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拥有的灵器,你要是去了,我可不能保证你能安全出来。”

大天狗还想说什么,却被云鸢拉住了衣袖:“鬼使大人说的没错,大天狗你还是在这里等我们吧,等如果有个万一,你也好接应我们。”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白童子和黑童子带着大臣家的姬君跟着鬼使们进了山阳山阴,一时间,山阳山阴的入口就剩下了大天狗一个人。

面容清秀的青年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很久,最后缓缓坐在了地上,神情有些落寞。

“我只是……想帮你……”

.

目送着水无月云鸢和夜斗进入那无迹的黑暗中,鬼使白架着自己的招魂幡,准备与鬼使黑回去复命,白童子担忧地站在原地,有点害怕他们不能完好的出来。

这片区域是阎魔分化出来的一块禁区,没有她的允许,就连判官都不能进去,白童子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只是偶尔听师父提起里面似乎是住着某位大人,其余的阎魔大人都不曾提起过。

“白童子?”见他站在原地没有动,黑童子拉了拉他的衣袖,疑问地看着他。

白童子立刻回神,对黑童子笑着摇摇头回道:“我没事,走吧。”

黑童子点点头,默默地跟在了白童子身边。

而鬼使黑看了鬼使白一眼,随意地扛着自己的镰刀侧头问他:“其实明明有三颗的,你怎么不把珠子给大天狗?”

“大天狗这么在意那个女人,我忍不住想要使坏,这个理由你还满意吗?”鬼使白耸耸肩。

“信,怎么不信。”鬼使黑轻声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他们兄弟可以说是最互相了解对方的存在,既然鬼使白这么做,那就有他的理由,即使现在不说,以后也会告诉他,现在纠缠他问出来是毫无意义的,鬼使黑最知道应该怎么做。

鬼使黑和鬼使白所说的那片黑暗其实除了开始进去之后又短暂的漆黑,内部却是一片很明亮的和室。

里面有着一些木雕装饰,其中从角落里延伸出来一根深红色的红木雕,最高处吊着一盏精美的纸灯笼,散发着悠悠的光芒。

水无月云鸢四处看了看,和室里空无一人,除了那个灯笼。

“看来关键就在这个灯笼上。”夜斗说道,然后看向了水无月云鸢:“准备好了吗?”

“恩。”她点了点头,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夜斗伸手去触碰那散发着清幽光芒的纸灯笼。

在指尖一碰到纸灯笼的瞬间,那光芒慢慢放大,水无月云鸢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光芒从青色变成了白色,在达到最亮的时候,又渐渐地变小,最后回归于平静。

水无月云鸢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她依旧身处和室,却不是之前的那一间,夜斗也不见了身影,似乎是没有一起过来。

她推开门,那鲜艳的鲜红色液体刺得她眼睛有些疼,蹲下来用柴刀砍着尸体的女人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却如同没有看见水无月云鸢一样,视线穿过了她的身体,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人一般,又低下头去砍尸体,将男人砍成了肉馅。

宛如进入恐怖片一般的即视感让她登时愣在了原地,水无月云鸢站在原地好久才缓过神来,想起女人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她迅速回神,将注意力放在了女人身上。

她看不见我?

水无月云鸢走过去,想伸出手去碰那个女人,结果指尖穿过了女人的肩膀,同时手也变得透明起来。

碰不到。

这里是幻像。

几乎是肯定的,水无月云鸢已经判断了自己的处境。

这个女人在砍完男人的尸体之后,将男人的骨头扔到了河里,处理干净了家里的血迹,将男人的肉和皮全都埋在了地下,然后自己清洗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其实女人长得很清秀,小家碧玉的面孔绝对不会让人以为是乡野村姑,事实也如此,女人是京都贵族的女儿,却因为喜欢上了一个才相处了三天的村夫,才与家族决裂,义无反顾地来到了这里,但是亲密生活在一起之后她发现,她的丈夫酗酒,赌博。

女人美丽的容貌在丈夫的折腾下变得苍老,他整天无理取闹,晚上喝醉了酒,就把她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

丈夫如同拥有两个人格,不喝酒的他只是有点任性,却对女人很好,而喝了酒的他,如同一个暴君,一个无赖。

终于,在成婚一年之后,女人实在受不了丈夫的暴行,残忍地将他杀掉,分尸。

水无月云鸢看着女人换上干净衣服,挽好发髻之后,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十分开朗的微笑,手指抚上镜面,嘴角的弧度却慢慢回归直线,她的眼角有一丝皱纹,泪水从眼眶流出,滑过脸庞,滑过嘴角,最后落到浅色的衣服上,砸出一个深色的水印。

她曾经是那么天真,笑容中没有一丝阴霾,而现在她再也不能露出那样的笑容,也再也没有那样清澈的眼神了。

画面定格在滑落镜面的手指上,水无月云鸢的视线缓缓变黑,整个人重新回归了黑暗。

第一个故事,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到的是哪个妖怪应该都知道啦!

感觉这章写的特别像流水账=l=嘛,我要努力回归状态呀呀呀

☆、平安京36

第二个故事。

水无月云鸢感觉黑暗褪去,于是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一个阡陌交通的村庄。

她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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