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亲儿子来帮自己带孩子,感情自然最是深厚,齐氏也从不曾怪她管的过多,二儿子的事都是交给李嬷嬷去料理,倒也轻松不少。
而且她在一旁看着,正是因为李嬷嬷经管的多,家里头的丫鬟们也从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大儿子早慧,齐氏自然不担心被人勾的坏了心性,可二儿子不一样,自小就淘气顽劣的很,虽然读书也上进,可她一直提着心怕他在外头学了坏,回家再乱了规矩呢!
如今看来都是她多心了,难怪李嬷嬷常和她说,“二少爷绝不会的,夫人您就放心吧!”
她这个母亲,做的倒不如一个奶娘称职,如今看看,闵儿可不是胡闹归胡闹,大面儿上却从来不错的,也不叫人操心。
又想到闵儿如今也定了亲事,现下只剩了幺女。
齐氏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想着只要和琛儿的亲事定下来了,那点子小女儿情事自然也就淡了忘了,再不记得的。
她从思绪里回过神,又接过路景修喝完的茶杯放在一旁茶几上,桑葵便收拾了,随着李嬷嬷一起退了出去。
再亲近,主子一家人说话,也没有她们奴婢杵在一旁听音的道理。这一点李嬷嬷还是非常清楚的,这也是齐氏一直倚重她的原因。
感情深厚,又不自大越主。
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一家人便俱都坐下说些闲话。
路景修与齐氏坐在一处,又朝她说了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便细细问了近日家中诸项事宜,将齐氏拿不定主意问过他才有了底的事情定下来几件,完了看着齐氏深情款款地说,“嫱儿,这些年,家中多亏有你支撑。”
齐氏闺名单一个嫱字。
她瞪他一眼,在孩子面前说的叫什么话?可风韵犹存的脸庞上到底悄悄有了一丝红晕,多年来的辛苦操劳,有他这一句话便也不觉得多累了。
两人成亲数十载,路景修从未有过通房妾室,依旧伉俪情深的很。
“你们在外头打拼都不曾抱怨一句,我们妇道人家也只能在家中做些小事帮衬着,哪里就辛苦了呢。”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俱是老夫老妻的默契与温馨。
她被路景修看的不好意思,又怕被幺女如刚刚一般打趣,连忙转头问路子闵最近如何。
“闵儿,你如今常在外头,长喜伺候的可还好?吃的如何?差事可曾理顺了手?娘瞧你瘦了些,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再忙也要记得吃饭,少在外头应酬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跟着他们胡闹。身体要紧,别仗着年纪小就不当一回事。”
路子昕也跟在后头教训他,“就是,有那些时间倒不如好好回家陪陪娘亲,成天在我耳朵边上念叨你,我都吃醋了呢!”
“娘亲就放心吧,长喜事事都照顾的极好的。几位大人也对儿子极赏识的,如今吃饭都带上我和退之,哪里就出去胡闹了呢!”
路子闵便捡了好的说,宽齐氏的心。
又瞧了瞧妹妹,得意道:“谁叫你整日在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娘亲不嫌弃你难道倒要嫌弃我这个好儿子?”
“爹爹,你看二哥他!”
路子昕才不会傻到亲自动口和他斗嘴,如今这儿可有人收拾他,不用岂不是浪费?
☆、037和盘托出
她委委屈屈扎到路景修怀里就一个劲儿拱来拱去,还加上小声的抽噎和耸肩动作。
果然,路景修立即拍拍幺女的小脑袋,板起脸教训儿子道:“你也少说说你妹妹,刚当了几天差就翘起来了?平日里为父总教导你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要低调谦虚。你倒好,昕儿不过让你有时间多陪陪你娘亲,官架子便摆到亲妹妹头上来了?合着平日里我教导你的话都当做了耳边风不成?难道你在署里也这样和几位大人说话?是不是以后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路子闵悲愤了,可当着老头子的面只好认怂。
“是,儿子知错了。”
齐氏看看使坏的幺女,又看看可怜兮兮的儿子,笑着对路景修道:“好了好了,他们兄妹两个向来如此的,不过闹着玩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非要夹在里面凑趣。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路景修对两个儿子向来是不假颜色,可对着妻子和女儿从来都小意温柔的很,只好暂且嘿嘿笑着,和路子闵一般坐在那里望望天望望地,还没忘了哄幺女。
“咱们女子汉大丈夫,不和你哥哥一般见识,只当他不存在。”
路子闵:……
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戳在这里,你居然当看不到?这眼得多瞎。
可到底不敢说出来,只笑嘻嘻地看着装模作样的妹妹,“对,就当我不存在。”
路子昕缩在父亲怀里,在他们说话间又往上拱了拱,直趴到路景修肩头处,瓮声瓮气地在他耳边撒娇:“女儿听爹爹的不和二哥计较。昕儿这么听您的话,今天爹爹送昕儿回去好不好?女儿不想一个人回去。”
路子闵哪里会错失这个脚底抹油的好机会,直道:“哪里用得着父亲,二哥送你回去,保管看着你进了屋子才回。”
“我才不要你送,你刚刚还说我好吃懒做呢!昕儿就要爹爹送我回去。”
芬〉牟浪鼓一般。
她想了好久才想出来这个主意,因此才一直守在正屋里不回去,才不想因为二哥又坏了事耽误时间,如今她是片刻也等不及了,今晚不和盘托出给爹爹提个醒,她会被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