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呼救……心头一急,就……

七绪百般无奈的叹气,眼看压在身上的御堂秀还不肯放手,反倒像是宣告占有的野兽一样,几乎对着万般无辜的塔洛沙竖起了全身的毛……只好抑郁地从他身下探出手臂摸|索到床头的内线电话——

“对不起,是我朋友的模型枪,损坏的部分我们会照价赔偿……”

他可不想等一下再把保安人员招惹来……给自己眼前的狼狈处境,增加几名免费的观众!

“宝贝儿,你要的资料!”

塔洛沙挑挑眉毛,毫不示弱的回瞪御堂秀,丝毫没有把他那引人误会的称呼改正的意思,尽量装作他压根没看到七绪身上那些斑斑吻痕,大步走到床前,借着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七绪的空档,一把将他拖出男人的禁锢。

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奇妙的气息,七绪佯装没有听到御堂秀的拳头捏的嘎嘎作响……塔洛沙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爱慕的意思是不假,不过这个浪漫多与忠诚的家伙,这会儿分明是故意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聪明的御堂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

无所谓的将资料丢在桌角,七绪不等御堂秀拿起床单想要遮住他的身体,就大大方方的赤|裸着身子站起来,麻利地套上塔洛沙带来的衣服。

“恩,就订这套吧,视野采光都不错,明天做完这一票我就凑够钱了,塔洛沙,拜托了,先帮我预定!”

——迅速浏览完这次任务的目标和地点,七绪开始把御堂秀晾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翻阅起后面的广告来。

塔洛沙没有出声,只是随意的点点头,饶有趣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最后轻|挑的落在床上那个无所适从的人身上,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的大金主明明就在身边,还用凑钱?

御堂秀才没工夫搭理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那张广告纸,一张俊脸顿时由黑变绿——波利尼亚?那不是南美的岛国么?

七绪该不会是盘算着怎么离他越远越好,就怎么选吧!

“咦?这是……”

资料的背后掉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只相当可爱的孟加拉猫。

“这是我准备送你的乔迁礼物啊!”

塔洛沙说的煞有介事,提前先卖个人情嘛……其实他这个局外人倒是觉得,礼物是一定要送的,只不过到时候恐怕不是乔迁贺礼,而是庆祝某些人复合的礼物了。

只不过被他这么一渲染,好像七绪立刻就要住进那个岛国一般,对御堂秀而言,俨然就是雪上加霜。

“七七,我不同意!”御堂秀终于发现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抢过七绪手上的广告,迅速团成一团、准确无误的丢进垃圾桶,“七七,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跟我回家——”

经过刚才的“肉博”,御堂秀深v的浴衣领口显得有些凌乱,松垮的腰带让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刚才被自己猛击两次留下的大片乌青顿时盛入七绪的眼底。

七绪蠕动了一下嘴唇,犹豫从眼底一闪而过……明明知道不是什么重伤,却让他没来由的觉得心疼。

熟练的将手上的东西整理好,七绪今天第一次愿意这样直视他,不再逃避,可是目光却意味深长的辛酸——

“秀——”

“我在!跟我回家吗?”

终于改回口的称呼,让御堂秀几乎喜出望外,然而——

“秀,你应该知道中国有句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别再白费力气了,就当放我一条生路吧!”

比起精通中国文化的御堂秀,一边只是粗懂汉语的塔洛沙显然听不明白……只是看着两人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越看越是艰难。

而御堂秀却愣在了原地……

七绪摇摇头,一声淡淡的叹息后,从塔洛沙手里接过车钥匙,扬长而去!

——不愿再与这个人纠缠,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心软!

一个并不高明的阴谋,却让这个男人轻易将他绝情的抛弃,爱他却不肯信任他,甚至不肯给他一个分辨的机会……在老宅那个晚上,他的人没有死成,可是心却像已经死了一次一般……

好吧,他承认他放不下!

他这一辈子,心里都不会放得下这个男人!

……可这一次是绿真,现在误会消除了……那下一个又是谁,他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他害怕……害怕再被这个男人伤害一次……那日的痛苦,他再也承受不了一次重复上演了……

御堂秀,这个早就烙印在他心里的名字,对他而言又是何等的危险!

门从外面狠狠关上的声音,让御堂秀猛然清醒过来,耳边却传来塔洛沙轻声的叹息——

“你看的清楚么——他心里的伤痕,你留下的那些伤痕,有多深,有多痛!”

这句话,让御堂秀对着这个不顺眼的男人挥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

做杀手,买别墅,跟他断绝关系……他把一切都归咎于别人的错,却差点忘记了他的七七是为什么悲惨到了这一步田地!

……全部……都是他自己的错!

“我以为你应该是更强的男人,想不到也不过如此!”碧蓝色的眼睛熠熠有神,冷嘲热讽的口吻之下,却透着意料不到的玄机,“那么深刻的伤害,是你造成的!你还是男人的话,看得到,就去把它们全部医好……当然,如果你不行,就麻烦你离他远点,不要继续伤害他!我更愿意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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