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淑娴笑道:“大嫂子又见外了,这明话说的也跟暗话仿佛。二哥儿的婚事,本是用的公中银子,是原就要算计好的,且又有各家送的贺礼,这一进一出,也算是平了账目的。此外,这玉枕可是大嫂子自己个的事,是要自己出钱的,算不得一码子事。难不成,为了自家姑娘,大嫂子就这般一分钱也不肯出?”
庄大夫人脸上隐隐有了怒色,心道果然庄淑娴这个亲家要不得,顺坡下驴,将她如今的亏空推到庄政航身上又能怎样,谁要她来义正词严地掰辨回来。
庄淑娴鼻子里轻呼了一声,然后袖着手,忽地一惊一乍道:“瞧我倒是忘了,今日老太太要领着新媳妇去隔壁给太夫人请安的。我可得领着如梦去瞧瞧太夫人,许久不见了,怪想她的。”于是起身,转身就向外去了。
庄大夫人待庄淑娴走后,将手中茶碗里的凉茶灌进肚子里,眼睛涩涩地圆睁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流年不利。”
再儿不敢出声,怯怯地缩了下头。
又儿见庄大夫人正在气头上,上前一步,小声道:“奴婢打探出昨儿个少爷为何要进园子了。”
事关儿子,庄大夫人忙问:“他为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