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株封禾草,真舍不得就这么给了你。”

楚柯黎将那株封禾草收到袖中,站起身对他道谢,“多谢岩神医赠药。”

岩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扔到他手中,“我今日心情舒畅,再多赠你们一瓶倾花露。”

顾肖见楚柯黎手中的那个小药瓶,外观倒是挺精致的,名字也别致,便伸手想从他手中抢过来,“这倾花露是医治什么病的?”

楚柯黎手快的将那瓶子塞到怀中,摸着鼻子道,“咳咳┈┈这东西你日后就知道了。”

“哈哈哈┈┈”岩陀放声大笑,冲顾肖挤眉弄眼道,“说得对,日后你便会知晓的。”

顾肖被他二人一唱一和弄得一头雾水,垂下手道,“谁稀罕!”

楚柯黎只摸着下巴不说话,岩陀的那两只狐狸眼笑得快滴出水来,“楚少门主不是稀罕的紧,”随后正色道,“既然已经拿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那就速速离去吧。”

“告辞……”

☆、本座不吃这一套

回去的路上,顾肖问楚柯黎,“你送的花肥如何这般有效,其中可有什么玄机?”

楚柯黎将那只袖子攥在手中,防止封禾草会溜下去,眉梢抽动,“在下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送了几具尸体给他罢了。”

顾肖愣住,那些植物竟是靠人的尸体吸取营养的吗?这未免也太过血腥了吧,“昨日岩陀口中的所说的花肥指的就是尸体?你┈┈杀人了?”

“顾宗主自走火入魔之后,竟连性格也变得有些婆婆妈妈了,武林中人杀个把人又有什么打紧,”楚柯黎道。

是啊,他现在已经不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和谐社会了,这是在江湖中这里每天都会发生打打杀杀的事件,这些在他们那些人的眼里不过是正常现象,他这样反而会让人生疑。

“本座不过随便一问,如何就成了你口中所说的婆婆妈妈。”

抖抖身上的灰尘,楚柯黎道,“在下已经拿到封禾草了,顾宗主若有想去的地方就一并说了,要不然到时候回了歃血宗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能再出来了。”

这是要打算回歃血宗了?

“本座现在说什么还能算数?楚少门主还是不要再耍这小聪明了,本座不吃这一套。”

“既然顾宗主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启程回去了,”楚柯黎冲他一笑道。

顾肖黑着脸快步走到前面,“随你。”

歃血宗

“宗主,您回来了┈┈”侍阳上下巡视着顾肖,见他虽然面上黑云密布,但是身上好像没怎么受伤,便放心下来。

顾肖不看他,抬起脚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本座累了,楚少门主就由你来招呼吧,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本座。”

侍阳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一叹,宗主这是打定主意不想原谅自己了,“是┈┈”

一旁的楚柯黎充当背景板静静地观察着两人之间的暗涌,待顾肖走远之后,才在侍阳肩膀上一拍,“阿阳,你猜这次我出去一趟找到了什么?”

侍阳面上带着一丝沮丧,回他的话也有点漫不经心,“┈┈找到什么了?”

楚柯黎从放在一旁的行李中将封禾草拿出来,对他道,“此乃封禾草。”

侍阳本还心里难受,一听面前的这株植物是封禾草,立刻阴转晴,激动的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这,这是封禾草?那宗主顽疾是不是可以除了?真是太好了!”

见他这么兴奋,楚柯黎面上并未有多高兴,看着顾肖卧房的方向眸色越发深沉,“阿阳,没想到你对顾宗主竟是这般关心┈┈”

侍阳光顾着高兴,哪里能察觉到他的异样,“宗主少时待我也如同亲兄弟一般,我如何不将他视如手足,现下可好了,宗主这症若是能够祛掉,那他定会与我和好。”

楚柯黎收起封禾草,将行李交到他手中,只道,“这事不急,你需听我安排,莫要急着告知于他,若是被他人知晓,那咱们今日所做之事皆为空。”

侍阳深以为然,点头道,“你只管照着计划去做,我有分寸。”

楚柯黎打了个哈欠,“如此甚好,且先让我休息一晚,明日再从长计议。”

侍阳见他面露疲乏,也不好再多说,便引他去了客房休息┈┈

连日赶路,顾肖早就身心俱疲,倒到床上一夜酣睡直至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转醒,虽说又回到这歃血宗,让他觉得恐慌,不过不得不说,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就这歃血宗的日子过得最是奢侈糜烂,穿衣吃饭皆被人伺候着,若不是这地方与他小命相克,他真挺愿意在这儿当一辈子的米虫,吃穿不愁啊。

“顾宗主可是休息好了?在下特来与顾宗主请辞,”楚柯黎推门进来正好见顾肖站在镜前,由着他旁边的侍女(妍荷)服侍更衣。

顾肖看着镜中模糊的人影,对着镜子一笑,“楚少门主客气了,既然楚少门主贵人事多,那本座也就不强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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