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一次的交合,那次不愉快的经历她永远都忘不了。
夜已经很深了,两人都觉得很是疲乏,但是方采言迟迟不肯上床歇息,历默清便默默地等着,等到桌上的茶水都凉了。
方采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历默清便道:“若是困了,便上床歇息吧!”
“我还不困,”方采言嘴硬,“还是皇上先休息吧!”
“随你。”历默清淡淡地说,转身脱下外衣,便上床躺到了里面。眼睛一闭,不一会儿便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方采言听着这安详的呼吸,在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于是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鞋袜,在床边侧身躺下了,力求不惊醒历默清。
她长出了一口气,正要合眼睡去,腰上突然传来一股重量,而后她就被不受控制地拽到了里面,后背传来温暖的温度,历默清的呼吸毫不避讳地喷薄到方采言的后颈。
她紧张的全身僵硬,刚想说“放开”“身体不适”一类的话,历默清便又翻了个身,将手从她的腰间拿开了,沉重的呼吸声又传进方采言的耳朵,方采言回身去看,发现历默清仍旧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沉。
怕是做梦了!方采言想。
不一会儿,她也沉沉地睡去了,梦中似乎听到历默清在她耳边唤了声“言儿”,但是朦胧不真切,她翻了个身又坠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方采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到了里面,身上盖着沉重的厚被子,历默清却不知道去哪了。
她便穿衣下了楼,看到历默清正准备两人的早饭,方采言还有些迷糊,历默清瞥了她一眼,道:“醒了?吃饭吧!”
方采言看向桌子,两碗白粥,一碟小菜,清淡养胃。可是她没有胃口,她想吃肉。
她端端正正地坐下来,看着历默清分好碗筷,然后慢条斯理地坐下,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夹了一粒花生放到了方采言的碗里。
方采言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敢动筷。她觉得面前的不是历默清,而是由另外一个假扮的,因为当今皇上是做不出来照顾别人的事情的。
“吃饭!”历默清不抬头地提醒。
方采言这才后知后觉地拿起了白米粥,咕咚咕咚地喝起来,也不觉得粗茶淡饭不好吃了,反而觉得这次的饭菜比以往的味道不同。
吃过早饭,映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大概是知道了方采言和皇上过夜的事情,觉得方采言晋升有望,忍不住为小姐开心。
不过,可能要让映荷失望了。
接下来,几个人便依次回了宫,不在话下。
作者有话要说: 怕方采言滚到地上,所以历默清就把她往里拽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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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再厉,努力让我的人物们幸福快乐!
☆、做炸鸡排
回宫后,出人意料的,历默清并没有责罚方采言,甚至连偷偷出宫这件事都没有再被提起,长清阁的宫女太监们依旧如初,仿佛方采言离开了一天一夜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集体失忆了!
既然事情已经平息,方采言也没想让事情闹大,只是私下里审问了一番小橙子,小橙子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出只将此事告诉了春华,其他人都没说。
方采言这两天看春华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联想起之前的种种怪异,她觉得自己之前对春华的印象并不是很准确。
但是不知怎么,她还是开不了口问春华,于是干耗着,继续过清汤寡水的生活,夜里天冷,春华从内务府搬来了几块上好的煤炭,方采言疑惑。
便问道:“怎么今日内务府肯给我们质量好些的煤炭了,平日里只拿些乱七八糟的剩料,春华你还真是好人缘呢!”
春华摇摇头,“这哪里是我的人缘?明明是娘娘的,这些煤炭是惠贵人好心送的。”
“闫秀慧?”方采言一想,此人无往不利,一定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便问道,“她可是有什么话说?”
春华想了想道:“她问娘娘知不知,皇上有一件宝贝,名叫‘鸡排’的。”
“鸡排?”方采言想到了醉丰楼的名菜,可转念一想好像宝贝和菜搭不上边儿,于是摇了摇头,“不过,我也可以匡一匡她,好找一找我的藤鞭!”
藤鞭一日不找到,一日不销毁,她就一日不心安。
“春华,去把大家都叫来。”方采言吩咐。
春华便将众人都集聚在一起,有了上次的经验,谁都不敢再造次了,各个敛息屏神,谨听方采言的吩咐。
方采言半倚在靠枕上,玉手搭在腿上,一边吃着冬枣一边问:“你们,谁会zuò_jī排?举个手!”
众人皆是摇了摇头,夏莹道:“回娘娘,我们都是从小进宫做宫女的,只是负责伺候宫中娘娘的日常作息,若是绣个刺绣,编个花样,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若说做饭,真是没有一人会的!”
“可曾有人在御膳房呆过?”方采言目光往返于三个太监身上,三人也是低着头摇了摇。
“那可怎么办呢?”方采言叹口气,做不成鸡排,就不能给闫秀慧送过去,送不过去就换不来藤鞭,换不来藤鞭她这心怎么能安稳呢?
“娘娘,”春华提议,“不如我们直接请示皇上的恩准,请御膳房的师傅为我们做一道鸡排吧!”
方采言想了想,这鸡排虽说是送到闫秀慧那里,可是闫秀慧要这东西不就是为了讨好历默清的么,若是她直接请示了历默清,免不了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