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么?”

“殷羡,姓殷的,你,都行。”

秀哥儿脸微红,“那……那多不礼貌啊,既然不喜欢我叫殷姐姐,那我就……就叫羡娘吧!”

殷羡:……

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他要给自己跪了,这就是俗称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艰难地把涌到喉头的血咽了下去,僵硬地伸出手接过对方手里的篮子,“行吧,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他放弃治疗了。

殷羡当即决定,以后每天都要在心里默念上一百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秀哥儿红着脸走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殷羡才回想起来自己把一件事给忘了。

他原本想问问为什么有的男人眉心有一点红,而有的却没有。

一直以来的一个有些违和的地方都让他给忘了,在和那个红衣男发生关系之前,他明确的看见对方眉心是有一点红的,后面结束之后似乎就没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当时很疲惫而记错了。

亦或是……眉心那一点红是是否与人发生关系的特征?

这个世界男人生子都出现了,有这种类似于守宫砂chù_nǚ膜的东西似乎也不足为奇?

若真是这样,那他岂不真的夺了对方的清白身?

殷羡下意识忽略了自己也是男人,也有清白身的事实。

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更加坚定了要找到对方的想法。

有些事,有些人,若是一直不解决,就会成为自己心里的某些遗憾。

至于秀哥儿,他是拒绝的,对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对于殷羡这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来说,那点小伎俩根本藏无可藏。

等找个机会暗示一下拒绝,唉,这种事最难处理了,他可不想伤了和郝仁一家的交情,但是既然没有想法,也不能给对方希望。

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假女人真男人的身份千万不能暴露!好不容易有个地方可以安定下来,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又要在外飘零。

经过了好几次实验改进,殷羡终于做出了拿得出手的草纸!

他拿着和买来的纸比较,他做的更柔软一些,也更细腻一些,至少肯定不会刺伤皮肤。

他当即去郝仁家和对方约好第二天去市集,一起去衙门帮他办户籍,有了户籍,他也好和人谈生意,不然他一个黑户,什么协议都是无效的。

这天他们去市集是坐的上回遇到的那个玉春婶的牛车。

他这才知道,这玉春婶就是专门拉人赚些钱糊口的,每人一个来回两文钱。

车上和上回一样,都坐了满满一车人,大多数都是成年女人,偶尔一个带着夫郎或者孩子,这让他一个大男人真的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可是想到那么长的路程,他也只好咬牙坚持着。

车上某些人凑一起小声说着话,时不时往殷羡那儿瞟上一眼。

一会儿后,终于有一人对着殷羡问道,“这位就是刚来郝家庄不久的殷羡娘子吗?羡娘这么年轻,也不知成亲没有啊?”

第7章 谁是狐狸

殷羡浑身一个激灵,狠狠抖了抖,这才把浑身起的j-i皮疙瘩抖了下去。

有些僵硬地笑道,“我才……十六,不着急成亲。”

天知道他一个近而立之年的“老男人”厚着脸皮说自己才十六岁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殷羡总觉得,穿到这个世界来,他的心理都坚强了不少倍,没办法,被逼的。

虽然不知道他这身体的确切年龄,但是殷羡能感觉出来,年龄绝对不大,十六这个数字应该八九不离十。

在这个十四五岁就能成亲的时代,也不知道原身成亲了没有,如果成亲了,那他岂不是还要接手原主的烂摊子?

听破庙里那些人对他的称呼,联系一下自己的样貌体型,殷羡觉得成亲的可能性不大,看来日后还是得想办法查清这原身的事,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有亏欠就补偿,就当是自己占了这个身子要给的报酬了。

但他能做的,也仅仅是这样了,原身的事甚至还没有那个红衣男重要,毕竟那才是他穿来后发生的事,和他殷羡本人的因果直接相关的。

“都十六了,可以娶夫了,怎么样,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啊?我跟你说,我林夫郎介绍的人保证都是人才出众的,不信你问问,在咱们几个村子里,我说成的亲事,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九!”那中年夫郎滔滔不绝,倒是一副颇为热情的架势。

只是这热情却是殷羡承受不来的,他连连推拒,最后实在不行,他灵机一动便说,“实不相瞒,我娘刚去世不久,我还在孝期,不宜考虑成亲一事。”

听见这话,那夫郎总算是死心了,恹恹道,“这样啊……那等你出了孝期再来找我吧,大叔一定给你介绍个好的。”

殷羡僵硬地糊弄了过去,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只是这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如坐针毡,恨不得下一刻就下车。

有了第一个人的败退,之后倒也没有别人再问殷羡关于成亲的事了。

人家都已经说了要守孝,你若是再劝,不就是置人于不孝之地吗?

殷羡舒服地松了口气,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城里,牛车是不能进城的,殷羡和郝仁先一起去了衙门,把户籍的事情办好了。

殷羡忍痛给了那二两银子,摸着空瘪瘪的钱袋,他的心在滴血。

今天的生意一定要做成,不然他真的只能啃树皮吃野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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