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杜九言捏住愈跃的手,抽出两张计分牌,“多谢了。”
她将两张放在手里,此刻她的手里已有一百七十分,而在她四周,所有人敬而远之,像是瑟瑟发抖的羔羊,害怕地盯着闯入羊群的嚣张饿狼。
千万不要过来,他们还要活命!
“杜九言,我我们不是西南的。”有人哀求着,极快的撇清关系。
杜九言扬眉,表示知道了。
那些外来的考生暗暗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一阵怒吼,现在西南居然让他们躲避不及。
可恶!
“不要。”俞跃要哭了,攥着最后一张计分牌,色厉内荏地道:“杜九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杜九言一笑,道:“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欺人!”
俞跃将自己的几分牌藏起来,“呸!你只能问我两次,过了就不算你得分!”
他要拖一拖,把杜九言弄走,他再去挣一个五分回来,至少这一场考试他保本了。
杜九言轻轻一笑,挥手道:“方显然,上!”
“来了,嘿嘿!”方显然手里也抓了一摞四十分,他笑的有点迫不及待,便显得很猥琐,“别哭,明年再考嘛!”
“先生!”俞跃吓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先生,杜九言欺人太甚!”
现在这个考场,他是西南考生的最后一点希望,如果他也是零分出去,西南就会颜面无存,会成为别人笑柄。
刘嵘勤闭着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刘师兄。”王谈伶看不下去,“您这是纵容。”
刘嵘勤睁开半只眼睛看他一眼,不疾不徐地道:“何为纵容,他有违规?”
“可西南没有人了。”刘嵘勤道。
以往每年的前十名,都是西南的学子,每年风头最劲的人物,也一定是西南,而考中率最高的也是他们。
十人考,八人中,这是他们的实力。
可今年,在这一科一个考场,十六个人居然全军覆没,这成何体统!
让西南脸面何存,让西南还怎么招生,还怎么吸引有才的人。
这决不能被允许的。
“既是考核,他未曾违规,我如何干预。”刘嵘勤语气平淡地道:“你有空想这些,不如想想明天一场,如何赢回脸面吧。”
说着,他看了一眼沙漏,最后一点时间
“杜九言我不会放过你的哇”俞跃两手空空,一边嚎着一边往外走。
被杜九言打哭了?
所有面色复杂,不知道是谁喊道:“杜九言一个人,将西南所有人,打哭了!”
“闭嘴,谁把所有人打哭,你会不会说话。”周岩他们齐声大喝,说话的人吓的一抖,咕哝道:“我我又没有说错。”
于是在以后每一年的这场考试中,大家都会聊起今天的场景,杜九言一人战十六人,西南全“军”覆没,嗷嗷哭着退场!
“什么!”隔壁考场,薛然蹭的一下站起来,“十六人全部出来了?”
书童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混账东西。”薛然怒不可遏,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十六个人居然不如她一个人。”
书童道:“那小子歪门邪道,咱们师兄弟都是正派人,所以先生别生气,就算她今天得了第一,明天也不会有好的。”
“让周岩他们过来!”薛然气的头疼,十六个人居然让一个读了两天周律的市井混混打出来了,“等下,刘嵘勤在做什么,请他一起来。”
书童应是。
西南门外放了榜单,丁字房三十个考生,还余下七个人,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七个人没有一个是西南的学子。
“杜九言,我看到杜九言了。一百八十分!”
“我的天!她这么会有这么高的分?”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这个是西南迄今为止,第二场最高分。”
“我记得周岩和肖青枫也在丁字房吧,怎么没上榜。”
“你没有听说吗,西南十六个人去挑战杜九言,想要整她、将她挤出去。却没有想到,她以一敌十六,将丁子房所有西南学子都干掉了。”
干掉了所有人!一阵吸气声传来,听者不敢置信
这果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听说她只是秀才,只读过两天周律,这也太狂了。”
“自古有才者皆狂!”
就在这时,薛然出现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众人立刻朝他看去,就听薛然道:“本定在明日的考试,因衙门讼案证人未到,故顺延一日,后日一早,各位不要迟到。”
说着,转身回去,西南朱红的大门,紧紧阖上。
“迟一天?迟一天好啊,晚上我们去喝酒去。”
众人嘻嘻哈哈的散了,忽然有人喊道:“那是杜九言”
“杜九言,晚上去喝酒啊,我请客。”
“不了,不了。”杜九言摆着手,“今天话说的太多,回去歇歇嘴。”
大家一阵笑,有人道:“嘴巴还要歇吗,你这是借故推辞,瞧不起我们啊。”
“非也,非也。讼师的嘴是讼师的利器,这利器用了一天,需要休息一下!”杜九言说着,拱手道:“告辞,告辞!”
她笑盈盈地和方显然一起往外走,方显然兴奋不已,“今年你就是我的贵人,要不是你,我哪能有四十多分。走,我请你吃饭喝酒。”
“都说休息了。”杜九言道:“后日考完,我们再庆祝不迟。”
方显然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成,后天考完,你一定要赏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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