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卫生,想必你们也会喜欢在这附近转一转,这儿有一块小石碑……”

老汤姆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头。

“你们白天尽可以到处走走,尽量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这个石碑这儿,我会来这里带你们一道去酒吧小酌,”老汤姆又指了指朝西方的路,“往这边走你们可以看见那个小木屋,就是我所说的隐世居住在这里的人,他会很乐意同你打招呼,如果赶上午餐,你们大可以和他一同享用,至于两边树林,如果进去一定要做好记号,就算走不出来了,也方便我找你们。或许你们可以在树上画个三角形或者箭头什么的。”

两人都欣然同意之后,老汤姆把食篮留给了他们俩,有些恋恋不舍地又望了一眼这片湖,才转身离开。

“不可理喻。”

在老汤姆的背影已经远的看不见之后,福尔摩斯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

西西莉懵了半秒,看向她眉头死皱的朋友:“福尔摩斯?”

“我说这个村子的人不可理喻,”他说话的时候字正腔圆,这个时候表露出他那有些刻薄的一面,“我承认他们没有办法站在更高一些的地方去看问题,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资源——可能这就是他们永远都摆脱不了的愚昧性。”

他加快了语速:“莱恩先生算是有一点眼力的人,但他被自己的妻子限制,只晓得在去镇上的时候说那么几句,无非是矮子里拔高个,而老汤姆?你看看他,走在路上对待同村人的蔑视表情——哈,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一整个村……就这样甘心窝在角落里,农民的孩子继续当农民,养牛的人孩子以后也只能养牛,他们毁掉了自己,也毁掉了自己的孩子,还以为是保护了他们——不可理喻。”

西西莉默然,想了想:“总的说,那也同我们无关,眼前景色这么美好,多少也能平复一下你的心情——你要知道,群体总是低智的。”

福尔摩斯突然就笑出了声又飞快收敛:“你同迈克罗夫特——如果你记得的话,你当知道那是我的兄长。”

看到西西莉点头之后,福尔摩斯才继续说。

“他是这个观念的忠实拥趸,”他勾了勾唇角,就算是笑了,“他说从政是最简单的事情了,他甚至不需要成为领袖——只需要在一群人中找到他们中声望最高的人,他就有能力操纵一个国家,现在他大概已经是成功了一半了。”

西西莉被这样的说法所惊,眼睛都瞪大了一些。

大概是她的表情取悦了福尔摩斯,福尔摩斯隐晦地挑了挑眉。

“我实在很好奇,虽然这话乍听之下十分有道理,但毕竟不是那么好操作……”西西莉有点儿疑惑,“但是你的兄长一定是同你一般有自己独特智慧的人、我实在是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福尔摩斯目之所及,是一片开阔,不论是草地还是湖泊都能给他好心情,更不用说他还有挚友真心实意的夸赞。

“实际上,如果仔细研究过宗教还有议会,我想你不难理解迈克罗夫特说过的话,”福尔摩斯扬了扬手杖,“群体是没有智慧的,逻辑推理并不如邪.教般的宣言有用,尤其是说出这样宣言的人是极其有声望的人。重复以及言之凿凿的断言给群众的心理暗示可以压倒一切证据,在群体中的人是不会思考的,他们永远都会选择随大流……”

两人就群体的心理学聊了一路,直到他们看到有一间小木屋,想必这就是那位隐居于此的先生居住的地方,两人笑着说话到了门口,还未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

“实在是难得,我原以为最近不会有客人的,”一位男士从里面探出头来,他的胡子看上去很久没刮,几乎半张脸尽是胡子,“你们是近来的游客吗?”

他打开门,让两人进屋:“快请进吧,我可以招待你们喝茶,又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到屋外共进午餐,你知道的,在这里,屋外可比屋内舒适多了。”

福尔摩斯与西西莉面面相觑,西西莉还未开口,福尔摩斯率先爽朗道:“那就多谢您的美意了!”

屋子里十分简陋,不仅是桌椅,哪怕桌上的杯子都能看出手工的痕迹。

那位先生看到西西莉拿着杯子在手上转悠,会心一笑:“您大可不必怀疑,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只是学着前人试试隐居于外的感受,可惜这村庄比我想象中还要封闭,我也确实是很久没见过客人啦——我叫布朗斯,请问你们……?”

“您可称呼我为福尔摩斯,我身边这位是我的朋友,希尔维斯特先生。”

布朗斯笑了笑,为两人添水。

“我这里没有茶,水是湖里的水烧开,比起外头的水要甜一些……你可以当做是我的错觉吧,反正我是厌倦了伦敦的水质了,我觉得我的发际线连年倒退一定同伦敦的水有关,打从我来了这儿,连头发都听话不少。”

西西莉被这人说的有些好笑,连忙端起杯子掩饰笑意。

几个人在室内稍稍坐了坐,就拿着东西跑到外头晒太阳了。

西西莉想着这也不是在村里,她也不想绷着个皮做冷漠人设,再加上自然对人的性情的作用,她也放开不少。布朗斯是伦敦来的,是厌倦了家里的生活,才逃出来的,用他的话说,他也想试试独自一个人生活,并不愿意娶一位未曾谋面的淑女,索性给家人说自己一个人出去住,定期会去送信示意自己还活着。好在布朗斯并不是家族里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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