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什么意识和潜意识的描述都过于深奥了,他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适合方琛那款的相关学术介绍。
不过发现自己这么久以来,竟如此想了解一个人,他又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既有些小小的自嘲,又有些难言的愉爽。
他紧紧地抱着她,力气比往时更大些:“记得你说过的话。”
她的脸埋在他胸口,耳边传来他有节奏的心跳声:“我记得。”
“如果你食言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垂着眼睛,凝视着她的眼眸,“一定不放过。”
“怎么个不放过法?”她抬起头,半歪在一边,眼里噙着顽戏的笑,“陈警官,你是在威胁我一个普通良好市民啊?”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笑,无拘无束,甚至还有一丝任性。
这笑容让陈牧格外欣喜,她能这样,必是安全感包围下的自然流露……
他不安分的双手环起她纤美的细腰,将她低低地凌空抱起,浮光掠影般地吻向她,从发丝蔓至唇角,舌尖轻轻叩开她齐整的牙关,霸气地翻覆过去,包裹起她的舌,跟她丝丝缠磨,然后静静地看着她在自己怀里迷失的模样。
“唔……”她微闭着眼,被堵得闷着气,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头不停往后仰去,柔软的腰身几乎垂直而下,咿咿哑哑地道,“我要倒了……”
陈牧目光深沉,轻轻转身把她压向墙边,在她撞到墙面前,及时把她往回收了一把,稳稳地扣在怀里,滚烫的舌尖在她口中有恃无恐地翻搅着。
这里是他们的办公地,随时都会有人闯进来,方琛却始终无法专心,眼睛不停往门口瞟:“会有人……”
陈牧道:“现在没有。”
陈牧像忘了周遭的存在,吻得悠长而深入,将一副躯体和心全放在了她身上,他不是外向的人,也不是能言善辩,而此刻的专注,却让方琛感受得通通彻彻。
他的深情,只属于她。
方琛没再说话,瞪着一双空明的眼睛,悄悄地打量他,如扇的睫毛,脸部微细的毛孔,被岁月侵染的犹如雕刻般的细纹……心弦被悄然拨动,她很想去感受一下他的感受。
她慢慢跟上他的节奏,轻轻回吻着,手伸进他的衬衣,抚着他腰间的肌肉:“晚上来找我吧。”
陈牧拥抱着她:“老赵在的吧?”
她咬着薄薄的唇:“我想跟你在一起。”
“那就等我准备好出差要带的资料,我们一起回县城的家。”
方琛踌躇不决:“不如……”
“不要不如了,”陈牧说着,唇又黏上了她,“就这么定了。”
两人又吻了一会儿,直到听到院子里传来了王韶峰几个人的说笑声,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晚上凌晨两点,陈牧加班加点完成工作,骑着摩托车去了博物馆,载上等在门口的方琛,一起往县城赶。
夜空月朗星稀,没有风,只有雅马哈闷燥的声响,道路两旁荒坡上的紫穗槐开成了一串串的红灯笼,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气。
方琛抱着陈牧的腰,脸贴在他的脊背上,茫无头绪地望着远处灰暗的夜幕。
两人披星戴月,车速开到了极限,凌晨三点半左右,终于到了家。
陈牧一打开门,就让方琛先去洗澡,好要她早点去休息,等她洗好了,他才拿着毛巾进去。
简单洗了个澡,陈牧裹着浴巾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还以为方琛早就睡了,没想到她呆呆地杵在照片墙前,似乎若有所思。
“怎么不去睡?”陈牧环住了她的腰,忽然看到她眼角浅浅的泪痕,“哭了?”
她摇摇头,埋到他看不见的位置。
陈牧看着墙上的照片,半开着玩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又不丑,你哭什么?”
方琛破涕为笑,看着照片中陈牧的父母:“我会对他好。”
陈牧抹去她的眼泪:“他们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过的是以后。”
她“嗯嗯”地点着头:“我明白,是以后。”
陈牧打横抱起了她:“去休息吧,天很快就亮了。”
看陈牧习惯性地往侧卧去,方琛木僵僵地说:“去主卧吧。”
陈牧抽去身上的浴巾,和她依偎着躺下,窗外鸦默雀静,只有低低的嘶嘶叽叽声,像是夏日特有的虫鸣。
良晌,陈牧听到方琛的声音:“陈牧,说说你的同事吧……”
陈牧还以为累了大半天,她会扛不住:“怎么忽然想听这个?”
她低声说道:“嗯,就是想听听。”
因为这样,就能多了解他一些。
“王韶峰和小幺你都知道了,韩奇峰是南京人,体校毕业的,做过两年的国家运动员,进警队前,是半个古董收藏家,很博学,别看他四肢发达,嘴巴一样溜,会说快板,爱听相声,他在的时候,会组织各种节日文艺表演……死的时候二十六,还没娶媳妇,他是家中独子……”
陈牧说着,轻轻地吹了口气。
“卓浪是小罗的大师哥,也是个技术宅,人有点不合群,跟大家都不怎么来往,但人很正,执行力也很强,祖籍据说是上海人,没什么亲人……所以死的时候最幸运,尽管人没见人,尸没见尸,但没人为他流过眼泪。”
方琛转过身,抱着陈牧的脖颈,虽然她没抬头去看,但她知道,他眼里一定闪着泪花。
“卓浪的实际年龄资料写的是二十四,不过他的老道和睿智,好像比四十二都不止……”
“他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