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婆婆!”潸潸只看了一眼就魂飞魄散,婆婆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也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此时她扯掉了氧气管子,抖着鸡爪一样干枯的手指口吐白沫儿。

潸潸扑过去,她跪在婆婆牀前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儿摇晃,“婆婆,婆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陆湛也跟过去,他拉开潸潸,“潸潸你不要怕,让我看看。”

“滚,一个没出实习期的菜鸟儿装什么大尾巴狼。沈誉,快去找陈医生。”

江逾白蛮横的把陆湛推了个趔趄,他挡在婆婆身前,不准任何人靠近。

潸潸扑过去揪住了他衬衫的领子,她嘶声道:“江逾白,你还是不是人,婆婆快不行了,你还不让陆湛救。”

江逾白厌恶的把她推开,“你刚才不是看到他就把你婆婆忘的一干二净了,现在装孝子,晚点儿。”

陆湛扶住潸潸,愤声说:“婆婆病重就是因为他,都是他害的。”

江逾白抬眸看了陆湛一眼,这一眼很复杂,有轻蔑不屑更多的是鄙夷,他冷哼一声,面沉似水,不发一言。

潸潸却因为陆湛的话更加恼火,她想扑过去厮打江逾白,却被陆湛紧紧抱住,陆湛摸着她的头发安慰:“潸潸,别冲动。”

江逾白的视线在陆湛和潸潸的头发间流连,他的神色倨傲,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俯视着他们这些轻贱的蝼蚁。

沈誉带着医生冲进来,医生一看这架势就火了,“都围着干什么,快散了,都出去,护士,准备抢救。”

几个人站在方面外面,潸潸急的直搓手,陆湛一直搂着她的肩膀小声安慰,而沈誉的视线则跟着江逾白的视线在陆湛那只手上打转。

沈三少悲哀的想,今天的晚饭不会是红烧咸猪手吧?

医生终于打开房间门,说了些什么病人已经脱离危险身体虚弱不要激动什么的,潸潸吁出一口气立马跑进去,陆湛紧随其后,江逾白面色阴沉的往里看了看,转身就走。

沈誉赶紧跟着,“大哥,你就这样走了,你媳妇还和她前夫在一起呢,你就不担心?”

江逾白顿住脚步,沈誉英俊的鼻子差点撞在他后脑勺上,“哎你这人,怎么说停就停?”

“谁让你跟着我的?赶紧滚回去,看陆湛那小子又玩什么花样儿,我得回去看看清苒。”

沈誉见他说得凝重也不再胡闹,他点点头,“老白,我刚才看到陆湛那小子的眼神儿很邪乎,你要小心点儿。”

作者有话说:没留言没动力,你们还喜欢我吗?

☆、38.干不好扣你工资

江逾白冷哼:“我会怕那小白脸儿?行了,你给我盯紧点儿,我去看看清苒。”

“喂,你不能走,万一你老婆跟人跑了你可别怪我。”沈誉急着撇清关系,他可不想杵在医院当谁的箭靶子。

“敢,干不好扣你工资。”江逾白扔下狠话扬长而去。

沈誉冲着霸道总裁的背影挥挥拳头,认命的钻进病房。

江逾白自己开车去了郊外,降下车窗,裹着青草味儿的暖风徐徐拂过他的面颊,却吹不散他眉头眼角郁结的烦躁。

车子在一幢欧式三层小别墅前停下,江逾白并没有忙着进去,他点了一根烟,倚着车门喷云吐雾起来。

他吸的很急,淡蓝色烟雾渐渐转浓,忽然他被呛得咳嗽起来,自嘲的一笑,他把手里的烟碾灭,然后在风里站了一会儿,搓了搓僵硬的脸,这才上前按了门铃。

穿黑西装的男人刚打开门胸口就挨了江逾白一脚,他倒在地上低低的喊了声“少爷。”

江逾白拽着他的领带把人给拽起来,他压低声音说:“阿浪,陆湛人呢?”

阿浪脸涨得通红,他低下头一言不发。

江逾白气的差点吐血,他敲着阿浪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就惯着她吧,早就知道让你来只会坏事。”

“哥,坏什么事呀?”清苒从屋里走出来,她穿着一件波西米亚风格的素色长裙,头上簪着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干净素雅不施粉黛,却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江逾白的手马上改拍阿浪的脸,柔声说:“没什么,我和阿浪聊天呢,这小子又壮了,改天我要和他练练。”

清苒抱住江逾白的腰,把头亲昵的靠在他肩膀上,撒娇的说:“才不要,你哪能和他那种野蛮人比,走,我们进去。”

兄妹两个进屋,谁都没再看阿浪一眼。

别墅的整个二层是打通的,做清冉的画室,她很多时间都在画室度过的,所以布置的很舒服。拉着江逾白坐在榻榻米上,清苒依偎在他怀里撒娇,“哥,你怎么最近都不来看我,闷死了。”

江逾白捏捏她的小鼻子,“你会闷?陆湛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他,我想吃海绵蛋糕,让他去买了。”清苒神色微变,躲闪着江逾白锐利的目光。

“你也真是的,让下人去买就好了,干嘛要支使他?”

“那个,因为阿浪路不熟,我还想吃别的,就让陆湛去买了,哥,你有完没完,过来看看我画的画。”

江逾白跟着她站起来,*溺的帮她把披肩披上,眼睛里的冷意却遮挡不住。

站在一人多高的画布前,江逾白对着清苒画的东西匪夷所思。好好的一个姑娘不好好画画,整桶红颜色泼在画布上,然后在大片的血色中勾勒出一个身材比例夸张100倍的女人。江逾白转过头直言不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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