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医院接触的多一些。”
华生立刻表示了钦佩:“在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发现了你身上具备外科医生的气质,冷静且果断,你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
福尔摩斯:倒是奇了怪了就没见她话这么多过。还有华生夸人的方式怎么突然这么多样?希尔维斯特当然是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了他早就知道了。
华生:如果开诊所的话……
西西莉:……
福尔摩斯:就一个诊所这样的话题需要聊多久?
西西莉:……
华生:……
福尔摩斯:还没结束?
隐隐地有点儿不高兴,但好像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理由。他的朋友们成为了朋友,他应该高兴啊。
可是他就是不高兴了。
希尔维斯特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明明以前都会假装少言寡语的。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西西莉差点就忘乎所以地把衬衫上头的纽扣解开了,好在突然想起自己是个假的汉子是没有喉结的,只是扯了扯就没动了。然后她终于记得把自己的注意力分一些给福尔摩斯了。
在注意到西西莉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后,福尔摩斯把眼睛彻底闭上,微微挑起嘴角。
“福尔摩斯,我倒是得感谢你给我引见了这么一位谈得来的朋友,”她的语气笑笑的,实际上对于她来说,聊得这么畅快几乎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看起来也是一种程度上的人以群分。”
所以她还是在说华生。
福尔摩斯想要开口说话来着,却被华生接了过去。
“都是能忍受福尔摩斯的人,我想话题本来就少不了,”华生促狭地笑着,“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难兄难弟?”
福尔摩斯在华生说话的过程中就坐了起来,不满地看着他。
这可是在当面说他的坏话!
西西莉准备说什么,却被福尔摩斯打断了。
“我以为我身上没有什么令人很……”
难以忍受的缺点。
福尔摩斯觉得还是能抢救一下。
“福尔摩斯,我以为很少有人能够忍受你连着一个小时不停的侃侃而谈,和接下来整整三天的沉默,哦不是沉默,我差点忘了你那小提琴倒是很积极地表达你的想法,整条街的人都能听到你的小提琴才哭泣——你怎么能用它拉出那么难听的曲子?”
西西莉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却被福尔摩斯瞪了一眼——她下意识地就憋住了笑。
福尔摩斯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她湿润的双眸吸引,他轻哼了一声,站起了身,两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他动作灵快地走了几步便到了西西莉身边,微微弯腰便捡起了他搁在地上的小提琴,稍稍侧身绕过沙发,脚尖在地上一旋像是踏着舞步走到了窗边。
“希尔维斯特,”他还没把琴架上去,只是稳稳地拿着,逆着光看向西西莉,“我记得你还没忍受过那响彻贝克街的噪音?”
西西莉忽而就有些窘迫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确实是想过要听福尔摩斯的小提琴,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而且谁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还要即兴锯一段木头?
福尔摩斯大概是看出了西西莉心中所想,轻轻地笑了一声,转过身背着光,手腕翻转稍稍使力,琴就架在了肩上。
琴弓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往下一砍——
“吱——呀——”
西西莉吓得脖子一缩就捂住了耳朵,却不知道自己像是炸毛的滑稽动作逗乐了那位看上去垂了眼专心“演奏”的先生。
琴弓回拉,小提琴终于在正确的位置发出了正确的声音,优雅圆润的琴音安抚了两位医生差点被震破的耳膜。
西西莉放下了手,小心地瞄了一眼福尔摩斯,他那比常人都要长一些的手指按在琴弦上,让她不由自主想起数年前两人还一同在学校里做实验的时候,只是那时候的背景乐是同学之间的讨论或者翻书哗啦啦的声音。
她闭上眼睛,觉得这个时候阳光的温度刚刚好,琴乐刚刚好,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出现的影响是一只小鹿在森林里面奔跑,那种轻盈的灵动的感觉,染着森林清新的空气,和静谧安宁的色彩。不得不说,当福尔摩斯认真地去拉一首曲子的时候,很少有人能拒绝那样优美的音调。
在细弱的颤音之后,琴音渐弱,西西莉慢慢睁开眼睛,看见……
他在笑。
福尔摩斯放下琴,微微鞠躬,就像是演出结束,但不会有人将他当做卖艺的伶人,他具备那些普通伶人所不具备的气度,或许说是艺术家也不为过。
而此时,西西莉却不如平常一般,总在第一时间夸奖。
“说实在的,我还以为你要在你的朋友们面前来一次别开生面的伐木技术展示,好在你迷途知返,”华生挤了挤眼睛,“真是太棒的演出了,不是吗,希尔维斯特?”
福尔摩斯的兴致突然就少了一半。
好在西西莉还具备良心,她从那样优美的音乐中回过神来:“太棒了,福尔摩斯,你没有成为音乐家实在是伦敦的不幸之一,我是说……你太具有艺术家的气质了。”
大概是理科生当习惯了,嘴突然就有些笨拙。
她歪了歪头想:“反正,破案救不了英国人,绅士,你真的不考虑用音乐治愈人们的心灵吗?”
“学医救不了英国人,破案也救不了英国人,音乐就能了吗?”笑声从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