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伤到眼睛了,住了两天才好起来,可让我担心。”
美丽叹了口气,“人家两天都可以好起来,看来他实在太严重了,七天了都不见好。要是真的……”美丽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一脸担忧地提着汤上了楼。
我跟在她身后,真想立马告诉她真相。可要是我真的搅浑了他们俩,我便做了这恶人。
我和美丽走到病房门口,听里面季天明和安鹏飞的谈话声很是开心。美丽也扬起笑来,对我说:“你听,他今天很是高兴呢。”我嘿嘿干笑,安鹏飞声音里哪是高兴,分明就是精神抖擞。
我们正要进去,却听安鹏飞在说:“不急啊,我现在还不急,我还舍不得呢。一定要把我说得这么严重,她才肯温温柔柔地照顾我,不然有得我罪受的。她平时冷冷淡淡不理我,那滋味……”
我暗暗望着美丽,美丽自然已经明白过来,她的一双眼已经可以喷出火来。我心里想,安鹏飞,这下有你好受了!
安鹏飞还在说:“我要不把自己角膜损伤说成是玻璃球严重受创,估计我也没这样幸福喽。”
美丽一下踢开病房的门,大吼地去扯安鹏飞眼上的布罩。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坏蛋!你骗得我好难受啊,你不是玻璃球坏了吗,我去买一大堆给你!你混蛋啊安鹏飞……”
安鹏飞惊慌躲闪:“美丽我错了,我错了美丽。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害怕你不要我么……”
美丽扑上病床扯下了安鹏飞眼上的布罩,安鹏飞一声痛呼:“啊,好痛!”
美丽气急了:“又骗我,想我上当,美得你!”
安鹏飞捂着眼睛,不停喊着痛。
我急忙说:“他一直没有见光,这样就摘下来了,肯定会痛的。”
美丽一时怔住,忙扑上去帮他捂着眼睛。担忧地问:“怎么会这样,还疼是不是,我去叫医生。”
安鹏飞一把拉住了美丽,将她拉入了他的胸膛。美丽一看又上当,只得干恼。
我和季天明自觉地走出病房,真是好笑的一对呢!
☆、018
安鹏飞本来还想住院,以各种理由为借口,一会儿说自己眼睛疼得难受,一会儿说眼睛干涩发痒,一会儿还说可能是发炎了。美丽刚开始还是担心他,结果几次上当后坚决不再同意他的各种请求。
不过美丽却是甜蜜的,她已经找回了从前的自己,从前的快乐。或许比从前更快乐,以前的她事事以陆奕为先,而现在安鹏飞什么都依着她,她活像个女王。
生活似乎比从前更加快乐起来。我准备着下个月的六级考试,常常去图书馆找书复习。季天明总是陪着我一起,图书馆有我们很多的回忆。
今天我一个人走去图书馆,他本来要陪我一起,叫我在寝室楼下等他,可刚刚打给我电话说他要帮林朵儿给团学联递交一份策划,林朵儿好像这几天生了病,很多部门的事情季天明会更亲力亲为一些。
我忙着我的六级考试,他忙着他的组织部。我们的生活忙碌而充实。我并没有开口说我们是情侣,我并没有答应要和他在一起;他也没有给我承诺,他也没有说透我们的关系。我们是默契的,心里明白,便成了语言的矮子。
我从图书馆回寝室时,美丽她们三个都在寝室,有说有笑,不时还在打闹。美丽见我回来起身拉我,她说:“我们八个人去旅游吧,听说隔壁那个什么什么县下雪了,我好想看雪啊!”
我也喜欢看雪,曾经听白青城说他们北方是白雪之城,每年都会很早就下起雪,从前我是那样期待,期待能和他并肩走在雪地里。现在,我也期待,期待和季天明并肩在雪地里——一起白头。
陶陶很是兴奋,林阳也说:“是啊是啊,我们去年在学校时都没有下雪呢,今年一定要看到雪,我好想看雪哦!”
美丽说:“从这里到那边去三个小时的火车就好,我们八个人去,算上周末那两天,再请一天假,正好可以玩得尽兴,听说那里还有一个古镇,我好想去看!”
我也期待起来。
下午在食堂吃饭时,我对季天明说:“美丽他们说要去一个县的苍翠山看雪,算起来正好我们八个人,你那边有问题吗?”
我一脸期待地望着他,眼前仿佛能看见漫天飞雪、我和他一起漫步的场景。
他问:“什么时间去?”
我一笑:“这个周末,再请周一或周五的假,我们看你的时间。”
他略迟疑了下,有些为难地望着我:“小芷,我可能去不了。”
我刚绽起的笑一时僵在脸上,心底一阵的失落。
“我要组织大学城文化活动,部里这几天也很忙,我……对不起,要不你们延迟一下时间,我之后几天都有空。”
我有些失落:“延迟不太好,他们几个人都很兴奋,我不好因为我们淡了他们的兴致。再说了,要是过几天雪不下了融了怎么办。”
他望着我,眼里满是愧疚。我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他那样出众,学校里和大学城这一块的活动基本都是他们在负责,如果不是真的走不开,他不会这样撇下我。
我扬起笑:“算啦,这次就饶过你了,你不去,那我也不去好了。”
他微微一笑,我在他眼神里看见了感激和柔情。
我回寝室给美丽她们说不去了时,美丽一阵劈头盖脸骂过来:“你就为了他放弃我们姐妹不顾,你忍得下心么你?他在学校这么忙,你留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