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务基本收尾的时候,江洛发现远处有流箭飞来,顺便拉了一把就走在身边的任雨君,真的是随便一拉,仅是顺手而为,当时任雨君并没有在箭的射程之内,而这因为用力导致的位置偏转,却导致江洛后心被一支流箭刺穿,当场身亡。

根据调查,这射中江洛的一箭,真真是完完全全的巧合,并没有人针对他们所在的这个方向,否则也不会只射一箭。

江洛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在此之前,有谁能猜到他会在这样的任务中马失前蹄呢?这一失,就是一条命。

更加巧合的是,江洛丧命的这个国家,就是叶峥和沈长珏将要出使的虞国。

一系列的巧合之下让叶峥不得不开始正视季末的“命”这个说法。如果说命运的罗盘上早已经给江洛写下了今日死亡的结局,那么他和沈长珏的罗盘上又写着什么呢?也会有某一个人在某一个转瞬间离去吗?

叶峥握住了沈长珏的手,在对方疑问的眼神中微微笑了起来。

如果真的有命,他也无法改变,但如果命里终究要有分离,他至少可以选择跟沈长珏一起走,那也是一种圆满。

沈长珏回握住了叶峥的手,突然觉得,自己需要往前走一步了——命运说来就来,行进飞快,有了这样的认知,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知道自己有爱的人却没有抓住,才是最大的悲哀。

不过这个他没什么经验。沈长珏眯着眼睛想到。或许应该去问问……季末?

抱歉,队长就是这么用的。

沈长珏敢想就敢做,次日训练结束后,他趁着叶峥去洗澡悄悄来到了季末的训练场地,脚步静悄悄的,别说是没给季末开口的机会,连让对方发现的机会都没给,冷不丁就是一句:“队长,我想问个问题。”

被吓了一跳这个动作不用过度阐述,季末拍着胸口停下正在进行的训练,撩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道:“长珏你这是要吓死人啊……说吧,要问什么?”这孩子已经学坏了,以前还会敲门呢。

沈长珏想了想,还是换了个委婉点的问法:“队长……域使,会被允许有爱人吗?”

“……爱人?”季末的笑容有点僵硬,“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沈长珏想回答,却听到季末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或者其实早已经想明白他问题的意思。这一回季末开口的时候,唇边的笑容已经彻底冷了下去,那种语气不是冷漠,但却莫名有些苍凉。

“嗯,爱人的话,倒不是集团不让域使有感情,你想,感情这种事……是人之常情,对吧?不像那些杀手组织和电影里说的那么冷酷无情,其实我们域使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军人而已。”他顿了顿,“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想去拥有一段长久的感情,有些人或许曾经有过机会,但是却宁愿看着它溜走。他们害怕于找到真爱这件事,原因和电影里说的倒差不多,人有了过于在乎的人,就会被控制了心神,就会影响在大事上的判断,甚至于摇摆不定,我们,或者说就我自己来讲,会很怕这种事情发生。”

“因为对于域使来说,这是致命的。”

季末想了想,突然又扯开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如果是真的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人倒也罢了,但万一那个人是普通人呢?万一……是长期任务时在别的敌对国家遇到的呢?这种纠结不仅仅是说说而已,爱上了不能在一起的人,是一种让人闭上眼睛都能看见的悲哀。”

“这种事情,旁的不说,你们认识的人里就有血淋淋的例子。”

季末闭上了眼睛,沈长珏早已经找了个空地陪对方坐下了,此刻换了一个姿势,抬起头扫了一眼季末的脸。

“他是整个集团运气最差的人,”季末的语气像是在回忆多年前的旧事,有些怀念悠远,更多的是苦痛,“他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敌对国的普通的老百姓,想尽办法和她在一起,甚至想把她接到岚国。他做了很多努力,终于说服了绝大部分高层,把人接了回来,他甚至想好了退役后的日子……”

“后来呢?”沈长珏的语气有一分了然。

“后来啊。”季末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后来那个女人暴露了岚国的重要机密,使集团元气大伤。人家呀是专业的间谍,咱们啊比不来的。人家正愁没法子来,那个域使就给她送上门来了。啊,大写的脑残啊。”

“那个人……是谁?”

话虽这么问,其实答案早已经出现在了沈长珏脑海中,能这么详细地了解到那人的心路历程,能得知他一点风声都不知道的机密,要么那时候已经是高层的领导,要么……

“还能是谁啊!”季末猛捶了下对面沈长珏的肩膀,“傻逼是我呗!”

季末回忆着感慨:“所以说么,我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不能不说国家还是对我挺好的。如果是我的手下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我是打死也不会提拔他了。”

沈长珏安静地看着他。

季末笑过了,忽然严肃起来,道:“所以一定要在一起的话,正好碰上了就在身边的爱人,就别再错过了。不要觉得难,哪怕对方不喜欢你又怎样,追啊!追不到就一直陪着嘛。再怎么样你们都是幸运的,永远也不会比我惨喽。所以,人生苦短,‘错过’这个词语,是最最愚蠢的。嗯……比我还愚蠢!”

季末的话就这样重重掉到了地上,沈长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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