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股挠人的香气。
“你……”他抬眸,见她靠的那么近,胸口风景隐约,便抿了唇道:“你不是挺安静乖巧的吗?一个人坐着,不和别人说话的?”
她笑起来,是不经意的风情万种:“可我跟你熟啊。”
“你真要坐过来?”
“嗯。”
江行舟露出一个微笑,是陆续予从未见过的顽劣。他突然凑她极近,压她在窗口,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很轻,她知道他是开玩笑的。
但还是……
这样子的江行舟,好撩人啊。
叫人根本不想抵抗,缴械投降。
“你脸红了。”他弯起眼角,“还玩吗?”
那瞬间,陆续予想起的是她的母亲。她母亲和男人调笑的时候,从未输过,该脸红脸红,该娇羞娇羞,该低头低头,该进攻进攻,该风情万种绝不会收,该梨花带雨绝不会退后,不到手,不放手。
她轻声笑起来,像风铃撞击。
“你想玩什么,陪你啊。”
他愣了一下,撤回了手。
“你怎么跟以前……有点区别了。”
“哈哈哈哈!”
她笑的有些放肆,风刮乱了她的头发:“因为我今天心情好啊。”
“你神经错乱?”
“去你的。”
她推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我跟你熟才这样的。”
他理了理头发:“谁跟你熟。”
陆续予抬手关好窗户,坐下来理了理乱七八糟的试卷,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好一会没有说话。这阵突然的沉默让江行舟停笔看她,她眼神很空,像一无所有的囚徒。
“我……”
“我……”她低下眼睛去看手指,“我没有朋友。”
“没有人陪我玩。”
“维持一段感情太累了,需要一方持续不断的热情。我不喜欢那样的关系,那样的话,我不如不要。”
“以前有的,后来他们来过我家以后,就不跟我玩了。联系是慢慢断的,不在一个学校,不在一个班。就……慢慢不说话了,感情淡的很快。”
“我就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了。我不喜欢付出。因为我觉得我什么都得不到。”
“那就不算朋友。”他说,“如果真正玩的来,无论隔多久,再见面都像老友,你和她都会有数不清的话想和她说。”
“是吗?”她歪了歪头。
江行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有人玩,有我呢。”
——
陆续予没想过追江行舟,事实上她从没追过男人,她母亲对她说的话,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伴随她的成长。不对男人付出心思,但你可以让他倒过来追你,勾引是你应该学会的本事,就好像你在前面行走,察觉到后面有人,你一闪一躲,他懊悔寻找,你又在远方出现,冲他勾勾指头,对方就像被你勾走灵魂一般奔向你。
不过,自从她开始收拾自己以后,就开始有人传她和江行舟的谣言。
几乎是什么难听的都有。
“好烦啊。”
她将一摞本子摔到桌面上,扬起一阵风,一边拉开椅子坐下。江行舟笑她:“你又听到什么了?”
“说我勾引你,说我不要脸,倒追没本事。”她摊开手,“关键我没在追你啊。”
江行舟转了转笔,说:“那你就追我吧。”
“你有毒吧,谁追的到你啊,没兴趣,”她拿起一本书给自己扇风,“你比数学题还难。”
他又是一阵低笑,陆续予睨他一眼,见他托着脸饶有兴致的打量她,皱了皱眉毛:“看什么啊,天天看不腻味啊?”
“你不知道吧,科学家说看美人可以延年益寿。”他又凑过来一点,“快,你过来,我再多看看。”
陆续予一本书打他脸上:“臭不要脸!”
“行了,前面的,别打情骂俏了。”
后桌的眼镜男捣了江行舟一拳:“去,外面有人找你。”
陆续予和他同时看向窗外,好像是个女孩子,个头不高,穿着粉色的小裙子,袖口打着蝴蝶结,脸看不清楚。
他在座位上坐了一会,恢复了一张冷淡脸,站起身走了出去。
陆续予好奇他们,也不想去做题目,就一直在座位上等他回来。江行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张表,随便塞在桌子里。
“干嘛的?”
“说是搞活动,我也不懂。”
“搞什么活动,要你联系方式的吧。”
“也许吧。”
“江行舟,你就是个吸女人的磁铁。”
“你不也吸男人。”
“哟,和我比呢?”
“要不咱们这周定胜负,你数数几个人要我方式,我数你的。”
陆续予拍了下手,拿起笔,“行,刚刚那个算一个。”
“我赢了怎么办?”他问。
陆续予咬了咬笔,她真的不喜欢思考问题,于是大手一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你肯定输。”
陆续予白了他一眼。
事实上,在比赛结果快出来的那天晚上,陆续予在小店门口吃烧烤,撞上来买水笔的江行舟。他想替她付了钱,被她拦住:“有人给过了。”
“谁啊?”
“不认识。”
两人回去,路上他问她:“几个了?”
“……啊?哦,没几个。”
“要不咱别比了。”
陆续予咬着肉,没反应过来。
“我挺不爽那人帮你付钱的,还有其他人。”
江行舟停下来,顺了顺她耳边的发,他高她一个头,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