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提多默契。
莎拉和艾伦飞快ss掉两个方案,对着针对新项目和捐款事宜的财务报表,她决定听听伊恩的分析:“伊恩?能告诉为什么在捐款数额这里画了个大问号吗?伊恩?”
没有得到回应,莎拉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就看到上一秒才刚刚让她感到了威胁的“财务官”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玩耍中的莱昂纳多和小诺亚,表情晦涩难名,仿佛在挣扎着什么,又像是很羡慕那快乐的一大一小。
“嘿!伊恩?在想什么?”莎拉不得不拍拍伊恩的胳膊,引起对方注意。
“什么?没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红遍全国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居然这么会哄孩子。”伊恩将目光移开,对莎拉如此感叹道。
但在他转过脸的一瞬间,莎拉的脑中却莫名其妙蹦出来一个词,一个和伊恩这个人整体气质很不相符的词——怅然若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莎拉很快便想到了艾伦的话,伊恩似乎大多都是一个人,就连圣诞节也常常是一个人过的,他没有家吗?所以才会羡慕闹作一团的莱昂纳多和小诺亚?
在莎拉揣测的时候,伊恩已经目光扫过电脑屏幕,指着那个问号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办公模式:“作为一家才创立半年的公司,虽然我们发展顺利并已有盈利,但拿出三分之一的利润捐给发洪水的中国?为什么?那只是个遥远的国度而已”
“你是想问中国发洪水和我有什么关系?”莎拉眯了眯眼睛,并没有给伊恩解惑,而是扬起下巴反问,“如果我不想说出原因,但执意要捐款呢?”
“,虽然这样说有些刻薄,但我的确想问,中国的洪水与灾民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而且我还是想提醒你,如果想做善事,本国就有很多更合适的捐助对象……将这样一大笔钱捐给外国并不明智。”伊恩直视莎拉,没有因为莎拉沉下来的脸色住口。
“可是我以为在能够发的起工资并不影响公司运作的前提下,自己有权利支配这笔钱,伊恩,是吧?我的唯一老板吧?就像你觉得中国洪水和我没关系,那么我如何花自己的钱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莎拉抿了抿唇,成以来,头一次端出了老板的架子。
一股气顶在了心口,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过火,伊恩只是在做一个“财政大臣”应该做的事情,凭良心说他是个负责任的员工。但不知是那句“那只是个遥远的国度而已”刺激了莎拉,还是那句“中国的洪水与灾民和你有什么关系”惹怒了莎拉,她在重生以来头一次因愤怒而失态了,并且没有半点收敛情绪的意愿。
脑子里是洪水淹没的家园,是把自己绑在了树上却在下一秒被冲走的父母,是困在水中两天两夜的死寂和绝望。
那场遥远国度的天灾和她有什么关系?
在意识到之前,泪水已经涌了出来,莎拉知道她今天太过失态了,以“莎拉”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她没有理由为地球另一端的灾难激动成这样,然而有些情绪是根本无法克制的,有些经历是永远遗忘不了的,这一刻她心头涌上了浓浓地酸涩和委屈,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被绑在树上的小女孩,在失去双亲的悲痛中,在随时可能被洪水吞没的恐惧中…孤立无援…
“我……”莎拉过了好半晌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感到周身被温暖包围,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何时被莱昂纳多搂在了怀里,而小诺亚站在她的腿边,仰着小脑袋,嘴巴一扁一扁的像是要陪着妈妈一起哭鼻子。
“没事,没关系…有我在呢…”莱昂纳多大概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但他抱着莎拉,将她的头护在了自己的颈窝,一边用手轻抚莎拉的后脑一边低声安慰着。
接收到莱昂纳多询问的目光,艾伦立即在纸上唰唰唰写下了一行字,而后无辜又困惑的摊手,他目睹了全过程,完全不能理解只是关于一笔款项的使用问题怎么就会演变成眼下的情景?莎拉,那个开朗聪慧甚至有着神秘魅力的女孩,居然也会哭?这还是他们睿智的老板吗?简直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
伊恩也完全傻掉了,他一向沉稳矜持的风度在这一刻被懊悔和狼狈取代,他看着被莱昂纳多抱在怀里的莎拉,还有依偎在两人身边的小诺亚,闭了闭眼,轻声向莎拉说了声抱歉,在承诺会完成捐款之后便起身默默告辞了。
艾伦也收起电脑对莱昂纳多尴尬的笑了笑,跟着出了房门。
“伊恩,这就走了吗?”艾伦追了上去,虽然知道伊恩此刻的心情一定很糟,但仍是不想放弃地提醒道,“你还没有给她看那些精心准备的表情包,你还没有拿出版权书,你甚至还没有把终极大礼送出去。伊恩!你个白.痴!你至少该留下来给莎拉一个解释,那不是你的错,你的建议完全是为了莎拉着想,捐助那么一大笔钱给外国万一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怎么办?对企业形象和她个人的公众形象都可能会有影响,拿不出正当理由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借机炒作,给她扣上难听的帽子,伊恩……你该等她冷静下来,好好解释一下的。”
然而这些话仿佛根本没有钻进伊恩的耳朵,他停下脚步回望了一眼莎拉的房子,随即掏出手机播出了一串号码。
“什么?连你也要跟着发疯吗?”艾伦听着伊恩讲电话,不可置信地大叫起来,“疯了!你刚刚的捐款是莎拉的两倍还多!有钱也不用这么扔吧?就算扔也该让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