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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岚澜,我们,结束了?!
马昕这句妄语,令我的心突然乱成一团麻。
我心里明白无法责怪她这样说,毕竟在西京的时候,马昕曾经亲眼看到岚澜和我住在一起,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差在脸上写上情侣两个字了。
可现在,岚澜人迹不见,而我却陪着一个陌生女孩来医院看病…目睹这一切,换成我是马昕也会多想的。
见我茫然,脸色凄苦,马昕有些不忍,轻声道,“江先生,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为你和岚澜觉得可惜…唉,多么般配的一对啊,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马昕。”
我叫了一声她,想解释点儿什么,却只是张了几下嘴,说不出后面的话。
的确,马昕说得也没有全错,我自己也搞不懂现在和岚澜算是什么,我们是在闹,但,算不算得上闹分手呢?
其实,我心里很奇怪这次对岚澜的态度。
没错,我紧张她,去家里、去别墅四处找岚澜,电话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短消息发了无数条,却始终没有联系上她,就像岚澜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
然而在我心里,除了着急她之外,似乎还有一种不小的怨念,甚至有几次独自呆着的时候,我还问自己,她岚澜这是要干嘛啊,就因为一个女客人的字条,就能跟我闹成这个样子嘛?!
妹的,这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让她冷静冷静,让我也安省安省,也不错。
…
见我沉默不语,马昕碰了碰我的胳膊问,“喂,这个方雅,你同事,是不是情况挺严重?”
“说不好。”
我的情绪更差了,也因为马昕问起方雅的情况从而觉的胸中一片晦涩。
“你怀疑什么病?就不能跟我说嘛!”马昕语气不太好,“江先生,你是不把我马昕当朋友了!”
转过脸,我连苦笑的愿望都不再有,深深叹息着,“唉,这不等检查结果呢嘛!我怀疑是…胰岛素瘤。”
“啊?”
马昕大吃一惊,显然她知道这种病应该挺严重的。
我连忙问,“怎么,这病厉害吗?短期内会不会要人命?”
“应该不至于…”马昕面色变得有些复杂,“江先生,我不是研究这方面的,说实话不太清楚…不过,我好像知道胰岛素瘤大部分都是良性的,如果早期做手术的话,治愈率很高。”
“是吗?卧槽,太好了!”
说实在的,马昕这句话令我如奉纶音,觉得简直比听到天上的仙乐还要动人。
我甚至有种眼看就要被洪流湮灭的溺水者,突然被人从漩涡里拉出来的赶脚,特么的,快哭了都要。
当然,我不会那么失态,但心情的激荡却毋庸置疑。
“马昕,我的马医生、马大夫、马大姐、马老师…你简直就是活菩萨啊!”
“哟,”马昕指着我笑,“这是怎么了?瞧把你给激动的!江先生,你还否认自己和方雅之间的关系吗?哼,千万别辩解,你啊,全都挂在脸上,找一万个理由也没用的!”
“哪儿有,我们,我们就是普通同事,顶多,顶多关系比较好而已。”
“切,嘴硬!”
马昕感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着岚澜那么善良美丽又性感迷人的女神不当宝贝供着,却要找别的女人…当然,方雅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也许不比岚澜差吧…哎,我倒是挺羡慕她的。”
“你羡慕她?”
我没理解马昕话里的意思,追问道,“你羡慕她干鸡毛啊?脑子坏掉了是吧?你也想得这么讨厌的病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
马昕突然有些神情黯然,背过身不看我,却轻轻说了一句,“如果能有一个心甘情愿陪我跑上跑下看病的爷们,我马昕就算得上这种病又有啥大不了的。”
我不敢再接对方的话,心情却因为马昕的这句‘大部分都是良性的’而变得的稍稍舒畅起来。
经历过外公离世的我,再也不愿意让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从世界上永远消失。
说实话,我脆弱,在这方面非常脆弱,我受不了的。
不过马昕也只是记得有这种说法而已,最终的诊断还要看结果。
于是,血尿便常规、血沉、肝肾功能、水平、肿瘤标记物…一系列化验检查做下来,竟然已经天色将晚。
整整一天,我们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
方雅是被人摆弄着来回折腾没工夫吃,我则心中不宁没兴趣吃,而马昕呢,她为什么也不吃饭,而是全天候陪伴我们,却是我无法理解的了…
可即便是这样风风火火快马加鞭,甚至一直在插队加个儿,我们还是有三项检查没有来得及做,并且很多检查结果也没有出来。
于是,等待最终结果的煎熬再次充斥在我心里,以至于到了华灯初上,我带着俩女出去找食儿吃,也总是心绪不宁。
不过方雅倒是心情极好,而且似乎对于自己的检查结果到底怎么样并不关心,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爱咋滴咋滴了。
我问马昕,“小马姐,晚上想吃啥?嘿嘿,让你跟着忙活一天,心中真是不落忍,今晚我请客,地方你们随便选,千万不要为我省钱。”
“真的?”
“那必须的啊!”
“那就,海王国际顶楼的旋转餐厅吧,我喜欢那里的牛扒!”
我当即应允,心道,还当你选什么地方呢,海王国际,嘿嘿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