶然,显然,尽管姚家算不上声势烜赫的名门显贵,但终归算得上大家族,墨芷舞还是有耳闻的。
“对,姚静是姚部长的侄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