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种电影中才可能出现的险之又险之后逃出生天。
然而定睛往门外一望,她发现夜场大门口竟然是一个直径超过二十米的广场,上面空空如也,估计不等她跑出五六米就会成为满身弹孔的靶子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又一个带枪的男人站在了门口,遥遥打望这边的情形。
方案二破产!
哎,还要不要人活啊!
如果放在地球上,这个时候,米粒就会采用方案三:顶着一张甜死人不偿命的笑脸拜托道:帅哥哥,你人最好了,请你高抬贵手放小妹一马,日后请你吃饭哈。
犹记得当年违章停车的时候,米粒就是这样拜托交警哥哥,最后免于一罚的。但是眼下,她却一声都不敢吭。如果被人发现哑巴小四突然会说话了,而且声音如此清亮,谁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结果。
米粒内心战战兢兢,表面强作镇定,扯出一个笑脸。
好吧,只有采用方案四以求全身而退了:她装模作样地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忽然变色,将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统统翻出底来检查又检查,做出一副丢失了证件的样子。
男人的反应是立刻拔出枪,绷紧肌肉,像一头压紧了身子、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这时候,他已经靠得足够近,能够看清米粒的五官相貌:“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原来做清洁的克里哪儿去了?”
米粒冷汗骤冒,手心、背心凉得彻骨:糟了,要死在这里了!早知道应该学会男人说话,也不至于连骗骗别人、蒙混过关的机会都没有。
正在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准备二十年以后要当一条女汉子的时候,站在大门的男人冲着前一个男人喊道:“行了行了,山姆,一个清洁工而已,让他回去找到证件再来!”
“可是,头儿……”
“行了,照做就是。”那小头目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不过米粒没有看到。
她一听见有活命的机会,几乎是逃一样地跑回杂物间,然后拍着胸口一个劲地喘气:妈妈咪呀,幸好我米粒运气一向不错。
但是立刻,她就变得愁眉苦脸:时间这么紧张,叫我在哪里找一张出入证出来?
回到百千的房间,百千正在着急:“你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米粒有些不敢看他,嗫嚅着说:“我想出门去逛逛,可是那些守门的人还问我要什么出入证。”
百千大惊失色:“你怎么不问问我再走,夜场里有很多地方是我们不能随便涉足的,出门也是要经过批准的,你没有被一枪毙掉真是运气啊!”
“真毙掉我了也许还好点儿。”米粒一急,眼泪哗哗地往外冒,“那个青红看我不顺眼,今天晚上他一定把我往死里整。”
百千安慰道:“你有这么一副嗓子还怕什么,只要一张嘴,就是我这个头牌也要让给你,青红是绝对不敢为难你的。”
“不要,我不要做伎,哪怕死也不想做伎。”
这一瞬间,米粒斩钉截铁的宣言令百千一震:他记起飞燕在日记本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哥哥,我们之所以做伎,全因为我们曾经犯下过不可饶恕的错误。哪怕时间重来,我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不用重复我走过的路。
他沉默了,低下头,眼眶中泪光盈盈。半晌,他毅然咬牙说:“小四,我能力有限,也许不能帮你脱离伎人的身份,但是我可以帮你过得稍微像样一点儿。”
“稍微像样点儿?”
“跟我来!”
百千带着米粒直奔红墙小楼旁的乳黄小楼,小楼侧面有一个地下室入口。两人一踏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和腌臜味。
米粒忍不住问:“我们到这儿来干嘛?”
“这儿有你需要的东西。”百千答道:“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一般的东西,虽然团长的夜场不算多高档,不过只要有钱,烂酒鬼总有办法弄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米粒还没明白百千所说的“她需要的不一般的东西”是什么,就见到那个哈医生醉醺醺地窝在一堆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中,鼾声如雷。
“醒醒,烂酒鬼,生意来了。”
呼——呼——哈医生睡得人事不省。
百千也不着急,凑近前去大喊一声:“好酒来了。”
哈医生立刻一翻身坐起来:“酒在哪儿?酒在哪儿?”待看清面前只有满脸戏谑的百千和忍俊不禁的米粒后,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无精打采地说:“今天太早,还没开张,下午再来吧!”
百千说:“有一笔大生意,足够你一年的果子酒,有没有兴趣?”
哈医生千年不变的醉眼突然睁开了:“什么生意?”
“e级激素剂,你能不能搞到手?”
“e级?”哈医生声线颤了颤,“是不是豢养宠物用的?”
“是。”
哈医生面露好奇:“你要那玩意儿做什么?你应该超龄了吧,那东西只有不超过十六岁的雏儿有用。”他看了一眼米粒,恍然大悟,“那是你找的雏儿吗?看起来有点儿成熟啊!”
百千面无表情地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东西能不能搞到手?”
哈医生一副奸商的嘴脸:“我是谁啊,就算晋级基因剂我也能搞到手,何况是小小的e级激素剂。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我算你便宜啦:每支e级激素剂一千个金币。还有哦,我提醒你,一旦开始注射e级激素剂,就得每天一支,否则那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