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没问话,夏瑶开口:“说吧!这么多年没寻郡主,突然之间寻上门来。是否你们郝家犯了什么泼天大祸。”温婉成名已有十年,如果不是泼天大祸,单是为富贵寻上门也不可能事隔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来求名求利,只是寻求帮助。只要不是犯忌讳的大事,夏瑶觉得相帮也无事。当年那么多人都袖手旁观,不管什么原因。人家记挂着郡主,还送药,这就是恩情。是恩情就得还。夏瑶一向恩怨分明。
来人一听,立即叫冤:“郡主。求郡主救命,救救我爹。我爹是冤枉的,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我爹真是冤枉的。”
温婉听着哭声,本就精神短,听那声声的哀怨哭泣之声,头疼。夏瑶见着温婉神情不舒服:“郡主,你若是不舒服。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置。”
来人一听,当下眼泪就来了:“郡主,求郡主救救我爹。”
温婉真想摸额头,你冤枉不冤枉,先把事情说清楚。碰上这么一个人,估计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她被吵得脑袋嗡嗡叫。于是站了起来道:“你先别急。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有什么事情你跟他们说,与跟我说是一样的。”
夏影走过来,扶着温婉进去了。来人想开口。夏添忙喝止住:“郡主身子不舒服,你跟我们说。到时候我们回禀郡主也是一样。只要你们郝家是冤枉的,没犯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就有法子。”
来人虽然很想对温婉说,但看着温婉大着肚子,面色也不是很好。当下也识趣地住了口。
温婉被扶着回了寝宫,躺下一会,就睡着了。醒来以后,问起郝家来人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郝家遭遇了什么祸事。”
夏瑶轻笑道:“郝家得罪了江陵的知府陆成,全家都下了狱。来人是过继到另外一房,所以没被牵连其中。这成年的几个男子都判处了秋后问斩,他们也是走投无路,想着郡主仁义。重诺言。没法子想用郝太医当年对郡主的那点恩德,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也因为最后的这一把赌,换来了郝家的生存。”只要不是做了伤天害理,干下谋逆之事。这份恩情是一定会还得。
温婉漱口后:“因为什么事得罪了陆成?”
夏瑶面色轻松:“不是什么大事。郝家与一周姓人积怨已深,因为私怨,罗列罪名陷害的郝家。这事让夏添去处理。若是真的,也不费什么事。”对郝家来说是通天大祸,对夏瑶来说,只是一个吩咐。
温婉接过夏娴端上来的果汁。果汁是温的,温婉喝完果汁,沉吟了片刻后问道:“陆成是哪个派系的人?”
夏瑶摇头“是三皇子侧妃陆氏的族叔,此人善于经营,与周姓人家勾搭在一起。周姓有一女,是他的宠妾。而且,周家每年给他的银钱不少。这些都是来人说的。详细的情况,还要等去查的人回话,才知道。”不可能只听片面之言。
温婉眼里闪过厌恶:“若是一切属实,这个人也不可能做这么一件事。查出来,让他去该去的地方。”温婉已经判定了来人说的话是对的。原因很简单。郝家如是擅长经营的,很多年前就来索恩了。可是没有,人家一直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过来。证明这是一户忠厚人家。再有就是平头百姓,谁会去得罪当官的。要知道破家的县令,灭家的知府呢!郝家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可能去得罪一个知府。
夏瑶点头。
郝家的灭顶之灾,有温婉插手,自然是无事。可也因为温婉的吩咐,陆成贪污受贿,草菅人命,滥用职权的罪名也揭露出来。
皇帝也没二话,直接监斩。陆家的家主吏部左侍郎也牵扯进去,连贬了sān_jí。
陆成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卒,但是被牵扯的陆家,却是三皇子祈幕的左膀右臂。如今好似断了一条臂膀去了。
祈幕虽然知道是温婉插手的,但却不能废话半句。温婉最让人无力的就是,温婉出手都是占据大义。不会给你在背后耍阴谋。堂堂正正的做了。就算你知道,你满心恼怒,却也半句话不能怨恨。要怪,也怪手下的人参差不齐。
祁枫苦笑:“上次的事,估计也是温婉表姐的手笔了。只不过,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插手这么一件事。”祁枫娶侧妃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其实也不是他要娶,是祈幕需要照顾力量了。收拢对方的最好法子,就是联姻。
前因后果祈幕自然是查得清楚明白。也因为如此,他也无法恼怒温婉。因为温婉不是针对他。只是碰巧被温婉撞上了:“被陆成弄得差点家破人亡这户姓,祖上出过一位太医。这位太医,就是当初姑姑的专职大夫,姓郝。这位郝太医在温婉被送到乡下。接连几年,每个月都派人送了医药去。否则,这世上就没有温婉这个人了。”没有温婉这个人,估计也没有他们这伙人了。因为没有温婉,父皇的身份就永远成为了谜题。赵王当了皇帝,他们这一脉,只有死路一条。因果关系。祈幕也没什么好怨恨的。
祁枫很郁闷了:“这么巧的事?”
祈幕也不爽了:“就是这么巧的事。只能说,倒霉了。“不是陆成一个人倒霉,是整个陆家都牵扯进去。郝家家资丰厚,药铺赚钱。另外还有周家在背后栽赃陷害,陆成也是看郝家没有什么得力的姻亲。顺着周家给的罪名将全家下了监狱。屈打成招,成年男子全部判了刑。没成年的,也都给了一个流放。陆成估计做梦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