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提起,你似乎自小就与你师父一起生活。”
“嗯。我是师父一手带大的。”宇文音儿忽然笑了笑,“在十岁之前,我虽然从书上得知每个人是有父母的,但是对于父母这两个字我的认识还是很少。我的身边除了师父,没有任何人,我甚至不知道亲情是什么。”
宇文音儿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抓着玉溪的手的力道却越来越紧,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然后将她拥入怀中。
她继续说道:“十岁那年,师父第一次让我出门,除去她交办我的任务,还告诉了我,我的身世。原来,我出生半月余就被师父带走了。”
玉溪惊讶,她在提到自己的师父时没有一丝怨恨,而是充满敬爱之意。
“但是我从来没有恨过师父,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而且师父她需要我。她告诉我我的身世之后,是去是留让我自己做选择。当时我很害怕也很迷茫,所以我根本没有去,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后四处游玩。后来我遇见了哥哥,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哥哥一直劝我回家,我便跟他回去了。他们都很疼爱我,让我受宠若惊,可是无论我走到哪里他们都派好多人跟着我,我以为他们是害怕我再次不见了,其实不但如此,父亲想把我困起来,永远待在家里。我不喜欢那样的日子,我想要自由。”
宇文音儿抱住玉溪,紧紧依偎在他的胸膛。师父从小让她谨记身为魍魉峰弟子的使命,她也从未忘记。她必须从不间断地更新魍魉,尽自己所能收集记载天下所有重要之人事,解开天下所有未解之谜。因此,她根本不可能长久停留在一个地方。
玉溪心中疑虑,那么他是否也束缚住了她?他紧紧抱住她,忽又缓缓松开。
“音儿是希望走遍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吗?”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眸。
她露出笑容,“嗯。玉溪哥哥会陪我去吗?”
“会。等我为师父报了仇,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他紧紧抱住宇文音儿,但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丝担忧与不安。
听了玉溪的话,宇文音儿的心中也莫名地不安,她应该告诉他,她不姓叶,而姓宇文,是北周先皇亲封的宏静王的女儿宇文音儿,虽然她并不觉得彼此家世对立就不能在一起,但她不应该隐瞒他!
“玉溪哥哥要回北周了吗?”
“嗯。”
“其实我也是北周人。”
玉溪心中生出一丝欢喜,“那此次回北周,便寻个日子去好好拜会你的父亲。”
宇文音儿忽然坐起身子,“玉溪哥哥!”
玉溪轻声一笑,抚摸着她的脸,“尽早上门提亲,也好把你迎娶进门啊。”
宇文音儿一愣,目光闪躲,心中的不安不知为何会如此强烈。“这,这个不着急。”
“那就先去拜会你的师父?”
“啊?”宇文音儿似乎遇到了她人生第一大难题。“师父她隐世而居,不喜欢人去拜会。她若是想要见你,自会出山来见你的。”
玉溪隐隐觉得有一些失望,“音儿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宇文音儿着急慌乱,“我也想和玉溪哥哥永远在一起,但是,可不可以等我,等我先做一点小小的准备?”
瞧她焦急的模样,玉溪自觉好笑,似乎自己真的是着急了一些。她自由自在惯了,是应该多给她一些时间。
“嗯。好。”玉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她的柔软与温暖。
此刻,即使天地的另一端乌云密布,风起云涌,但是这里天地安静美好,耳畔风声轻柔,还能听见虫草轻轻叫唤声。
远处潘昀目光回望,看见宇文音儿玉溪相拥而坐,清凉月光下,宛若天成佳偶。
“潘大哥?”
廖霖月轻声呼唤了两遍,潘昀收回目光,笑道:“春屏村在宁州峄城安永县,我曾经路过那里,此行我们三人陪你一起去,一路上就当游山玩水,你也别太担心。”
“谢谢你,潘大哥。”月光下他的笑容浅浅,话语温柔。正是这个夜晚他的笑容刻进她的脑海,在以后无数个夜里成了她最美的想念。“对了,潘大哥似乎也懂医术,之前为欣姐姐抓药,我瞧着你对每一味药材该用几钱几两都十分熟悉。”
潘昀笑道:“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对于一般病症该用什么药,用多少倒也略懂一二。”
“原来如此。”
“听说药王谷藏有一本失传已久的《山海本草经》。”
“嗯,里。潘大哥可要一阅?”
“如此,该轮到我谢谢你了。”
廖霖月羞涩一笑,领着潘昀前。偌里,古籍药书上万册,潘昀过目之处将惩臣窃谀院!W罱锹涞哪歉鍪榧埽其余的书许久未曾动过,唯有一本像是昨夜才被人拿起细读了一番。在它的上一层右边最边角处,一本不起眼的旧书引起了他的注意,书面上蒙着厚厚的灰尘,似许久未有人动过。他轻轻取下来,拂去书面上的灰尘,《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