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女孩用的,我不合适。”顾北桥抿抿嘴道。
“行吧,那我就自己用喽!”欣姐把粉红顽皮豹挂到了自己的钥匙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道:“对了小桥,小雯的事还是你跟老板说一声吧,我电话里跟他说万一他又在忙,不大合适。”
“啊?”顾北桥愕然,“我不认识老板啊。”
这下轮到欣姐疑惑了,“不是啊,你那天来的时候就是老板打电话跟我说的,叫我好好招呼你,后来我又见他在门口接你……你们不认识吗?”
顾北桥惊讶道:“你们老板是……彭哥?彭宴?”
“对啊,你还不知道吗?”欣姐看他那么吃惊的样子突然笑了,“可能是老板怕你误会才没跟你说,这个n_ai茶店啊,还有那边的几个网吧,市中心的一家餐馆都是他的店。”
“他……他那么厉害啊……”
“别说你不信,一开始我也不信的,看老板那样还以为是个问题青年呢,一年也不来几次,来了就点饮料还不给钱,天天就知道去网吧上网,后来习惯了,他开的店生意都挺好的,可能真的是老板眼光好吧。”
顾北桥点点头,“是挺好的。”
因为小雯走了,到了六点顾北桥和欣姐仍留在店里,两人点了外卖填饱肚子,欣姐直呼站了一天腰疼。
顾北桥叫她先走她又不肯,“没事没事,今天陪你一天,明天我可就吃不消了。”
一直到八点,没人的时候两人就躺在店里的沙发上打盹。
欣姐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啊?老板在哪呢?”
“好好好,我叫他现在就去,行,挂了。”
“小桥,”欣姐叫顾北桥,“老板跟他朋友喝多了,说在什么夜市,光明大排档,你去接他一下。”
顾北桥忙起身,“那店里怎么办?”
“没事,走吧走吧,咱们都走,今天是特殊情况,没事的。”欣姐收拾了一下东西,关掉所有灯的开关,又拉下电闸,才关了门。
顾北桥走在小巷子里,一阵风吹来,突然觉得有些冷,有些树叶被刮到脚下,又被踩进污黑的泥坑里,他觉得有些可惜。
紧了紧外套的拉链,顾北桥朝夜市走去。
到了上次和彭宴一起去的那个烧烤摊,只见他嘻嘻哈哈的和同桌的几个人在说着什么,头发挠的跟鸟窝一样,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出门前要照三遍镜子臭美的彭宴。
顾北桥走到几人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彭哥,回去了。”
彭宴摇了摇脑袋,看清来人,笑着说:“是小桥啊。”
他的几个朋友喝的也不少,有一个打量了顾北桥一眼,大着舌头说:“哟!有小帅哥!一起来玩玩啊!”说罢扭着腰就要贴上来。
“滚一边去!”彭宴推了他一把,食指指着那人说道:“这是我弟弟,谁动他,我、我跟谁急啊!”
“得了吧,”几人一齐嗤笑道:“前几天谁发的朋友圈?谁发了张照片说那什么……这是我男朋友?”
“哎呀!那、那不是为了摆脱周小峰嘛!行了行了!不跟你们扯了,我得回家了。”彭宴倚靠在顾北桥身上,脚底下软飘飘的,“小桥,咱们走。”
桌上的人还在笑着,“周瑜大人!好走不送啊!”
顾北桥扶着彭宴,像推着一只麻袋,“彭哥,你喝了多少啊……”
偏偏彭宴还不肯配合,两只脚故意使着绊子,趔趄了一下就要摔倒。“也……也不多,就五两白酒吧……不行,我有点晕,让我站一会。”
顾北桥忙把他扶稳,靠墙站好。
过了一会,彭宴果然好多了,“别……别扶了,能走了……”自己一颠一颠的走了起来。
顾北桥跟在他身后,看他像婴儿学步一般,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
靠近那个臭烘烘的垃圾堆时,顾北桥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只见彭宴似乎并不在意那股臭味,反而向垃圾堆走去。
顾北桥顺着他的视线往垃圾堆看去,只见昏暗的路灯下,一大堆垃圾堆在靠墙的角落里,苍蝇蚊子飞蛾飞穿其中。在背光y-in影的地方,仔细看才发现那里还蹲着一个人,正背对着两人在垃圾里小心翼翼地翻找着,塑料袋被他翻得哗哗作响,找了什么东西不时就往嘴里塞去。
彭宴趁着醉意大着胆子冲那人喊道:“你不是很牛吗?昨天没挨够揍今天还来?”
那人充耳不闻,嘴里咬着像是骨头一类的东西嘎嘣作响,那身黑不溜秋的衣服裹着他削瘦的身躯,脑袋也被兜帽罩住了,让人实在看不清长相。
“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彭宴走到他身后,c-h-a着腰,俨然一个暴躁酒鬼,“我们好心跟你说垃圾不能吃,你还动手!就算你想吃垃圾也别翻得到处都是,你这让人家清洁工怎么工作啊?有没有公德心啊?你说话啊你!”
那人就是不理他,专心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彭宴见他没有动手的意思,胆子又大了一点,走到他身后一脚踹到他的背上,“你不是挺能耐吗?不是能一打三吗?怎么不动手了?昨天给你打怕了?”
由于他喝多了酒,步子软绵无力,这一脚的力道并不是很大。但那人还是被踹的往前一扑,倒在垃圾堆上,半响都没动弹。
顾北桥看着这一幕,担心彭宴把人给踢坏了,忙捏着鼻子上前去拉他。
“这个傻哔,把我的脸都打青了,今天不能放过他!”彭宴气得两眼冒火,对着那人的背又踢又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