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天转身坐下,一眨眼就把季末抛到了脑后,对叶峥沈长珏两人嘱咐起了正事:“你们应该早就知道自己要去虞国出使的事儿了吧……嗯,知道了吧?”

叶峥点头补充:“季末说早就给我俩报上了。”

顾寒天满意地一仰头,整个人摊在了椅子上,一脸享受。叶峥心说他自个儿的椅子这么多年都没开发出这种新用法,到了顾寒天手上,什么椅子都跟太上老君的龙椅似的,那舒服的表情,每次都让他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自己家的椅子。

“这事儿吧你们还是得准备一下,过两天我找人给你们科普一下虞国这几年的情况,以及你们可能会见到的人,反正先认认,总归不会有坏处。哦,还有一些要学的礼仪……”顾寒天懒懒地瞥过来,语气里只有无奈而缺少难过,“意外还是有的,你们也都知道,江洛没了。本来我的计划里面,他还能帮上你们一点忙,毕竟他在虞国待过好几年,对那边也比较熟悉,现在的话都只能全靠你们自己了,后勤的位置我让雨君替上。”

叶峥点点头,他感受到了顾寒天的平静。那是一种真正的平静,不为任何一个人的死亡而感到悲伤,这也不由得让他怀疑起了,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为任何一件事情而感到愉快过。

这个时候他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江洛和他的最后一面,那个时候这个话很多的队友还在说着回来一定请大家吃饭庆祝生日,至于是庆祝谁的生日叶峥记不清了。

只记得季末斜着眼睛问江洛,请大家吃什么。

江洛傻笑着回答说:就后山上的西北风吧,便宜实惠。

叶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想起这些来。平心而论,他没有那么难过,他只是在回忆,大概人死了之后回忆起东西来会特别有滋味吧。

沈长珏看着叶峥的眼睛,好像在一起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很多。他不在乎是不是有人走了,从来都不在乎,但如果叶峥在乎,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在意起来。因为他能看懂叶峥,看懂对方的每一丝感慨和悲伤,每一分喜悦和激动。

其实在不知不觉间,他也那么了解一个人了。他也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命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上,这没有原因,只是从某个时刻你想起来,突然就发现,有一个人在你心里比命还来得重要。

一开始他觉得这种事是天方夜谭,如果遇到是大不幸。现在他依稀感觉到,如果生命中真有这样一个人出现,那才是人生中的大幸,值得赌上命去珍惜。

此时的顾寒天并不想说什么:其实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不想看到你们□□裸的恩爱,真的。

于是乎他掀起衣摆,潇洒地起身,吹着口哨出了门。

很潇洒。

作者有话要说:  啪啪鼓掌,终于在一起了~

☆、雨君

几个月后,潇洒的顾寒天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成了落汤鸡,事后似乎有很多周边人员听到顾寒天一遍用域使八百米跑的速度返回大堂,一遍唾骂着越来越不靠谱的天气预报。啊,谁知道呢。

此时此刻,叶峥和沈长珏正在为出使虞国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反了,说反了!”杨素哭笑不得地锤了一下叶峥的头,“是爱新觉罗·古力·弗朗西斯·虞荆·斯利斯西·尔,中间那俩不是弗朗西斯·古力!”

“我日!”叶峥丝毫没有背错东西的挫败感,反而非常有理地翻了个白眼,“谁的名字起得跟古代文学著作一样长?这是想让后代铭记一世呢还是想绕死他亲爱的孩子们的口啊!”

“我看你说话也挺绕口的啊,怎么没见你家孩子死?不懂就别乱说,”杨素对这个名字显然也是没脾气,“人家的文化就是这个样子,这皇帝儿子的名字就短了?省省吧,你又不能给人家改成‘尔’单字,就别在这儿发牢骚了。”

叶峥不以为然地点了下头。

“如果要说名字,交给我。叶峥记下礼仪。”一直只是听着的沈长珏突然补充了一句。

叶峥满脸欣慰地看过去,接着沈长珏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杨素心中疑惑的种子就快生长成小树苗了,但介于作为老师的职业道德,尽管心存疑虑,她也没多问,点点头就说到了下一个该注意的点:“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出使呢无非就是两种,去兄弟国家巩固一下感情,去对立国家商讨一下未来发展,也就是打不打仗的问题。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希望能用谈判解决的问题,不要再搞到打仗这么大阵仗。你们态度呢尽量友好点,但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特不客气,那你也别跟他们客气,一看苗头不对,立刻就……跑路!”

在叶峥记忆中,这次的出使迎来了一个较为成功的结果,出使人员成功和谈,没有引起一场方圆千里的战争,之后回国,似乎被另一个国家——是什么国家他自己也忘记了——刺杀了好几人,最后甚至还盗取了重要情报。

叶峥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这次刺杀事件过后不仅岚国元气大伤,更有一人不明失踪。他记得是……任雨君。

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有去了解过这件事情,不仅因为沈长珏和任雨君的关系并不近,更因为在这次事件之后他就跟沈长珏一起练起了对方的绝技,也就是用那把特殊的刀制造武器消失的错觉——这次的练习让沈长珏可以打造出自己消失的错觉,堪称技艺的巅峰创造,高强度的练习让他对细枝末节无法付诸更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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